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约半个时辰之后,秦若白确认所有人都倒下了,这才慢悠悠的出现众人面前,不过此刻尽数都不省人事的贼匪,根本没有丝毫的反抗能力。
“我!代表了正义。”宛若一个深井冰的秦若白,踩着一路的尸体,走向梁科小少年。
这种感觉贼好了,这高效版蒙汗药果然不同于普通版本,用起来就是顺手,本来是害怕出现猛兽的防范手段,没成想用来英雄救美了。
虽说这少年不符合她的审美观,穿着过于花哨了些,但是不否认长得确实不错。
水都解决不了的蒙汗药就是给力,秦若白单手甩着大刀,心黑手狠的一刀一个,一声又一声的噗嗤声,代表着一个又一个的生命被收割。
她杀人不捅心口,直接砍脖子,脖子都断了一般,估计是活不下去了吧!
这是她第一次杀人,她觉得自己有点不对劲,太过平静了,就连心跳都没有丝毫颤抖,稳稳的就像个老成的熟手。
刚开始打算救人的时候,她还有隐隐约约的兴奋感,可现在却丝毫没有情绪可言,思绪清明,甚至想过要如何处理尸体。
梁科醒来之后,就看到熊熊烈火焚烧的场景,坐在顺风口的上方,没有烟火飘过,可梁科却闻到了一股焦肉的气味。
“还好他们自己收拾了一块空地,不然我还真不敢点火烧来着,万一一大片森林都烧了个精光,我岂不是罪过了,你说是吧。”
秦若白转头打量身侧少年的神色。
梁科对上那双眼睛,就知道她就是之前埋伏在从间的人,本以为是个少年,现在听这轻轻柔柔的声音,他才发现,原来是个少女。
过程具体发生了什么,梁科不清楚,但他知道她不会是一个善茬,鼻尖还能嗅到隐隐约约的血腥味,这让他无比确认,此人以一己之力,灭杀了在场的所有贼匪。
“你为什么救我?”梁科不明白,自己值得另一个人手上沾满鲜血。
秦若白嗤笑一声,“你不是应该先感恩戴德的么?救了你还质问上我了,真应该把你一起扔火堆里头,烤上一烤,才知道好歹。”
梁科脸色一白,识相的软下语气:“是我着相了,谢谢姑娘救命之恩,你若是有用得着我的,上刀山下火海我梁科都义不容辞。”
“说什么混账话,帮不上忙的话,上刀山下火海有个屁用,不过是增添一条没用的性命罢了。”秦若白实诚的陈诉了一个事实。
梁科:突然有点颓废咋办,世界充满了灰暗,单纯如我混不下去了!
“可是我有爹!怎么样,是不是可以报答你了?你需要什么和我说一声,绝对给你办到。”梁科双眼发亮,想起这还是个拼爹的世代。
秦若白满是不屑一顾的姿态:“说的好像我就没爹了一样!”
“我爹那可是常瑾侯,圣上亲封,世袭制的那种。”梁科一副你不懂,我爹可牛了的表情。
“我爹是大将军秦筑,圣上面前的红人,本姑娘是未来的楚王妃,你觉得你爹办得到的事情,我爹会办不了吗?”
秦若白用你这个智障二百五的表情回击。
梁科愣了:“你骗人的吧!大将军嫡女何至于孤身一人在外。”
尤其是这类荒无人烟的野外,危险重重,一不小心就是掉性命的事儿。
“你以为谁都跟你这么清闲,泡妞都和老子泡一起去了,姑娘我才貌无双,出门历练不行啊!”
秦若白满是嫌弃的瞥了一眼梁科,站起来拍了拍衣裳上的杂草,背上背篓,捞起大刀。
“休息的差不多了,此地不宜久留,你我必须速速离开。”
察觉秦若白的严肃,梁科不自觉停直腰板,从地上爬起来之后,亦步亦趋的跟在秦若白的身后。
夜风阴森,林子里头出现的便是夜间猎手,人与自然谁都不会是永远的猎物,谁的本事小,倒下的就是谁。
秦若白可不打算重新进入幽林,白日的幽林就足够她喝上一壶了,晚上的更加防不胜防,人类的视觉可比不上夜行动物,自讨苦吃的活儿坚决不能干。
“秦小姐,我们这是往哪里去?”
随着越有越偏,四周静谧得宛若杀人灭口的好场地,梁科心下犯怂,脚步也慢了下来。
秦若白却头也不回:“要么跟,要么滚!”大老爷们的废话贼多。
“可是我们就算回去了,城门也没这么快打开啊!”梁科犯愁,他现在思维困顿,特别的想睡觉。
秦若白停下脚步,梁科提着气,激灵的侧耳倾听,生怕草丛中突然跳出一群猛兽,扑向自己。
“我说你能不能长点心,我们现在出发,到了地方,估计城门早就开了,你以为这里距离城门很近么?”
秦若白一巴掌呼在梁科脑门上,忍了这么久,现在真是忍无可忍了,就这么个脑壳子,怪不得死得早。
风不小,一道频率略长的声音,随着清风破碎穿来。
“你有没有听到什么声音?”秦若白顿住,凝神倾听,那声音听得她毛孔都跟着抖了抖。
梁科吓得抱住秦若白的胳膊,脑袋惊的转来转去:“姐~你别吓我!”
该不会真的有什么猛兽吧!
秦若白抽了抽手,梁科死也不肯松开,在她怒目而视的时候,才颤巍巍的松开手,一副被抛弃的幽怨表情。
大刀机警的下垂,秦若白循着声音来到一窟窿边上,仔细听了听,确定是这里之后,拿大刀敲了敲。
那声音静止了一会,蓦然传来微不可闻的脚步声,秦若白伸手示意梁科后退,有东西要出来了。
梁科胆战心惊的退后,秦若白凝目警惕。
啊嘞?
这是啥玩意?
秦若白傻眼,那大刀在小崽子面前敲了敲,小猫崽子还以为是跟它玩,跟着跳来跳去,每次走出来远了一点,就又缩回去。
“姐,有血!”
梁科无语的看着两个玩的很愉悦的一人一猫,鼻尖动了动,嗅到一股刺鼻的锈味。
被吸引了注意力的秦若白也嗅到了,循着血迹,秦若白看到被啃了一般的尸体,那是一只很大的猫。
小猫似乎也有所感觉,嗅了嗅地上熟悉的气味,走路不稳当的凑到大猫身边,发出秦若白听到的那种难听声音。
秦若白深思,这难道不是猫咪?怎么声音这么难听,可长得又和猫一般无二,就是大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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