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南粤大学经济管理学院CEO高级研修班半脱产集中学习了60余天,西野没有缺过一堂课,尽管那些经济学理论枯燥乏味,他还是坚持下来了。
总算没有白来南粤大学,西野写的论文《论中国家族企业的跨越式发展》观点新颖,眼光独到,很有含金量 ,被那些授课的老师评定为优秀等次。
结业典礼上,西野作为高级研修班唯一的CEO学生代表给经济管理学院的所有学生做了极为精彩的演讲,引起了不小的轰动,一时间他成了南粤大学经济管理学院的公众人物。
毕业典礼结束了,学院的一些本科生、硕士生纷纷向他索要联系方式,两盒名片全部几乎都发完了,一些女生没有拿到名片,还闷闷不乐呢!
发到最后一张名片时,一双白皙的纤纤玉手伸了过来,西野抬眼一看,不由惊呆了:“你是那个给我胃药的美女吧?”
“什么美女?我是你同学琳娜啊。”琳娜看了名片上印着的是“华舜集团执行总裁西野”,她已经有九成把握确认眼前的这个CEO研修生是她长郡大学的同班同学了。
“美女,我不是你同学,中国同名同姓的人多着呢,而且长得像极了的也不少。那你同学有什么明显特征?”
“这个……他左手背上有一道闪电伤疤……”
“还有吗?”
“他背上还有七颗北斗小黑痣。”
“就这些?”
“嗯。让我看看你的左手背。”琳娜轻轻抓住了西野的手,翻过来一看,果然有一道闪电疤痕。
“你真的是西野……”琳娜激动不已,“你什么时候来广州的?”
“美女,你在那个学院进修?”西野冷冰冰的转移了话题。
“经济管理学院读在职研究生。”
“那不就得了。我真的不是昭阳市的,还有在这里学习了两个多月,我也就见过你一次,同学之间,我为什么总感觉你是从另一个世界过来的?”
“难道这半年来……遭遇了不测风云?”琳娜自言自语,她真的有点懵了,“不对啊,西野以前说话见到女生就有点紧张兮兮的。”
琳娜自语的声音极低,听觉敏锐的西野还是听到了,他似乎记得有这么回事,见到女生面红耳赤、说话结结巴巴的:“美眉……你记得……我的身份证号码吗?”
“当然记得啊,在长郡大学毕业回迁户口时,你是所有同学户口的户主呢!我特意看了下你的身份证,然后我就记住了——4305××19×××××××××”琳娜脱口而出说出。
“那我回去看看再确认一下身份证信息。”西野记不住身份证号码了,“你的电话可以留给我吗?”
“去年我不是告诉你了啊?”
“我看看手机的电话簿……”西野掏出手机,翻了半天,也没有找到琳娜这个人,“同学,我找不到你的电话?”
琳娜不相信,拿过西野的手机,才发现手机已经不是原来的手机了,档次高了许多,嘴张地大大的:“我感觉你已经变了,发达了就不认我这个老同学了,害怕我粘着你不放手吗?”
“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我现在就是一个高级一点的打工仔而已啊。”西野越发糊涂了。
琳娜也没有心思翻看他的手机了,那是一种很不信任的行为,将手退给了西野:
“我打你就好了,你保存好就行。”而后按照名片上的联系电话拨打过去,西野的手机响,不过铃声不再是“2002年的第一场雪”,已经更改为“浪奔浪流”了。
“浪奔浪流,万里滔滔江水永不休......”
两人不知不觉走到了一颗巨大的榕树下,玲娜还是不死心,拉着西野衬衣一角:“你可以让我看看你的背部吗?”
“这么多人,好像不太好吧。”西野问道。
“哎,当年班级举行寝室男女混合篮球赛的时候,你都光着上身在篮球场跑来跑去的,都不害臊呢!”
“哦,我有点印象了。4男1女为一组,你是108寝室组,我是109寝室组的。最后两秒钟,我一个人带球突破了你们队三个男人的防线,你正好在三秒区,看我起跳投篮的时候,你急了顾不得什么淑女形象了,也跳了起来,对着我的左手狠狠抓了一把......”西野的间断性记忆症是不连贯的,有些事情进过外界刺激就能够回想起来的,不要惊讶。
“可你还是投了进去——最后反超,以2分的微弱优势小胜,获得了冠军。”琳娜这个妹子就是一个大大咧咧的性格。
“而后,比赛结束之后,我才发现我的手背皮肉去了一大块,鲜血直流,伤好了之后留下了这道闪电伤疤。”西野举起左手,若有所思。
“你在想什么啊?”琳娜趁西野走神的瞬间,掀起他的衬衣,看了一下后背,北斗七星黑痣历历在目,这没有假了,这小子是西野百分之百错不了。
“做什么啊,看我后背——”西野轻轻拍打了琳娜的手背,“大庭广众之下,你是不是疯了啊——”
“哎呦,大哥,你又在泡妞了......”花楼拜夹着一沓书过来了,嬉皮笑脸的。
“大哥?他是谁?”琳娜闻声望去,问西野。
“我的兄弟花楼拜。”西野回答。
花楼拜自从进了法学院当插班生之后,很少和西野在一起,见他又“换女朋友”了,很是惊诧,他跑过来勾颈搭肩和西野靠在了一块,和琳娜打招呼:“嫂子好——”
“花花啊萝卜不要乱点鸳鸯谱。”西野敲了花楼拜的头一下。
“花花啊萝卜?不就是和霍华德Gay被掰弯了图片疯传QQ的那变态狂吗?”琳娜几乎要喊出来了。
“嫂子,都过去的事了,你就别提了。”花楼拜一副伪娘腔了,真让人恶心。
“花楼拜,你有病啊,在法学院上课的不会都是女教授吧?”西野踢了花楼拜一脚。
“大哥,你说对了,法学院七成的女教授。”花楼拜笑嘻嘻的。
“你们两个有完没完?快给我说说,花楼拜,你怎么认识他的?”琳娜急于想知道西野为什么来了广州以及一直没有去找她的来龙去脉。
“要他自己说啊?”花楼拜指了指西野。
“真啰嗦,他说得清我问你做什么,神经病!”琳娜愤愤然。
花楼拜挠挠耳朵,想了想:“也对啊,我大哥三个月前被上司砸了一板凳......”
“再往前面......”
“我欠了5万高利贷,被绑了......”
“从你最初认识的那天说起,我看你在法学院是白混了。”
“嫂子,我脑子不好使,你别急......我给你慢慢的说就好了。那天,我在越秀公园要饭,见到一个从昭阳市大山里面来的、和我一样流落街头的小子,他就西野......”花楼拜做了下来,将他认识西野以及他们在街头摆摊买卫生巾等等的事情一股脑儿都抖了出来,西野则一声不吭,默默地站着聆听。
“我的天啊,我就在羊城大厦对面的一家体育产品公司上班,怎么就没有看到你们呢?让你们两个吃了这么多的苦头......”琳娜听完花楼拜的叙述,心碎了一地。
“嫂子,你现在该明白了,我是不是脑子有问题?”花楼拜叫的很甜。
“有问题,也没有问题。对了,你说的总编是不是《新版黄飞鸿》的主编剧胡群子?”琳娜说。
“是的啊,西野在她家里住了很长一段时间,好像他们关系已经很不错耶。”花楼拜故弄玄虚。
“花楼拜,你瞎说什么。我们只是一般的朋友。”西野辩解。
“这些都不重要了,我只是想去见见她,感谢她收留了我同学这么久。”琳娜很大度的,西野活着没有饿死在街头就不错了,计较毫无意义的,没有必要。
“嫂子,你见不著她了......”花楼拜啜泣起来。
“哭哭啼啼的,你干嘛?”西野已经20多天没有和胡群子联系了,从花楼拜的话中,已经大致判断出胡群子不在了。
“大哥,三个星期之前,总编和龙笑笑去西北沙漠参与拍摄《西方炮龙》,因为烟火师操作出了意外,拍摄现场发生了剧烈爆炸,烟火师当场死亡。总编他们两个当场被弹炸飞了,身负重伤,送到医院的时候群子已经......”花楼拜说不下去了。
“你是在编故事吧,兄弟——”西野情绪失控了,他不相信这是真的。
“大哥,我们骗你,不信我现在就带你去苏雨的书屋......”花楼拜梗咽着说。
“不可能,群子好好的,怎么会——”西野握紧拳头,痛苦得在榕树干捶打起来。
“西野,这就是天命。不要难过。”琳娜从后面抱着西野,两人紧紧贴在了一块。
“那你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呀?”西野吼道。
“大哥,我也是一周前才得知消息的啊......我怕你学习受到影响,所以没有.....”花楼拜后退了几步。
“苍天啊,你太不公了......难道爱我的人一个个不是失踪......就是早亡吗......为什么这是为什么啊——”西野终于哭出声来了。
“西野,别伤心难过了。不是还有我吗.....”看着西野伤心欲绝的样子,琳娜也忍不住落泪了。
“大哥,我下午还有课,我先走啦。”花楼拜揉揉有点潮湿的眼睛,夹着书本慢慢走远了。
“琳娜......你最好离我远远的......否则你也会......”西野推开了琳娜,“我怕你也像周红缨、何晏、群子一样,突然离我而去......我宁愿自己一个人孤独终老.......”
“不!我不——我才不相信什么宿命,我就要和你在一起。”琳娜流泪满面,痴痴地望着西野。
“让我一个人静静好了,你别跟着我......”西野踉踉跄跄的走向了教学楼前的喷泉那边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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