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墨伸手牵着柳柠:“娘子,喜欢吗?”
柳柠嘴角隐过一丝若有似无就的笑意,低头不语。
范墨只当她是喜欢,便抱着她站在铜镜前:“郭闵秋的事情摆平了,现如今,只有我们俩,你开不开心?”
柳柠不明白他所说的摆平是什么意思,不过她也不想知道:“你若是亲自给细青道歉我就开心。”昨日他回来凶神恶煞的,不光粗鲁的对待她,而且还迁怒于细青!想到这她就无法释怀。
细青听柳柠这样说,有些受宠若惊,她就算在怎么讨厌范墨也还是知道地位尊卑的,在这么不济范墨是主子,就算做错了事情也不能叫范墨向她道歉。
“小姐,姑爷,这可使不得。”
细青连忙摇头摆手。
范墨似乎早就已经有了准备,吩咐身后的杜绝拿来一盒愈伤膏。这下细青就算心里在怎么责怨范墨也瞬间被平息了。
隔日,细青便去了江南。
柳柠并不知道,范墨已经派人跟踪着细青。
翩翩看着范墨和柳柠那般的恩爱缱绻,心中嫉恨不已。
自从进了范府,他和范墨最亲密的时候就是那一次他用内力逼出她后背上证据图案的时候,而且还是她自己心甘情愿的脱下衣服叫他看的。想来想去这都是自己在犯贱罢了。翩翩站在窗户旁,看着对面的别苑。
秦采芳今日一大早进宫去给郭贵妃请安,想试探一下郭贵妃的准信,何时将郭闵秋许配给范墨。然而,从郭贵妃的倾泉宫出来的时候,秦采芳竟意外又失落。郭贵妃压根就不提郭闵秋和墨儿的婚事了,而且一提到郭闵秋她甚至还有些气恼。秦采芳并不知道这其中的缘由,只觉得这门婚事似乎没什么希望了,便心情不佳的回到了承恩公府。
只见秦甄趴伏在桌案上呜呜哭泣着。
秦采芳本来就心烦,见她这样便不耐烦的道:“你看你,一个大姑娘还哭鼻子,难怪墨儿不喜欢!”
秦甄一听,哭的更加伤心了,抬起泪眼委屈的看着秦采芳:“姑姑,都怪那个陆柳柠!”
秦采芳眉头一蹙。
秦甄走过去,挽着秦采芳的胳膊:“陆柳柠事先答应我只要我给她五万两她就离开表哥,于是我就偷偷把首饰卖了,又偷偷从家里拿了好些银两凑给了陆柳柠,可没想到她居然出尔反尔,收了我的钱还不兑现承诺,最近我父亲已经发现家里少了银两,若是查出了是我干的,他一定惩罚我的,姑姑,我该怎么办?你帮我从那个陆柳柠要回来吧,也只有你能要回来!”
秦采芳听见秦甄这样一说,对柳柠更加的鄙厌。
“不,暂时我不会替你要回来,我要让墨儿看清那个女人的真面目。”
郭闵秋被郭仁川关在闺房中,这两日不是哭就是闹,非要嚷嚷着叫郭贵妃替她做主嫁到范家,郭仁川一听,便是怒火中烧,拿着鞭子作势要进屋好好管教这个不要脸的女儿。
郭闵秋的母亲宋姨娘哭求着跪在郭仁川面前,一个劲的求饶:“老爷,事已至此,你纵是打闵秋也无济于事啊,依我看,把她嫁出去算了。”
郭仁川的原配郭胡氏走过来,一脸严肃的指责宋姨娘:“嫁人?她和那个开青楼的阁主在大庭广众之下做那种不知廉耻的事情,这京城还有那个官家子弟愿意娶她?更别说是范墨了!真是有其母必有其女!”说完,眉眼间掠过一丝幸灾乐祸。
这个贱人平日里总是有郭贵妃罩着,还妄想贵妃娘娘将她女儿说个好亲事,之前不好拿捏她,现在终于有机会打压了。
要怪就怪她那个不争气的女儿,妄想给范墨灌迷魂汤,然后在叫贵妃娘娘的人去客栈来个现场捉奸,可虽曾想,她那个笨女儿在灌迷魂汤之前居然看不清对方是谁,真是笨到可以了。
这下好了,不但郭家以那郭闵秋为耻,贵妃娘娘估计从此都要避忌着她娘儿俩了。
郭胡氏添油加醋了一番,郭仁川更是气恼,一脚将宋姨娘踹到在地。
“她倒是想嫁人,如今谁还会要她!来人!把那个不知耻的丫头给我拖出来!今儿我要亲自带她上山剃度当姑子去!”郭仁川话一出,宋姨娘一下子吓的一震便昏了过去。
里面的郭闵秋一听,顿时不哭不闹了。万念俱灰般的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的。
等两个嬷嬷将她的房门打开时,不由倒抽了一口冷气。
“老爷,夫人,不好了,闵秋小姐上吊了!”
锦颦的儿子满月将至,卫文候府果然拿来了请帖。
其实若是朱存意没有送来请帖柳柠也会去探望锦颦的,虽然柳柠和锦颦水火不容,不过到底还要顾及一下父亲陆鹤年的感受。
柳柠吩咐秋霜和夏莲去了绸缎庄买了几件小衣服,又买了一些补品准备去卫文候府一趟。名义上她是锦颦的姐姐,这些礼数自然是要做足的。
走到外面,只见停着一辆五驾马车,驾车的是杜绝。
范墨掀开车帘下车,笑意盎然的看着柳柠:“娘子也真是,卫文候请的可不止是你一个人。”说时,上前挽住柳柠的手。
柳柠心以为他又在吃味,不由解释说:“我以为你没时间。”
“谁说我没时间?我可是刚下早朝,正好陪同娘子一道过去。”范墨说完将柳柠抱进了马车。
秦采芳和秦甄目送着马车离去。
“查出秋霜和夏莲去的那家绸缎庄了吗?”
“已经查出来了。”宝络胸有成足的回答。
秦采芳冷冷一笑:“把那家的掌柜给我请过来。”
马车到了卫文候府,只见一行刚到的宾客们纷纷朝柳柠和范墨这边侧目,带着敬畏般的眼神,有的爱阿谀奉承的便忙不迭的下车去给范墨和柳柠行礼。
范墨笑笑,很随和的和那些人打成了一片。
柳柠本来是不想和范墨走在一起的,可偏偏范墨和那些宾客畅谈的时候总是不忘把她牵着,惹的周边的那些女客都带着一种有色的神采投了过来。
几个女客见范墨牵着柳柠去了后面,便在院子的桌案旁窃窃私语着。
“范将军简直把范夫人当做女儿看待了,瞧瞧,走到哪儿都要牵着她的手,生怕她走丢似的。”一个妇人悄声的嚼起了舌根,眼中带着一丝羡慕。
“这也没什么,刚成亲的一对新人嘛,这点可以理解。等在过几年,新鲜劲一过,便就没这般亲密了。”另一个妇人以过来人的目光来看待这件事。
其余两个不由撇撇嘴。
“那可不一定,范夫人前一阵子中毒险些身亡,范将军拼尽全力都要医活她,最后才有了范夫人的大难不死,我觉得这两人感情可不是一般的深厚。”
“深厚什么呀?不过是看中了陆氏的相貌,范将军后院里还养了一个青楼女子呢,这青楼女子是他的平妻!”
几个妇人一听其中一个妇人绘声绘色的说着,不由哗然。
这时,端着膳食的冬梅从她们身边经过的时候恰好听见了,于是便像得了一个天大的喜事一样迫不及待的去了锦颦的厢房。
锦颦穿着一对红色的对襟小长褂,头上系了一条抹额,正站在房间斥责着给儿子喂奶的奶娘。
一会说奶娘不会抱孩子,一会儿又嫌弃奶娘太鲁莽,总之是各种找茬。
冬梅心里清楚,是因为这个奶娘面容姣好,颇有几分风韵,所以锦颦是故意要把她撵走的。冬梅也就没有说什么只走过去叫锦颦用膳。
锦颦没好气的瞪了那个奶娘一眼,总算可以坐下来用膳了。
“侯爷可是在前院?没有去那个贱人的房间吧?”
冬梅笑道:“侯爷在外面招呼客人的,自然是没工夫去陈雪霜的房间。”
锦颦瞪她一眼,她立即改口:“奴婢说错了,就算侯爷不忙也不会去那贱人的房间,一定是来夫人这里了。”
锦颦捏着手里的筷子就像是在捏陈雪霜一样:“等宝哥儿过了满月看我不好好收拾她!”那个贱人,居然还敢明目张胆的怀孕,她辛辛苦苦的开绣庄开文房四宝店,可不是为了挣钱养陈雪霜和她肚子里的孽种的!
冬梅为锦颦布了菜,悄声锦颦的身旁道:“小姐,大小姐和大姑爷也来了,就在前院客厅的.”
锦颦闻言,筷子在空气中顿了顿,眼光变得更加的狠辣:“朱存意那个没心没肺的,请那贱人来做什么?来看我过的多么不如她吗?”
冬梅小心翼翼的提醒道:“小姐,就算侯爷不请大小姐过来,按理大小姐也是要过来的。”谁叫两人是同父异母的姐妹呢。
锦颦冷哼一声:“在我心里我可是跟她势不两立的,从小到现在,她事事都要打压我,就连选个丈夫也比我的有能耐,我就是不服!凭什么她要身份有身份要地位有地位看,而我却整天在这里受气!”
冬梅没有做声,心中却嘀咕,造成这样的结果还不是你自己选择的,当初本来朱存意是要娶大小姐的,二小姐一闹,便就此改写了。
锦颦似乎也想到了这一点,心中懊丧至极。
冬梅安慰她:“小姐也别太悲观,我刚才经过前院的时候,听见那些女客说范墨的后院还养了一个青楼女子呢。虽然侯爷跟陈雪霜那个贱人纠缠不清的,可是好歹碍于你的威严不敢纳她过门,可范墨不但敢而且还纳了一个青楼女子,说不定大小姐表面光鲜,估计在范府过的不知有多凄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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