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这些东西很重耶!你们就不能让我轻装上阵么?”
温巧巧伸手去取嚒嚒刚给她戴上的凤冠。嘴里还碎碎念叨:“真的是重的不行,我就想不明白了,女子婚嫁为何要折磨自己!”
嚒嚒才给温巧巧戴好的凤冠,结果又被温巧巧取了下去,嚒嚒一急,忙阻止她继续取下头上东西说:“别,君后,您别这样,您要是一直取,奴婢们可就白忙活了,再说,君上马上也要下朝过来梳妆打扮了。待会他一来,要是看我们还没打理好您,定会给我们治罪的!”
“治罪?怎么可能。”
不过就算打扮慢了点,这也要治罪?貌似季弦雾还不是这等狠心之人吧?然而她却不知道,季弦雾的温柔,根本只限于她一人。
“真的,奴婢不骗您,君上历来严酷冷峻,对我等这些下人更是苛刻严谨,一不小心翻点错,随时都可能遭来杀身之祸,所以,君后,老奴算是求您了,你就配合老奴吧!别再取了!”
“嗯?”温巧巧眨眨美眸,心下却在想,貌似季弦雾…
以她所认识的季弦雾来说,温柔,体贴,虽有时候爱胡闹,但对她着实很好。
反正她是想象不出嚒嚒口中那严酷冷峻的季弦雾是个什么样!道:“不可能的,你们君上很温柔的,哪有你说的那么可怕!”
嚒嚒顿了一下,仔细看着温巧巧说:“君后,您福气真的很好,竟然连君上冷酷一面都没见过!”
“不是,你说他冷酷,可我从来没感觉到啊!”温巧巧道。
嚒嚒却说:“君上自小就不喜欢女子,所以他身边连个宫女都不曾有,平日老奴们办事,在宫里遇上君上都会自动退避三舍,若不退避,惹上身的就是死!上次就有个宫女,送膳时候,因为多跨越了几步,结果跟君上撞到了一起,然后没多久,她被秘密处死了,就这个事情,宫里几乎是所有人都知道。也因为这个事情发生,之后宫中女子都不敢再靠近君上,害怕被秘密处死!并且也从这个事情之后,宫中传出谣言说,君上有龙阳之癖。”
“龙阳之癖?”温巧巧嘴角抽簇。
想起她熟悉的季弦雾与这嚒嚒说的,貌似有着天壤之别啊。那么这嚒嚒说的季弦雾当真是她所认识的季弦雾?
不接近女子也不让女子接近他,可她温巧巧是个实实在在的女子啊,那…为啥她可以接近他?
不,应该说是他缠上她,她压根就没想过要接近的意思。
“本来大家都传言说君上是有龙阳之癖的,因为他总不让女子靠近,他也从不主动找那位女子,所以大家都这么传了。不过…现在看到君上要娶您,这龙阳之癖的谣言定也会止住!”嚒嚒一边为温巧巧再次戴凤冠,一边说着。
温巧巧倒是对这个起了玩味,也不挣扎,任由嚒嚒弄着这些说:“你们君上好像挺有意思呵?”
嚒嚒还没来及回她话,门外,季弦雾大步走来,边来还边说:“怎么?现在才发现我有意思?”
众人一见季弦雾来了,纷纷作礼,季弦雾淡淡飘出一声:“都起来,该做什么的继续做!”
今日他心情好,对房中其他宫女嚒嚒的态度自然比以往要温和许多。
然而,嚒嚒却是十分诧异的偷瞄了季弦雾一眼,看他满面春风的,在透过镜子,注视温巧巧…
心中嘀咕:“这姑娘真是好运,君上竟然因为她,在我们面前笑了!”
“你来的正好!”温巧巧一看见季弦雾,忙起身到他身边说:“我头上的东西能不能不戴?好重!”
季弦雾温和一笑:“不行!这可是女子婚嫁必须戴的东西。”
“什么破东西,重的要死,简直就是遭罪,然后你给我说不能不戴?”温巧巧蹙眉。
季弦雾说:“你就委屈一下嘛,等拜了堂我就帮你取下来!”
“那拜堂还有多久?”温巧巧追问,她是真恨不得现在就取下来。
“噗!”
季弦雾扑哧一笑:“见过急的,没见过你这么着急拜堂的!”随即转为一脸斜笑调侃她道:“我倒是不知道,你原来如此迫不及待的想嫁给我!”
“神经病!”温巧巧冲他翻了个白眼。
明明她就是觉得头上东西很不舒服才问拜堂时间,结果季弦雾反倒调戏她。实在是让她颇显不悦说:“你不告诉我,那我不嫁了!”
“哪有进了门还跑得道理!”季弦雾打量着她,看着她崛起的小嘴。他真恨不得上去咬一口就好。
隔了一小会时间又说:“好了,不闹了,等你我都梳妆好,就准备婚礼!”
“那你倒是快点过来梳妆啊!”小九盯着一身龙袍的他,着急地说:“这东西太不舒服了,你快点去梳妆,然后马上拜堂。”
“知道了知道了!”季弦雾露出明媚的笑容,越是看温巧巧这模样,越是觉得想笑。
天气正好,就好似知道季弦雾今日要大婚似的,太阳也爬了出来凑热闹。明媚和煦的阳光,照在人身上暖暖的。
小九被一众宫女左右摆弄,最终在一个时辰后是装扮好一切,同时季弦雾在内殿也全部换好衣服等等…
季弦雾穿着一身明黄却又带着些红的喜服,看起来格外的妖艳,对,没错,就是妖艳。
比女子还美的容颜,穿上略带红色的喜服,就好似妖精一般,药妖艳却又动人。
温巧巧整个人是看傻了,睁着美眸瞪着他,直吞口水,嘴中还呢喃:“好美…”
“你也很美。”季弦雾微微一笑。
本来不笑的季弦雾就很迷人了,他这一笑…温巧巧感觉顿时木纳住,就好像完完全全沉迷下去的花痴一样,傻傻的看着他。
“醒醒!”季弦雾伸手在她眼前晃了晃,温巧巧这才惊觉自己好像很失态。
立马轻咳两声说:“你弄好了?”
“好了!”季弦雾拉过她的小手:“咱们该去行礼拜堂了!”
殿外锣鼓喧天,殿内喜气盈盈,宫女嚒嚒等看到如此温柔的季弦雾,眼珠子都快要掉了下来,然而却是什么话都不敢说,看他牵走了温巧巧,自觉跟上!
出了寝殿,季弦雾松开温巧巧的手说:“你跟嚒嚒们去吧,待会她们会领你进大殿的!”
“嗯!”温巧巧请嗯一声,不多说话。
先前嚒嚒就给她科普过此国的婚礼习俗,说是君后者需从子午门一直抬进皇宫大殿。
换言之,她还的上花轿,然后在皇宫绕一圈,最后在抬进大殿,才可与季弦雾拜堂作礼。
“哎!”温巧巧叹了口气,实在是感觉头上东西太重了,然后还得顶着这么重的东西在皇宫绕上一圈。
即便不需要她用脚走,可是,就算是坐在轿子里,她的脖子也隐隐感觉到酸痛,轻轻揉了揉,眉目全都簇了起来,却是半点办法都没有。
花轿游皇宫,大队精兵宫女以及敲锣打鼓的人员紧跟,温巧巧坐在花轿里一颠一颠的,颠的她头都快晕了,刚想伸手撩开轿帘,想去问问嚒嚒有没有缓解的办法。
却不料手刚伸,外面传来打斗声…
然后就听有人大呼:“保护君后!”
怎么回事?这乐贤国的皇宫难不成还有人敢造次?
温巧巧眉头皱紧,撩开花轿帘幕一看,落尘,竟然在与大批官兵厮杀?
落尘………?这是干什么………
“住手,你们都住手!”温巧巧从花轿出来,阻止打闹,走去落尘身边问道:“你干什么?”
“我才想问你干什么!”落尘语气冰冷。
温巧巧是完全摸不着头脑,眨了眨美眸说:“什么我干什么?不是,你跑来闹我婚礼干什么?”
“我闹你婚礼?”落尘不可置信的看着她:“你是不是忘记了你此次前来的目的?快,跟我走。”落尘说着说着就准备去拉她。
她潜意识后退两步,盯着落尘。
说起目的?温巧巧才想起,她会答应季弦雾来乐贤国,好像是为了调查温家灭门案。而并非来嫁人的…
只是季弦雾太柔情,害她一直沦陷,完全都忘记了自己身上还有任务的说。
“那个……”温巧巧一时半会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这眼下花轿都已经游皇宫,只差最后入殿拜堂了,那她这会要是跑掉的话,是不是不太好?
再说她心里没有出现抗拒与季弦雾结婚的念头,她…还真不想离开…
小脑袋瓜快速一转说:“查案跟我嫁人并不冲突,我可以先嫁给他在慢慢查我家灭门一案!”
“你是被感情冲昏头了?”落尘冷瞪她一眼,说:“温家一案,乐贤国存在诸多疑点,你就不怕,你嫁的人会是灭你一家的仇人?”
这点温巧巧还真没想过,再者她跟季弦雾接触这段日子里,她怎么看也不觉得季弦雾会是那种阴狠毒辣的人,听着落尘如此说。
颇显不悦道:“你不可以这么说他,他不可能会是我仇人的,再说他好歹也是你兄弟,那么他的为人你应该清楚才是!”
“是!我就是清楚他为人,才来阻止你!”落尘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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