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好像又能挣点外快了。
“看这狡猾的眼睛,大概是要成小猫妖了吧?”
“嗯……你才是千年狐狸精呢。”
我清了清嗓子回怼了一句,怎么一想到挣钱就眼冒绿光了呢。
“我是狐狸精,怎么就魅惑不着你呢?”
纪梁又贱兮兮的欺身压了过来,奇了怪了,自从他那次那什么未遂之后,就特别喜欢不分场合的调戏我。
“你就不能消停会儿……”
我抬手在他修长的脖颈上一推。
“嘶……”
纪梁倒吸一口凉气,捂着脖子退了回去,再拿开手一看,白皙的脖子上竟然出现了三条细长的指痕。
“你……你没事吧?”我看了看指甲刚刚长好的左手,这么长时间过去,我都不太适应有指甲的感觉了。
“你说呢……不仅疼,而且火辣辣的是怎么回事?”
“火辣辣的?”我想了一下,哦,想起来了,
“不好意思,我上午调完香没洗手,手上抹了胡椒和薄荷……”
“什么?”
纪梁一双桃花眼崩溃的瞪着我。
“你怎么这么不讲个人卫生?!”
“你别生气,我给你吹一下……”
我憋着笑凑过去对着纪梁颈间那三条伤口吹着气,一看到纪梁现在这个吃瘪的样子,我就笑的停不下来。
“诶~今天上午你是不是还摸了麝香?”
纪梁忽然一本正经的问我。
“是啊,你闻出来了?”
我挑了挑眉,今天上午麝香用量极低,这都能闻出来,我想着这纪梁嗅商也不低嘛,谁知道他接着就没了正经……
“不是闻出来的,我觉得有点催情……”
“……”
——
晚上下班后,我刚出门就碰到了来势汹汹的楚悦然。
“阿梁的脖子是你抓伤的?”
“哼……”我轻笑一声,阿梁,叫的可真够亲的。
“你说哪里?背上的还是胳膊上的?我记不清了,可能是吧。”
楚悦然顿时被我气的吹胡子瞪眼,扬起手来就要……
“哎~这可是公共场合,动手影响形象。”
我抬手架住楚悦然的手腕,自从被我用注射器吓唬了一回,果然是每次看到我都想打我。
“哼,一碗馊饭,我不跟你计较,用脚也想的出来,你这种身份会有什么好下场。”
楚悦然抽回手去,双手交叉在胸前,一副趾高气昂的样子,我也学着她把手架起来,
“也不一定,说不定我就能把你熬死上位呢,你那婆婆不就是?”
“哼,你说苏璨?不就仗着还有点姿色,等人老珠黄了养老院都嫌她脏,把一个老娼妇当目标,你怎么说也跟我同学过,就这点出息?”
“她怎么也是你未来婆婆不是?看着对你也挺好的,这么说话也忒恶毒了吧?”
“我婆婆是阿梁故去的母亲,才不是那个娼妇,再说我是楚家大小姐,她敢不对我好,你是个小娼妇,自然听不得别人骂那个老娼妇……阿梁,你来了。”
说着话,楚悦然忽然换了副嘴脸,喜笑颜开的向我身后跑去,我转过身,她已经“挂在”纪梁身上了。
“不是说改天吗?你怎么有空过来?”
纪梁看着楚悦然皱了皱眉,显然不待见。
“阿梁,我在米其林订了位子,你上回不是说喜欢那道三文鱼吗,一会儿我去请教厨师,以后亲自做给你吃。”
楚悦然一边走着一边最叭叭的不停下,纪梁一脸敷衍的微微点了点头,快要路过我身边时,我故意喊住他。
“纪梁,少喝点酒,晚上早点回来,我等你。”
“好,”
纪梁桃花眼一弯,满目柔光,
“收拾好……等我。”
“嗯。”
我娇俏的点了点头,挑衅的看了一眼被当做空气的楚悦然,仪态万千的走出了她的视线。
上车后我拿出手机,通话还没有挂断,便拿到耳边接了起来。
“纪夫人,现在孰是孰非,您该了然于心了吧?”
电话那头沉吟片刻,缓缓开口。
“你能保证挤掉楚悦然得到纪梁吗?我这好不容易找到个归宿,我可不想因为你把自己给作死。”
“我能不能上位且不说,但我向您保证,纪家的儿媳妇绝对不会是楚悦然,您放一百个心。”
“那我就信你一回。”
电话挂断,我弯唇笑了笑,纪梁说过,他父亲纪仲和向来懒理家务事,一心扑在事业上,苏璨虽然风尘,也没什么品味,但极会哄老纪高兴,说的上善解人意,家里人情往来的事也能处理的让人挑不出理来,所以,只要不是商场上的事,苏璨说话在纪仲和那里是极有分量的。
——
方正纪梁晚上不回来,我也不必做什么考究的饭菜了,只从冰箱里取出蛋糕粉揉了一团面,做了两个纸杯蛋糕,剩下的做了吐司,明天一加热就可以做早餐了。
自我从青杭那里回来这半个多月,纪梁头一回晚上不回家,我一个人吃着蛋糕看着电视机里的新闻联播多少有些无趣。
尤其是以我从青杭那里回来这半个月来,纪梁天天回家,我每天晚上总能吃到纪梁那堪比御厨的好手艺,一下落差太大,还真有些不适应。
其实,我这个人原本是很不讲究的,上学的时候甚至一周都只吃泡面,一个月不吃青菜也是有的,可自从跟纪梁生活的这几个月,每每做饭都要注重荤素搭配营养均衡,奇怪的是,也并没有觉得麻烦过,反而每一餐有一种莫名的成就感。
自从在医院被他吓唬过以后,我们的关系竟然悄悄的发生了一下变化。遇到分歧他会主动换位思考,给我更多的包容理解,甚至会改变自己的看法,接受我的一些习惯,当然,除了一些资产阶级根深蒂固的臭毛病,比如挑食,比如洁癖。
从前他吃个饭总要在餐桌前规规矩矩的吃,虽然优雅大方,赏心悦目,但总归不那么接地气儿,有一次吃饭他挑我吃相难看,又嫌弃我饭掉在桌子上了,我一赌气,干脆端着盘子盘腿坐在沙发上吃了,没想到他那么穷讲究的一个人竟然也端着盘子坐了过来,与我一起毫无形象可言的吃完了一顿饭,末了,他还说这当时不错,愣是把一盘蛋炒饭吃出了日料的味道来,我没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原本包好的心,又被他轻而易举的掀开了一角。
有时候我能感觉到他想要靠近我,可又害怕是我自己自作多情,我不敢像段安宁那样敞开心扉去跟他说我并不是只存着一颗相互利用的心,他对我的好我都会记在心里,我欠他的,债归债,恩归恩,只怕他玩世不恭的一笑,嘲笑我太天真,太把自己当回事,纵使不是爱情,任何感情都不应该承受这样反复打击的,说到底,他太过于让人捉摸不透,而我的心又太经不起折腾了。
——
洗完澡我换上睡衣外边披了一件外套坐在沙发里等他,不知不觉就从八点等到了十点,我打了个呵欠,有些小小的不满,凭什么他美人在怀去米其林吃大餐,我孤家寡人在家啃面包,还要等他等半宿呢?
我揉了揉眼睛,有冲动直接回房睡了,但想想还是算了,谁让我这个人言必信行必果呢?既然说了等他,那就没有不等的道理,我倒头栽沙发里,打开手机调出一部热播剧,杨幂和黄轩主演的《翻译官》,剧情什么的我从来都是看了就忘,里面的程家阳性格很对我胃口,程家阳好朋友那个忘了叫什么的小鲜肉长相很对我胃口。
我趴在沙发上扭头看向窗外,天空似乎飘起了雪花,路灯光晕都带上了一种高级的磨砂感,我起身冲了一杯香草奶茶,纪梁不喜欢喝奶茶,香草的除外,我按照他的习惯,将奶精换成了牛奶,煮开后热腾腾的放在了桌子上。
每个人都不是超人,总需要一个放松的港湾,既然纪梁不喜欢楚悦然,那同她在一起一定会很累,累了一天回家,如果家里空无一人,桌上只有冰冷的杯盏,那一定很凄凉吧。
或许他不是冷漠无情呢,只是因为经历了什么,受到了什么打击,亦或是生命中缺少了什么,他才会一时忘了有家有感情的好。
我能为他做的很少,也不是一个热情似火的人,甚至是有些冷淡的,可现在却破天荒的成了传递温暖的那一方。
半个小时过去,门口来还是没什么动静,我赤着脚踏在地板上,打算出门看看,可一开门,就被凛冽的风雪打回了,我赶紧闭上门,打了个冷战,将半凉的奶茶重新烧热,上楼取了条毯子将自己裹住,继续趴在沙发上看手机。
“嗯……”不知怎么就迷迷糊糊睡着了,再次醒过来,是因为纪梁弯腰在沙发前帮我掖毯子,手机里的电视剧还在自己播放着。
“醒了?”
客厅里的水晶灯大概是被他刚刚调暗了一些,纪梁浅浅一笑,映在暖黄色的灯光里,整个人都洗去了平日里的凌厉,只剩下暖玉生烟。
“你怎么才回来……”我揉着眼睛撑起身体看了一眼时间,已经凌晨了。
“楚悦然就那么好,让你看着就舍不得走……你喝酒了?”
我凑近闻了闻,红酒味,烟草味,香水味,一样都不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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