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是KO的花言巧语还是KO此时此刻脸上的凝重,辛良人相信,有那么一个男人,就像是一杆摆放在暗处的枪,黑漆漆的枪口对准着白家人,其中,就有白九!所以,在见着白九后,她要第一时间里告诉白九,关于那个男人的事!
“想男人了?”
扭头,辛良人朝KO翻一记白眼,“关你屌事!”
“不用想了,估计,他快到了。”
“谁?谁要到了?”
KO笑,“白九。”
白九?
话音刚落,不过眨眼的功夫,敲门声就响了起来,门外,一个柔弱的女声响起,“老爷,有位先生他……他要进来……”
女人的声音,在抖。
KO端着酒杯走至窗口处,伸手将暗红色的窗帘拉开,然后一边对着玻璃窗上倒出的自己的影子整理头发,一边随意道,“进来就进来呗,又不是老虎,怕什么?”
话罢,门外的人,进来了……
“白九!”
见到白九,辛良人惊奇不已,“你怎么会来这里?”
辛良人的惊奇,一半源于白九的出现,一半源于KO的未卜先知。不过很可惜,自打进门后,白九就没有用正眼瞧过辛良人,他的目光,一直放在站在玻璃窗前整理仪容的KO身上,然后紧接着,他拿起枪,对准了KO。
“良人,你三叔的脾气不太好,看来,我得走了。”低头,KO从窗台下面柜子的抽屉里取出一副大大的,能遮住大半张脸墨镜戴上,然后抬起手,推开玻璃窗,任由冷风灌入。
白九帅气持枪,语调很冷,“不准动。”
“你让我不动,我就不动的话,岂不是很没面子?”
眯眼,白九目露杀机,扣着扳机的食指正欲行动——
“不要!”
就在白九开枪的时候,辛良人冲了上去,一把将其胳膊抱住。
也是因为这样,枪响的同时,玻璃的破裂声也倒入耳洞,除此之外,没有其他。
大概是因为不放心,在晃过神后,辛良人松开白九的胳膊朝之前KO站在的窗台看去,竟惊愕发现,除了散落在地毯上的碎玻璃,KO就好像从未在这房里呆过一样,消失的无影无踪!
“KO他……”话,还没说完,辛良人就因为被白九掐住了脖子而难受到说不出话来,不过,她此时此刻也明白了,为什么KO要把辛子衿扯上。
那王八蛋,就是要让白九误会她!
“白……白九……”
因为呼吸受阻,辛良人的一张小脸涨红的很厉害,为了得到新鲜空气,她拽着白九的手,拼尽最后一丝气力,艰难吐字,“难受……松,松手……”
意识到自己下手有些重了,白九缓缓的松开了掐住辛良人脖子的手,他方才有些气急,所以没有控制住自己的情况。不过,正因为犯错的人是辛良人,他才不能更好的控制住自己的情况。
这该死的女人!
脱离白九的魔爪后,辛良人猛的跌坐在地上,一边剧烈的咳嗽,一边努力的呼吸。这样的事,不是第一次发生了,辛良人还记得,第一次白九掐她脖子,是因为她的勾引,第二次,也就是这一次,因为KO的挑拨。
“你骗我。”
白九站在原地,一动未动,语调,低沉的不像话,“你与KO是旧识,所有的一切,都是你们策划好的。告诉我,这样做的目的,什么样的目的,使得你不惜搭上自己的身体也要去完成。”
“我……”抬头,辛良人愣愣的看着白九,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她应该怎么解释?
眨巴眨巴眼,辛良人咽咽口水,试图以此来缓解喉咙里的不适,然后小声道,“我与KO,的确是旧识……小的时候,在大兴村,他救过我……那个,我不是故意不告诉你的,这件事,我也是刚知晓……”
“对了,KO告诉我一件很重要的事情,有个男人,他和白家有仇,以前所有的事情都是他搞的鬼!那个男人,他不仅要毁白家清誉,还要摧毁整个白家!所以,你一定要小心!”
微微低头,白九看着辛良人,直勾勾的,像是要将她看穿一样。
辛良人被看的心里发毛,忍不住发问,“为什么这样看我?”
“看你,是因为我不知道你说的,是真,还是假。”
“你不相信我?”
“你让我怎么相信你?”
眼下,氛围很好,柔和的橘色灯光落在两个人身上,但他们却煞风景的僵持住了,一个等着另一个解释,一个却语塞到无言以对。
在灯光的衬托下,辛良人的眼睛很亮,像上好的水晶一般,晶莹剔透。黑白分明的眼里,满满的,全是倔犟,她死死的看着白九,咬着牙,一句话不说,就这么看着,不愿示弱。可恰恰也就是因为她的不甘示弱,所以这般倔犟的模样,让人很是心疼。
人,是种很复杂的生物。
心疼归心疼,最终,白九狠心转身,留下一句,“你,太让我失望了。”
白九走后,辛良人狼狈的从地上爬起来,走至窗前。
原来,KO之所以能够平空消失,是因为这扇窗子下面的整块墙壁,都是可以活动的!在房间里面的人,只需要轻轻一碰,就能去到外面。而这墙壁的外面,有个类似于小孩滑梯一样的东西,从房间里面通过活动墙壁出来的人,能够直接通过滑梯安全的抵达鼎尊会所的后大门。
KO怎么会知晓白九的行踪?
难道,KO之前说的话,都是假的?
可如果KO说的是假话,那他又是在何处得知自己年幼时发生的事?这些事,可是连白九都不知道!
虽然有诸多不解,可辛良人知道,眼下,就算她想破了脑袋,都想不明白,因为她知道的,实在是太少了。
可是,让辛良人万万没想到的,是白九居然派了人来抓她,就像是对待罪犯一样。
押送辛良人回参谋部的人是赵言修,因为去外地执行任务才归队没几天,所以他并不知道辛良人是谁,态度很是严肃。
对此,辛良人也没有提出任何异议,一路上老老实实的坐在车里,极其配合。
不过让她没有想到的是,参谋部的大门口,已经有人在那候着了。
看着那些戴着大檐帽的持枪警察,赵言修伸手挠挠头,态度极其恶劣的骂了声操他娘!在交代完辛良人不要乱动过,就在车上坐着后,赵言修下车后,锁上车门,然后信步朝那些警察走去。
趴在车窗上,辛良人心里很清楚,这些警察之所以来,是因为白棋的事。
看来,白棋死了……
虽然大家的工作性质差不多,可一个人保家卫国,一个是护一方民众,说到底,这差不多,其实也差着许多。而且,这保家卫国的人,和护一方民众的人,有些突突,所以华夏出生的赵言修,有些瞧不起那些靠托关系走后门的公务员。
“你好,我是城西一队的江北雁,因你车上载的人和一起命案有关,所以我们需要带她回去调查。”
江北雁是这次行动的领队,个头不高,年纪三十有五,模样憨厚。起初,他有些不明白,为什么抓一个嫌疑犯上头要出动这么多警力。现在他明白了,感情是要在华夏特战队的手里面抢人,还是在人家门口。
乖乖,这一次的得罪,板上钉钉了!
面对江北雁的客套,赵言修面露痞相,一副欠打的模样,“不好意思,我这边也有命案。所以你你你,还有他,赶紧给我躲开,把大门给我让出来!”
“兄弟,你听我说。”知道这是个刺头,江北雁也不硬来,从兜里拿出烟盒,取出香烟递给赵言修,面露难色道,“这事儿,是上头安排的,不是我安排的,所以你看,能不能担待点?你放心,我们口供一录完,这人,立马就给你送回来。”
瘪瘪嘴,赵言修朝江北雁递来的香烟摆摆手,然后鼻孔朝天,牛逼轰轰道,“既然不是你安排的,那我这边把事情弄清楚了,再把人给你送过去。还有,警告你不要再逼逼叨了,要不是看你年纪大,我老早就揍你了!”
“兄弟,就当帮帮忙……”
“别介,跟你不熟,不帮!”
说完,赵言修扭头就要走,可步子还没迈开,一个他再熟悉不过的东西,便抵住了他的后脑勺。
赵言修的身后,持枪的江北雁,态度和之前截然相反,“兄弟,既然你敬酒不吃吃罚酒,那就别怪我了。”
“呵!你当你爷爷我是吓大的?有能耐,丫开枪毙了你爷爷我啊!”
“上头有交代,这个人,不管用什么方法,都要带回去。所以兄弟,今日多有得罪,希望你能理解。”大概是猜得到赵言修是个不好对付的主,所以很快,江北雁便叫人用手铐将其铐了起来。
解决掉找赵言修,江北雁抓紧时间,立刻将辛良人换到自己车上,发动引擎,朝警局驶去。
“白棋,死了吗?”
脑袋抵靠在车窗上,辛良人看在窗外快速后退的景色,淡淡道,“就算没死,应该也离鬼门关不远了。”
“看来,白棋的死,的的确确和你有关系。”坐在副驾驶上,江北雁端着茶杯,迟迟未下嘴,“如果没有记错的话,刘局长女儿死的时候,你被当作嫌疑人,来局里做过口供。后来,这件事是白九解决的,他抓到了真凶,将其送到警察局,了结了此事。”
“按理来说,受过白家恩惠的你,不应该会对白家人做出这等恩将仇报的事。所以,我很好奇,你的作案动机是什么?你和白家又有什么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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