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姜云妨款步走到栏杆处,从上往下看着白瑾妍,若不是深知白瑾妍是什么人,那好似真的在期待的模样,演的还真是入木三分。
姜云妨冷冷地瞥了姜云柔一眼,你们倒真的像亲姐妹,一样的善于带着一张面皮过活。
白瑾妍看姜云妨果然被她的言语激的走了过来,面上的表情更加的期盼着,好似姜云妨真的是她敬仰的人似得。
“小妹一直都十分敬仰姐姐的才华,还望姐姐能让妹妹得偿所愿。”
其他的来客看了都十分的喜欢白瑾妍的柔美与才华,而姜云妨看了只觉得越发的恶心。
姜云妨自从上次在皇后宴会上大放异彩后,就引得无数人翘首以盼,只期望能剑伤一面。
而这次诗会,前来参加的年轻男子要比往年多上大半,都是得知姜云妨要来,期望能够在牡丹诗会上能见上姜云妨一面。
若有可能,能再看姜云妨舞上一曲的话,真的死也无憾了。
于是,姜云妨刚一露面,便引来所有阁中的男子竞相探头来看,欢呼声远胜于方才,希望能再见京城一绝。
萧容看着姜云妨有些苍白的脸,心中心疼无比,对这个时候挑衅的白瑾妍也越发的厌恶。
同样是在三层的某间房间内,一年轻男子指着微微顷着身子向台下看去的姜云妨,“这就是你上次念念不忘的美人?”
陈景洲坦然笑道:“她可是唯一一个拒绝我的女人,单凭这一点,就足以让我念念不忘。更何况,你不觉得,这姜家大小姐不只是舞技是一绝,这容貌气质也是一绝吗。”
年轻男子只是临窗一瞥,便被姜云妨的绝美的姿容所吸引,再也看不到别人。
如果说刚才他还在为台上的白家小姐所倾慕,现在,眼里则只容得下姜云妨一人。
年轻男子点了点头,“确实如此。只可惜,此等美人只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焉。”
陈景洲轻挑地一笑,“这也要看是谁。”
这世上,没有他陈景洲拿不下的女人。
所有人都把目光放在了姜云妨的身上,期待她能如白瑾妍一般风采夺人。
而姜云妨则只是淡淡的笑了笑,对白瑾妍道:“如今极北之地战乱频繁,环境恶劣,我的兄长常年在疆场上以身报国,云妨虽然身为女子却深恨不能为国报效于沙场。今日我虽然来此,却心心念念的都是同兄长一样在沙场上献身的兵将,实在是无力参与今日的诗会。瑾妍既然如此崇慕于我,不如响应皇帝号召,奉上些金钱,以慰劳在极北苦寒之地的将士们。”
如今,极北之地战乱频繁,百姓苦无生计,只得奔走他方,民不聊生。
二哥姜云翰就是因此才常驻极北之地,数月才能回一封家书,更不要说回家见上一面了。
姜云妨说这话一是不愿接白瑾妍的挑衅,再者,也确实是她的所思所想。
若不是皇上顾及姜家一家独大,只怕现在大哥就不是在江南处理水患,而是一同报效于沙场,不知何时能归。
姜云妨一语惊醒梦中人,所以期待着姜云妨一展才华,鼓掌相邀的人都瞬间沉寂了下来,为自己的沉迷于享乐,还不如一个女子识得国之困,民之苦,只觉羞愧难当。
片刻的沉寂后,是由衷的为姜云妨的心胸于见识所倾倒,为姜云妨话鼓掌相和。
在场的人里,纷纷承诺会为在极北之地的将士们捐钱献物,尽自己的微薄之力。
姜云妨淡雅一笑,躬身为在场所有人的赤诚之心行一大礼,顿时掌声雷鸣震天。
这样淡定从容,思国忧民的姜云妨,被在场所有人所铭记。
萧容看着这样的姜云妨,只觉得她耀眼的无法想像,根本无法把目光从她的身上移开,让他好像白姜云妨紧紧的抱在怀里,告诉所有人,她是我萧容的女人。
而在另外的一个房间内。
年轻的男子不再有笑弄之心,而陈景洲也一眨不眨地看着这个,总是让他刮目相看的女人。
“林兄,这个女人,我要定了她。”
直起身来,姜云妨淡然地看着台上僵直地白瑾妍,“你既然这么仰慕我,想必也不会让我失望吧。”
又是这样,白瑾妍心中暗恨着,为什么总是这样。
柔和的面容僵在白瑾妍的脸上,却在所有人的注目下,不得不扯开一个仰慕者的笑容。
“姐姐既然这么说,妹妹自然乐于把自己所攒下的金银之物捐出去。”
姜云妨也扯开一个笑容,“听说妹妹如今管着几家成衣店,质量和信誉都很是不错。正好我有心想给北方的将士捐些棉衣棉被,以减少将士们因为苦寒而冻死冻伤。只是我一人之力实在是有限,为能多捐献一些衣物已经快倾其所有,实在是没有多少余钱,不知道妹妹可不可以低价卖与我一些棉衣呢。”
白瑾妍听完,脸色顿时乍红又紫,十分的好看。却还是兀自地撑着,摆出一副十分乐意为姜云妨效劳的模样,在掩藏的衣袖里,紧握着拳头,指甲甚至刮出血来。
“姐姐既然发了话,妹妹自然愿意。”
说完这句话,白瑾妍已然恨极。
她好不容易才把两家将要倒闭的铺子做起来,才刚有成效,就被姜云妨三句两句地给黑了出去,而她却不得不应。
姜云妨道:“那真是太好,你愿意帮我我已经很是开心了,你可千万不要为我而把价钱压得太低啊。虽然你和我一样是为了前线的将士,心甘情愿的不求回报的付出,可我也知道你的难处。”
说道这里,姜云妨诚心诚意地笑道:“这样吧,你就当时和我做了个生意,利润虽低,可我要的量大,总不会让你吃亏的。至于价钱上,正好我新开了间成衣铺子,店里面也在彻夜加班的在赶制着棉衣,每一件的成本是多少我可是知道的哦,你可不要故意赔着钱卖与我。”
众人一听姜云妨自己要无偿地捐款捐物,对别人却生怕赚的利润少了,而不愿低价购买。
对姜云妨的人品都深深地拜服,纷纷地打听姜云妨的店铺在哪里。他们是不能帮着姜云妨捐献棉衣,可他们哪怕在她的店里面买上一件衣服,也能为姜云妨减轻一些负担,也间接的为北地的将士们添了一份力。
姜云妨目的达成,还有了份额外的收货,心情实在是不错。
再者,既然她们都认为她有必要休息一下,而她也不想再在这里呆下去。
最主要的是,在牡丹阁这个地方,姜云妨只看白瑾妍一眼,就觉得心口痛的厉害,冷汗,已然要将她的后背打湿。
姜云妨几乎是被玉环搀扶着,走进的里间的卧室。
牡丹阁的所有房间,在内环的位置都是敞开式的,人们可以清楚地看见每个房间里的所有情况,而姜云妨被人搀扶着走进里间,也被姜云妨所吸引的人看了个正着。
展示台上的白瑾妍早已经被众人给忘了,所有的来客心里只有忧心忧国的姜家大小姐,和她的身体是不是有什么不适,为何会被人搀扶着下去,又为什么脸色会如此的苍白。
白瑾妍几乎是咬碎了牙齿,才含笑地退了下去,一副心满意足的模样。
房间里的白瑾柔见她回来了,满面笑容地拉着白瑾妍的手,“你今日能和姜大小姐结下这样的缘分,真是难得的好事。你又如此的敬仰她,一定很开心吧。”
听了白瑾柔的话,白瑾妍强撑在脸上的笑模样险些碎裂开来。
这样愚蠢的人,有什么资格当上白家的嫡长女,就因为你的出身好吗?所以就可以高人一头。
她几乎是拼劲了所有,才只能换来一点点微不足道的回报,可是你却能什么也不用做,就能坐享其成。
凭什么,就凭你和姜云妨一样是嫡长女吗?
姜云妨还能凭着家里的势力做些什么,而你呢,简直是一无是处的废物。
可就是你这样的人,仍然是白当家的掌上明珠,心肝宝贝。
白瑾柔看着突然直盯盯地看着她的白瑾妍,“瑾妍,你怎么了。”
白瑾妍自小聪明讨人喜欢,小小年纪又十分的贴心,白瑾柔怜她因为是庶出,受尽人欺负,便自小就带在身边,视她如亲妹妹一般。
白瑾柔自诩十分了解她,可此时白瑾妍看着她的眼神,虽然她面上带着笑,可白瑾柔仍是被看的心里面一悸,忽然觉得看不懂她。
白瑾妍看到白瑾柔有些怕的模样,知道是被自己的样子吓到了,暗自悔道:你吃了这么多的苦才走到今天,怎么就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了呢。万一因为一时的疏露而功亏一篑,这么多年的努力岂不是白做了吗。
白瑾妍忙转换情绪,长叹一声,拉着白瑾柔的手道:“姐姐,我一直以为自己努力就能够赶上姜大小姐,没想到,今日知道了姜大小姐还是如此心胸广阔之人,就觉得自己和她差的好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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