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以为前段日子,相府里传出二姐暗恋四皇子未果,跳河的事是真的么?”宁婉夜瞥了宁婉清一眼,“姐姐还真是单纯!”
“你什么意思。”宁婉清一怔,有些不解。
“那不过是个幌子罢了!”宁婉夜笑了笑,“那个谣言一出,哪家公子还敢向二姐提亲?相府需要攀上太子这课大树,姐姐嫁入东宫多年无所出,太子也一直对你不咸不淡,近年来太子对相府越来越不满,姐姐从中调和都没起任何作用,那还要姐姐这个棋子有何用!”
宁婉夜神色一凛,“既然这样,何不如换一个棋子!”
宁婉清身子一软,瘫在椅子上喘着粗气,“你……你……你说这些……究竟有何用意……”
“若是别人帮不了你!为何不你自己帮你自己!”宁婉夜盯着宁婉清,神色坚定,“若是你救我出去,我保你日后性命无忧!无人动你地位!”
宁婉清自狱中出来时,天色已经昏暗下来。
王嬷嬷看着她的脸色不太好,说到:“太子妃,莫要将那贱蹄子的话放在心上,她只是为了博得你的信任好救她自己罢了。”
宁婉清摇了摇头,似是不愿意多提起这件事,良久,她叹了一口气,“回去吧,这事……我自己心里有数……”
才回到宫中,只见甄文欀正坐在床榻上品着茶。
“太子。”宁婉清缓缓行了个礼。
“平身。”甄文欀放下茶杯,淡淡瞥了宁婉清一眼,“怎么才回来。”
“同妹妹叙了会儿旧。”宁婉清小声说到,想起宁婉夜在狱中对她说的那番话,她有些心虚。
“哦?”甄文欀盯着她,像是要把她看穿一般,良久,他起身,说到:“也罢,到底你们是姐妹,叫你去说这些话着实是委屈你了。”
他抿了抿唇,“天色也不早了,你早些吃晚膳了休息吧。”
宁婉清一怔,看着甄文欀,这就要走了么?“太子不留下来……”
“三弟回来,我自是要多陪陪他的。”甄文欀不咸不淡的说到:“身为未来的一国之母。你要学会顾全大局。”
好一个顾全大局,宁婉清咬了咬唇,终于狠下心,说到:“自成婚至今,太子便鲜少与臣妾同宿,臣妾只求留的一子,好在日后给臣妾留下一个念想,不知太子能否满足臣妾这个心愿!”
甄文欀看向宁婉清,眼睛里看不出一丝感情,良久,他启唇道:“我倒是不知这相府千金竟然也能说出这番话来。”
他看着宁婉清有些戏谑的说到:“若是别人听见,向来端庄的太子妃说出这种话会怎么想?”忽然,他神色一凛,“别再让我听见你说这种话!”
说着,甄文欀便迈开步子朝殿外走去,“他日若别人说当今太子妃口无遮拦,言语下流放荡,那你就别坐这妃位,留着给别人坐的好!”
见着甄文欀离去的背影,宁婉清不禁身子一软,豆大的泪珠自眼角旁滚落下来,果真是狠心的人啊!当初娶她怕也只是为了拉拢丞相吧!
她咬了咬唇,相府近来对她的态度她也知道,她不甘心啊!不甘心!想着,宁婉清眼底划过一抹厉色,她紧握着拳,你们做初一!就别怪我做十五!
宫中一个小殿内,甄闻延静静地看着一旁正在浇花的甄宿威。
“她怎么样了?”良久,甄宿威发话问到。
“皇嫂亲眼看见在宫中伺候她的宫女死去,怕是……”甄闻延眸子一眼,“日后也会有些影响……”
听到这里,他浇花的手一顿,半晌,又叹了一口气,“到底是我的错……”
听到甄宿威这么说,甄闻延的心中也有些不好过,“皇兄……这也怨不得你……”
甄宿威低着头,看不出他的神色,“若是连自己最亲近的人都保护不了……”他咬着牙,手中的水壶都因为他过于用力而洒出水来,“那我又怎么配活在这世上……”
“皇兄……”甄闻延看着他,有些说不出话来,他还从未见过甄宿威如此。
甄宿威半闭了眸子,沉默了半晌,开口问道:“罢了……这次是我的失误,我只想尽快救出她,日后多多补偿才好……”
他看了看甄闻延,“太子那边有什么动静?”
“虽说那宫女替皇嫂担下了所有的罪名,但是……”甄闻延蹙着眉,“太子似乎没有放人的想法。”
他踌躇了半晌说到:“据说太子正在调查这宫女的宫外背景,说是……”他瞥了瞥甄宿威,有些不敢开口。
甄宿威一怔,疑惑的看着甄闻延,“说。”
甄闻延抿了抿唇,“太子那边传来消息,说是很有可能,有人买通了那宫女,故意那么做的……”
“嘭!”甄宿威将手中的水壶用力掷了出去,他怒喝道:“他这是要将婉夜置于死地么!”
见到甄宿威发怒,甄闻延不禁一惊,连连说道:“皇兄莫恼!”他看着甄宿威,言辞恳切,“也不是太子想怎么样就能怎么样的,若是……”
“你是想将那宫女的亲人全都杀了么!”甄宿威瞪着甄闻延,“若是这样,那真是荒唐!”
“不是的,皇兄……”甄闻延急的脸一红,急忙解释到:“我们可以早在太子前一步将他们找到,然后暗地里将他们……”
“你当真以为甄文欀是吃素的么!”甄宿威恼道:“他向来做事滴水不漏,想必早就将这些事算计好了!人早就在他们手中了!”
“皇兄说的是……”甄闻延暗自懊恼,“都是臣弟的错……”
“别说了!”想到宁婉夜在狱中必定是过得不好,甄宿威的心中不免有些急躁。
他扭过头,又看见身边一脸愧疚的甄闻延,不禁叹了一口气,“闻延啊,我……”
“我知道,皇兄心里自然是急的,急了火大也是情有可原。”甄闻延小声说到,旋即又笑了笑,“我们还是先商讨如何将皇嫂救出来吧。”
甄宿威顿了顿,转而又半闭着眸子,“若是所有的有利条件都被他占去了,那我们就……”
说着,甄宿威突然睁开了双眼,眼底闪过一丝阴郁,“让老臣们施压吧!”
甄文欀向来看重外人的评价,平日里总是一副谦谦君子的模样,这也不失为一个好办法,只是施压……甄闻延有些不解的看着甄宿威,“这……要用什么理由好……”
“皇上病危,太子却急不可耐的弑杀亲手足,难道还有比这更好的理由么?”甄宿威诡异的笑了笑。
听到这话,甄闻延不禁一惊,若是用这个理由……他诧异的看着甄宿威,“皇兄……那这样……你可能会暴露啊……”
甄宿威挥了挥袖子,眸子里闪过一丝决绝,“为了婉夜,哪怕是现在就和甄文欀撕破脸皮,也值!”
甄闻延刚想说什么,只见一直在外面巡视的江亥突然闯了进来,“王爷,太子妃过来了,说是找四皇子有急事。”
听到这话,甄闻延和甄宿威不禁面面相觑,这个时候,太子妃过来干什么?
第二日清晨,甄文欀才整理好衣物,便有太监急匆匆的赶来。
“太子爷!大事不好了!”
“何事?”甄文欀转过身子,皱了皱眉,“快说。”
只见那太监眼里满是慌乱,喘了几口粗气,急急的说到:“太傅带着一干老臣前去建章宫了!”
甄文欀一怔,有些没反应过来,“他们去那里干什么?”
“说是要太子放人啊!”那太监的语气有些急,“说是王妃纵火一案既然已经有人认罪,那太子不放人则是居心叵测啊!”
听到这话,甄文欀不禁大怒,“好一个居心叵测!”他喝到:“我倒要去问问看,我是怎么一个居心叵测了!”
才到建章宫门口,便听见殿外传来一阵阵呼叫声。
“皇上明察啊!如今皇上龙体欠安,由太子掌权,太子便趁此时机,欲弑杀手足!”
只见其中一似是为首之人重重的磕了一个头,“皇上!如此蛇蝎之人怎能成为一国之君!”
甄文欀站在门口,蹙着眉,紧紧的握住了自己的拳头,好一个不能为君!半晌,甄文欀定了定神,朝里面走去,一边大声说道:“太傅这是何意?”
那人闻声抬起头,见来人是甄文欀,不禁嗤笑一声,“太子心里自是清楚的,何必多此一问!”
被太傅用这番话一堵,甄文欀倒是没有怒,皮笑肉不笑的说到:“也难为太傅如此忧心社稷了。”
说着,他瞥了一眼殿内,“父皇近几日身子都不大舒服,既然现在由我来代掌权,为何各位大臣们不直接去找我,而要来叨扰父皇?”
听到这话,太傅没有说什么,只是冲甄文欀冷哼一声,以示不屑。
甄文欀自顾自的笑了笑,随后又温婉的说到:“不知道太傅大费周章,召集了这么多老臣一同前来建章宫,究竟是为了什么事呢?”
说着,甄宿威半眯着眼,“太傅不妨同我这个蛇蝎心肠之人说说,说不定我还能帮帮你们呢!”
太傅被甄文欀的这番话气的有些急眼,他抬头,怒骂道:“要说当今圣上也是在我的辅佐下才能坐安稳这个位子!你居然敢这么同我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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