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这是在做什么,离远我还以为是你请来的戏班子呢,喜鹊别说,你打扮起来师傅我都快认不出来了,还真是有点儿女人味儿。”刚进院门的柳青杨笑着和两人打招呼。
闻言喜鹊心里暗自高兴,认识师傅好几年了,他还是第一次夸奖她长得有女人味儿呢,看来今天的努力都没白费,再苦也是值得的。
“大哥,你还真有眼光,喜鹊在我的精心包装下够闪亮吧?”柳青青亲昵地挽住柳青杨的胳膊,一脸邀功地说道。
闻言柳青杨又睨了几眼喜鹊,别说今天的喜鹊确实很漂亮,一颦一笑都分外撩人,之前怎么没发现她也是一个美女呢。
柳青杨含笑点了点头,“嗯,是够闪亮,简直闪瞎双眼!”
“师傅——你这是夸我呢,还是在损我呢?”喜鹊撒娇地低语着。
闻言柳青杨简直没缓过神来,什么情况,刚才的话语难道是喜鹊说的,那个平时如大喇叭一样的嗓音,什么时候变得如此低柔软糯了呢。
柳青杨当真是有些吃惊了,他呆愣片刻才回眸道:“师傅当然是在夸奖你了,你瞬间变得如此靓丽,为师当然觉得十分高兴了。”
两人相识这么久,今日柳青杨还真是第一次好好的看喜鹊,因为之前他们彼此都忽略了性别,喜鹊向来当自己是男孩子,从来也没把自己当成一个女孩子,穿着打扮更是如此。
一旁的柳青青终于看出了端倪,原来两人真如她想象的那个样子,都是后知后觉,之前都忽略了对方。
“今儿有什么喜事不成,你们这盛装的样子还真是让人感到意外。”柳青杨笑睨着两人问道。
可见两人平时穿着打扮是有多失败啊,女孩子家从来都不打扮,这一打扮起来人家还以为有什么重大事情要发生呢,以后看来得多注意一下自己的形象了,不然这样下去早晚会被人嫌弃,会被下岗, 如果再没有危机意识,早晚得淘汰出局。
柳青杨的话语让两个姑娘反思了好久,她们励志要做个集美丽与智慧于一身的淑女。
晚上青青和喜鹊并没有像往常一样在院子里踢毽子,而是躲在房间里练字,要做淑女就要吃得了辛苦。
青青本身字写的不错,但是繁体字对她来说确实有一定的难度,至于喜鹊她的字如其人,很有喜感,用青青的话说就连字都是Q版的。
两人正写的入神,突然乒乒乓乓一阵打斗声传来进来。“青青你听,是不是外边在打架啊?”喜鹊握着毛笔,侧耳倾听着。
“打斗声这么近,应该是大哥的房间,我们快去看看。”说着青青和喜鹊提着剑就跑了出来。
只见五个黑衣蒙面人手里都提着大刀,将柳青杨围在中间,恶狠狠地盯着柳青杨,恨不得把他吃了。
“助手!你们这些人以多欺少算什么本事,丢不丢人?”喜鹊大喊一声,跑到近前。
“哎呦!我以为谁呢,原来是两个黄毛丫头啊,大爷正闷得慌呢,快点儿过来,让我们哥几个解解闷儿。”其中一个挺着肥硕的肚子的大汉出口不逊道。
“你把嘴巴擦干净了再说话,再敢胡言乱语,老娘挑了你。”一旁的青青冷笑着骂道。
“别TMD和她们废话,我们快点儿解决掉他们号回去交差。”其中一个瘦高个哑着嗓子嚷嚷道。
话音刚落五人一拥而上向青杨三人砍来,柳青杨一对三,边打边让青青和喜鹊躲到安全地方去。
青青和喜鹊的性格怎么可能扔下他一个人不管。一时间青青所在的偏院成了惨烈的战场。
只见青杨上下左右迎击着,一把宝剑在他手中已经发挥到了极致,招数快而奇特,让三人找不出丝毫破绽,三对一也一点儿没占到上风。
青杨所到之处地上落叶与尘土随之飞扬,敌人忙乎得眼花缭乱越来越跟不上看他的招数。
青青和喜鹊各对一人,也是两柄长剑对两把大刀。青青和喜鹊毕竟是女孩子力气和敌人相差悬殊,这样一来她们只能用巧劲,而避免直接硬抗。
只见青青和喜鹊左躲右闪,上下逢迎,有时虚晃一刀,然后趁其不备攻其不意。这样一来两个女孩儿和两个敌人也不相上下,难分伯仲。
这边打斗得一场激烈,正院却象与世隔绝一般,一点儿动静也没有,而且不见家丁侍卫赶来。
青青正纳闷呢,只见一个黑影一闪而过,青青喊一声小心。只见一支明晃晃的羽箭已经射了过来,千钧一发之际喜鹊虚晃一剑,向青杨扑了过去。
“啊!”还没等众人回过神来,喜鹊已经倒在了青杨怀里。“喜鹊你怎么这么傻,你为什么要替我挡箭啊?”青杨单臂揽着喜鹊,一手疯狂舞动着手里的宝剑。
他如一头暴怒的狮子张开血盆大口向周围敌人疯狂反击着。柳青青从腰间取出火药枪对准那个暗中射箭的家伙就是一枪。瞬间一股烧焦了的肉皮味儿弥漫在整个空气中。
弓箭手杀猪般地大叫着,握着自己那烤猪爪儿一般的右手,一双怨毒的眼睛死死地盯着青青,他一定是恨这个毁了他下半生职业生涯的女人。
“快点儿把他们给我统统围上,一个人也不许放走!”迟来的柳丞相怒气冲冲指挥相府的所有侍卫将刺客围得水泄不通。
“快点儿撤!绝对不能被活捉。”其中一个大汉貌似是头领大声提醒道。
但是为时已晚,他们即使插翅也很难飞得出去相府。
很快几人被制服,家丁们拿来绳子将他们捆个结实,柳丞相命令将六人看好,他要亲自审问。
柳青杨抱着喜鹊回到屋里,青青也赶紧过来查看喜鹊的伤势,闻讯赶来的两个大夫已围了上来。
已到深夜但是左丞相府里却是灯火通明如同白昼。青杨将喜鹊轻轻地放在床上,大夫们马上为她检查箭伤,因为羽箭有毒,所以他们必须先将羽箭拔出,然后处理掉腐肉,再解毒,过程不但繁琐而且 过程十分痛苦,即使打了麻药,药劲一过夜是疼痛难忍。
青青紧紧握着喜鹊的手,为她加油希望她勇敢些能够顺利闯过这一关。
两个老大夫都是远近有名的,他们小心翼翼地为喜鹊处理伤口,打过麻药的喜鹊双眼紧闭,脸上 不但没有一丝痛苦的表情,反而嘴角噙着一丝笑意。
青青垂眸看着眼前这个傻姑娘,只有她明白喜鹊嘴角为何挂着浅笑,因为她觉得她这么做十分值得。
很快两位老大夫将喜鹊的伤口处理好,又开了几副口服的解毒汤药,叮嘱了几句才离去。
大夫都走了以后柳青杨回到了房间,他看着床上虚弱的喜鹊,心里百感交集,他一直弄不明白喜鹊为什么会奋不顾身的替他去挡箭,这个丫头也太傻了。
“青青,你回去休息吧,这几天你也够累的,我来照顾她就行,如果有事我再喊你。”青杨看了看自己的妹妹满是关心地说道。
青青本想留下来一起照顾喜鹊,但是她想给两人一点儿独处的时间,所以点了点头,回房去了。
柳青杨先去拿来一个湿毛巾替喜鹊擦拭着额头的虚汗,然后又按照大夫的吩咐煎药,把药凉凉了一口一口喂给喜鹊吃。
一切都忙活儿完,青杨靠在椅子上小憩了一会儿。
半夜里喜鹊说起了胡话,“不要,师傅快躲开啊,不要害我师傅,师傅快躲开啊!”
青杨闻言睁开双眼,只见睡梦中的喜鹊小脸烧的通红,额头上满是汗水,嘴里反反复复的重复着这两句话。
青杨突然为之动容,挪了挪身体,俯下身来在喜鹊耳边喃喃地问道:“你为什么那么在意你的师傅,为什么那么怕他死呢?”
喜鹊烧红的小脸露出思考状,片刻迷迷糊糊地答道:“我也不知道,我只知道我不想他死,我喜欢师傅,即使我替他死,也不许他死。”
闻言青杨一惊,脸上却洋溢着笑意,他满眼宠溺地用薄唇贴了贴喜鹊烫人的额头。喃喃自语道:“师傅也不会让喜鹊死,师傅也喜欢喜鹊。”
屋子内跳动的烛光一闪一闪似乎在为两人相互的承诺而喝彩。
青杨忙去将毛巾弄湿然后敷在喜鹊发烫的额头上,这样来来回回好几次,喜鹊的温度总算是降下来了,再不下来一定会变成烤喜鹊了。
青杨坐在床边看着脸色渐渐恢复正常的喜鹊,嘴角扬起了笑意,这家伙终于不说胡话了,不然一会儿被青青听到了打趣儿她,她一定害羞得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只是想想她那窘迫的样子,柳青杨都觉得想笑,看来自己被她们俩给带坏了。
“大哥,你在偷笑什么,说出来我也高兴一下。”突然探出头来的柳青青笑睨着自家大哥调侃道。
她实在是不放心喜鹊,所以在床上翻腾半天,还是跑了回来,没办法谁让两人关系铁呢,都到了少了一个夜不能寐的程度了。
“你什么时候来的鬼鬼祟祟的,怎么不吱一声。”柳青杨笑睨着青青故意说道。
“吱吱吱!”这回知道我来了吧。
“你呀,什么时候都是一个开心果,我是服了你了。”柳青杨无奈地笑着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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