第7章人彘传说

　　沈莹莹明明在笑，可是付良月看在眼里，却是阵阵冷意。

　　“不知妹妹想到了什么故事？姐姐愿闻其详。”微微收敛自己慌乱的心绪，皇后付良月款款上前两步说道。

　　沈莹莹看着付良月上前，萧妃紧跟在她身边，两人相互扶持，真有一丝好姐妹的意味。

　　来到刚刚被她杀死的雄狮身边，一下拔出雄狮腹部的匕首，沈莹莹看着上面的血，浅笑道：“你们知道人彘是什么吗？”

　　看着付良月疑惑不解的表情，沈莹莹继续道：“西汉初，高祖刘邦得了天下后，吕后年老色衰，容颜不及年轻貌美的戚夫人，自然皇帝恩泽也比不上戚夫人。吕后妒忌戚夫人受宠，于是在高祖死后将戚夫人做成了人彘。”

　　说着，沈莹莹微微挑眉，来到趴在地上的雄狮身边，看着付良月道：“人彘，就是把人变成猪，你们想看看嘛？”沈莹莹一脸笑意，像是在谈论风花雪月一般。见两人不回应，她也不勉强，只径自说到：“第一步，吕后先砍掉戚夫人的四肢。”沈莹莹说着，用匕首在狮子的四肢上不断比划，就像是真的要砍掉它的四肢一样。

　　付良月强压着心中的恐惧，萧妃则害怕地不停颤抖。

　　沈莹莹满意地看着两人的表情，这才将匕首指向狮子的头，慢慢说道：“然后再戳瞎她的眼睛，割掉她的舌头，剃掉她的头发和眉毛，划破她的脸，再灌毒药下去。最后在将她放进坛子里，用毒水浸泡，苦不堪言。”

　　沈莹莹每说一句，就在狮子的相应部位比划一下，她说的快时，匕首不断挥舞，说的慢时，匕首缓缓划过狮子的身体，虽然这一刀刀并没有刺进狮子的身子，但却划在了付良月和萧妃的心上。

　　不理会付良月和萧妃两人惊恐的表情，沈莹莹微笑着向两人走去，两人不断后退，此时沈莹莹在她们眼中比洪水猛兽还要可怕。

　　“皇后娘娘，萧妃姐姐，你们这是怎么了？莹莹只是给你们讲个故事，你们躲什么？”沈莹莹故作一副大惑不解的表情，内心却是微微冷笑，“难道我还有讲故事的天赋？让这杀人的魔头也可以尝到恐惧的滋味，真是不错，以后要把这个好品质发扬光大。”

　　“你……你……你别过来，啊……”萧妃看着沈莹莹拿着匕首，脸上带着狡邪的笑走向她们，失声尖叫，不断后退，脚下一个不稳，猛地跌坐在地上。

　　付良月情况还稍稍好些，并不像萧妃那样失态，只不过也只有她自己心里清楚，她此时的恐惧有多强烈。若是此时沈莹莹出手杀了她们，只怕她们连还手的力气都没有，她如何能不怕。

　　沈莹莹不看付良月，只是向着跌倒的萧妃走去。“萧妃姐姐，你这是怎么了？莹莹哪里做的不好嘛？你何故如此躲着莹莹？来，莹莹扶你起来。”沈莹莹说着，便将手伸向了萧妃，只是她没有放下那沾着血的匕首，更惹得萧妃一阵尖叫。

　　沈莹莹故作恍然大悟的样子，站起身看看手中的匕首，自言自语道：“原来是刀子惹的祸，我还以为是故事吓到姐姐了呢。真是该死。”说着沈莹莹手腕微动，瞬间将匕首甩了出去。刀子直接插在了不远处的树上，几片树叶随着响动掉了下来。

　　萧妃和付良月都看到了沈莹莹出手的速度，以及匕首没入树干时的力道，心下对沈莹莹的认识又多了几分，付良月小心地抚摸自己心口的位置，想象着若是那匕首插入的位置是自己的胸口，那么……她不敢再想下去。

　　“姐姐快起来，在地上时间长了，受了凉可怎么好？你不用怕莹莹，莹莹可从来没做过人彘。”沈莹莹说到人彘两个字的时候，故意拖长了声调，她搀扶着萧妃的手能明确感受到萧妃的颤抖。嘴角微微勾起一丝弧度，沈莹莹不经意地说道，“不过若是以后有机会，效仿一下吕后，也未尝不是个好主意。萧妃姐姐，你说是不是？”

　　沈莹莹问话时，纯洁的像个无知的孩子，付良月和萧妃看在眼里，实在无法将眼前这个时而天真无知，时而狠辣凶狠，时而伶牙俐齿的女人，和之前那个冷漠安静的梅妃联系在一起。

　　“皇后娘娘，萧妃姐姐，别愣着了，咱们快去看看其他嫔妃吧。”沈莹莹说完，冷眼看向躲得较远的嬷嬷、内监和侍卫，吼道，“还不过来扶着你家主子，等着主子去扶你吗？”

　　听了沈莹莹的话，几个人踉踉跄跄地跑过来，扶住了萧妃，一群人在沈莹莹的带领下，出了这片密林。

　　“回来了，她们回来了。”走了没多远，就听到一阵呼喊声，沈莹莹一听便知道是那群嫔妃。

　　刚走到跟前，一群嫔妃便向皇后付良月和萧妃围去，独把沈莹莹挤到了一边。碧雪跑到沈莹莹身边，拉着她左看右看，这才放心下来：“小姐你没事就好，真是要吓死我了，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看到碧雪那副开心的样子，沈莹莹的心这才有那么一丝暖意。“我没事，你怎么样？”

　　沈莹莹问碧雪，余光却扫过那一群妃嫔，三个女人一台戏，这一群嫔妃汇聚到一起，这戏煞有唱不完的节奏。

　　聪明如碧雪，沈莹莹一个眼神，她便读懂了其中的含义，脸也不由的沉了下来。“你们走后，那群劫匪根本就没有追上来，我留在最后，亲眼见着魏嬷嬷将一大袋子银子给了劫匪头子，劫匪带着死去了几个人直接就离开了。”

　　轻轻点头，沈莹莹只道一句：“我知道了，这事你知我知就好，千万别传与第三人。”

　　“小姐，若是告诉皇上，皇上一定会……”

　　碧雪还没说完，沈莹莹已经大步离开了。她的脸上带着一丝轻蔑冷笑：“告诉皇上，我既不是他的宠妃，也无心做他的宠妃，该报的仇我都可以自己动手，何苦靠一个大众情人过日子……”沈莹莹心里暗想。

　　祈福依旧继续，这祈福路上的杀戮就像从未发生过一样，众人绝口不提，三日后回宫亦是如此，美人沈莹莹自是不多说什么，她从未想过要将此事告诉洪烈轩，自然也就没有什么反应。只不过她相信，事情可以过去，但故事却可以留在众人的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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