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家人都有礼物,白九自然也不例外,只是当刘琳姗把礼物拿出来的时候,他的表情依旧无悲无喜,无雪无晴。
那是一枚王冠形胸针,钻石很多,闪的辛良人眼都有些睁不开。
“这是我专门为你挑选的,觉得很适合你……”
“我白九粗人一个,实在是不适合佩戴这么精贵的东西,谢谢。”眼下之下,就是他不要。
刘琳姗有些尴尬,捧着礼盒的手都有些颤,长这么大,还没有谁敢这样明目张胆的让她下不来台,“那个,九爷你应该也会有穿西装的时候,比如朋友结婚,或者宴席酒会之类的。”到底是个见过世面的人,问题处理的很及时,得体。
可白九说不买账,就不买账,“我不需要,谢谢。”
“老九,这是人姑娘的心意,于情于理,你都得收下。”陶巧不好说话,用手肘捅了捅白藤。后者不仅早就和陶巧沟通过,而且很满意刘琳姗,便开口道,“多大了个人了,说话做事和四季豆一样,油盐不进。我明摆着告诉你,姗姗这姑娘不错,我很满意。”
老爷子发话了,陶巧立马帮腔,“是啊是啊,姗姗这姑娘确实很不错,你看她今天来,多有心啊!”
结果,白九像是没听见一样,转身,“饭好了,吃饭。”
尴尬的站在原地,刘琳姗努力的维持脸上的笑,却不知道捧着礼盒的手,应该要怎么收回来。
“胸针很漂亮,我帮三叔收下了,谢谢。”
辛良人发誓,她绝不是闲着蛋疼没事做,本来嘛,刘琳姗和她之间有些不愉快,可眼下要是不帮帮她,貌似这顿晚饭都吃不安生。不过,辛良人有心帮,刘琳姗却有些不甘,所以一只拽着礼盒不撒手。
按她所想,这礼物,理应由她亲自别在白九的胸前,可最后,落得个这么尴尬的下场,完全不在她意料之中!
没办法,辛良人只得小声道,“姑娘,何必给自己找不痛快?花这么多钱,好歹吃顿安生饭呗。你放心,我知道你这玩意儿值钱,所以不会私吞,一定想方设法让我三叔收下,够意思了吧?”
“你会帮我?”
帮?
辛良人耸肩,没有说话,但刘琳姗却以为她答应了,连忙将胸针搁她手里,然后挽着她的胳膊朝饭桌那边走,“真是太谢谢你了!”
对此,辛良人颇为无语。
我什么说要帮你了?
三叔是我的好不好!
吃完饭,刘琳姗便知趣的走了,白九没有去送她,反倒是陶巧和辛子衿,将她送到了大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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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九老大不小了,身边该有个女人来照顾你。我看人姑娘挺好的,你大嫂给你介绍的,说是家世特别好,而且人也不错,不是那种游手好闲什么都不懂的大小姐,在为人处事这方面,非常不错。”白三是家里的老大,但是对于白九这个弟弟,他的话,不太好使,“你看你,属于那种肯做不肯说的人,指不定什么时候就吃了闷亏。那姑娘嘴甜,能说会道,先不说生活上,单单从事业这一项来说,也能帮到你。”
弹弹烟灰,白九淡然开口,“不需要。”
老公败下阵来,陶巧这个做妻子的,自然也得上,更何况,刘琳姗的母亲和她关系颇深,“老九啊,姗姗她的确是个好姑娘……”
“说了,不需要。”
得,都不让人说完就直接拒绝,还真是一般的任性。
“老九,良人在你那,有没有什么不方便的地方?要是有的话,就让她回来。”辛子衿聪明,适时的岔开话题。
按灭手中的烟蒂,白九的声线,有些低沉,“方便。”
“要是老九觉得方便,让良人继续住那也可以,只是钰阳那边……”白六欲言又止,但咬了咬牙,还是把话说了出来,“良人,你回来这么久了,都没去看过钰阳,那可是你弟弟!你妈一直劝我,说你才回来,这件事不要太赶不要太赶,可是你说这件事有商量的必要吗?你是钰阳的姐姐,本就有义务!本来我这个做父亲,早就该带着你去抽血了,但你那个时候摔伤了,老九说得养一养,好,我让你养!现在怎么样,伤好了吧?养的差不多了吧?是不是该去抽血做配型了?”
这话,说的有些直接,纵然是极其疼爱孙子的白藤,听后都忍不住皱眉,“老六!”
“老六,你别这样,良人是好孩子,她一定会去医院里抽血做配型的。”陶巧是个典型的和事佬,忙出来打圆场,“良人,你快同你爸说,你会去医院做配型的,赶紧说啊,别整些误会出来,犯不着!”
辛良人咧嘴笑,好像整件事同她没半点关系,“抽血做配型,可以啊。”
旁边,白九看向她,知道事情没这么简单。
“让她和我单独谈谈。”辛良人伸手,指向辛子衿,依旧满脸笑意。
对此,辛子衿有些惊愕,问道,“良人,你要和妈妈谈什么?”
“我明天要上课,得早起,今晚上没时间。这周星期六吧,咱俩外面说,时间地点你定,定好后打三叔电话联系我。”话罢,辛良人拿起包望着白九,意思很明确,该撤退了。
对此,陶巧有些不死心,趁着送白九和辛良人出门的那段时间,说了一大堆刘琳姗的好话。
不过很可惜,这些,白九一句没听进去……
回到别墅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九点多了,辛良人屁颠屁颠的跑去洗了澡,然后穿着睡衣趴白九床上玩那枚价格不菲的胸针。
小小的东西,还挺别致,居然能镶上那么多颗钻石。
以前在盐水村的时候就听说钻石挺贵的,因为谁谁谁家的媳妇,是大城市里面的,结婚当天因男方没有买钻石,所以吵着闹着要离婚。那个时候辛良人还在想,钻石到底是什么玩意儿,难不成比黄金还贵?后来,男方好说歹说的,不仅女方不干,女方的娘家人也都不干了,说把宝贝女儿嫁一穷酸汉已经够忍让了,眼下,绝不能再忍了!
没办法,男方卖了一头牛,在盐亭县县城里买了一枚将近两千块的钻戒,然后结结实实的光宗耀祖了一把!
在灯光下,辛良人眯着眼睛细看胸针,发现这胸针上面随便一颗钻石,都比上次结婚那女人手上戴的钻戒上的钻大!所以忍不住的,从欣赏胸针,到比较钻石,再到最后盘算刘琳姗买的这胸针值多少头牛!
算着算着,良辛人觉得头很痛,心很塞……
“三叔……”
“回房去,我要睡觉。”
看到辛良人自顾自的趴自己床上,白九已经见怪不怪,因为她经常借着失眠,霸占自己惬意的睡眠时间。
“三叔,我来给你送东西。”辛良人摊手,漂亮的胸针躺在掌心里,格外的好看。
“丢了。”
“很贵的东西,干嘛要丢掉?多可惜。”
“觉得可惜,那为什么要自作主张的收下?”
翘着腿,辛良人大大方方露出自己的白色底裤,正经回答,“我瞅那姑娘好像挺喜欢你的,对了,她姓刘是吧?叫什么来着我忘了,大伯母给介绍的时候,我正在和齐嘉玩,没听清。三叔,我是这样认为的,就算你不喜欢那姑娘,也没关系,咱可以把东西收下呀。瞧瞧,这么些钻,得值多少头牛啊!”
“不喜欢,就不能收人东西,因为不能给人留任何念想吗,明白?”
不喜欢就不给人留念想?
辛良人俏脸一红,小心脏怦怦乱跳,因为她觉得白九可能看上她了!
他自己不是都说了么,不喜欢就不给人留念想,可他从来没有断过辛良人的念想,这就足以说明,他不排斥辛良人的喜欢,既然不排斥,那就是喜欢,看上她了!
当然,也可能是辛良人忘记了白九的排斥与决绝,不过这都不重要,开心就好。
打开床头柜旁边的抽屉,辛良人将胸针放进去,然后翻身搂住白九的胳膊,问道,“三叔,你生日是什么时候?”
“怎么?”
“我生日是七月十五,生日愿望,就是想要你陪我十八岁的生日。”
白九皱眉,不明白辛良人为什么一开始要问他生日是什么时候的意思,却没有细究,只是道,“哪有人还没开始过生日,就许愿的。”
“不要在意这些细节!三叔,你会答应我的,对吧?”
“到时候再说,我很忙,不一定有空。”
“三叔,七月十五那天是鬼节,我已经很久没有过过生日了……”
“我知道了,到时候再说。”
话已至此,辛良人还是赖在床上不愿起来,小声道,“三叔,你就没什么想问问我的?”比如,她为什么要找辛子衿单独谈?然后,谈些什么?
白九直言,“没有。”
“三叔,我以后不斗地主不斗蛐蛐了,我好好学生天天向上,我起早天黑做题背书,然后换我今天在这睡一晚,成不?”
撒娇卖萌装可怜睁眼说瞎话,是辛良人惯用的伎俩,白九知道,却常常败在这上面。
在警告辛良人晚上手放好不准乱摸后,白九撑起上半身,关灯。却不料,就是关个灯这么一小会儿功夫,辛良人居然伸出贼手,一把按住他的鸟,没心没肺的揉了揉,然后撒手纳闷道,“前两天不挺大的么?今儿怎么就这么小?”
“良人,我说过,不准放肆!”
“这里又不是学校,凭什么不让我放肆?”
“良人……”
白九欲发飙,却不料,枕边人已八爪鱼附体一般,牢牢的抱住他,低喃,“三叔,你最近好忙,忙的我早上起床都看不到你。三叔,你知道吗?我放肆多日,只为见你一面,因为只有我调皮捣蛋不听话的时候,你才会为了教训我而出现……三叔,你忙,老不在家,我,好想你……”
想?
这个世界上,真有人会因为他的离开而想念……
顿时,白九的怒火烟灰云散,就像是从未出现过一般。
在黑暗中,白九搂着辛良人纤弱的腰肢,稍稍低头,在她额头落下一吻,“下不为例。”
这折磨人的小妖精,简直让人,又爱又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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