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云妨看有几个人都提到了白家,是白家做了什么吗。”姜云妨问道。
王氏本来不想和姜云妨说白家的事的,见她追问,这才道:“难怪那老狐狸不愿意交出白瑾妍来,原来那个庶女还真有几分本事。”
自那日过后,白家再没有消息,背地里却抢起了姜家的生意。那白瑾妍凭着一张巧嘴和许多新奇的点子,把姜家的固定货源给撬走了几个,害得姜家的铺子进货不足,等等。
好在姜家也不是吃素的,掌柜们发现了问题及时地报了上来,在有苗头的时候制止可以避免星火的燎原。
“那娘的意思是让那几家赔足了咱们损失的银子,并且在咱们找到可以替换的货源之前,他们必须要继续供足了咱们要的货,日后银货两讫,在不相干。”
王氏点了点头,“正是。商者虽然是为利,但重的却是信用。他们失信在先,又给咱们造成了损失,信用已失,在合作也是相互的怀疑,倒不如断了的好。”
“只是这些人都是和咱们合作多少年的了,所以短时间内很难找到适合的,所以才要他们要继续供货,直到咱们找到了货源为止。”
王氏道:“是啊,咱们和他们合作的一直都很融洽,也不知道白家给他们灌了什么迷魂汤,竟然舍了我们姜家而选择白家。”
姜云妨却是从中看出了些端倪,想到姜家的生意最后一点点的被白家蚕食,姜云妨水润的眸子霎时布满寒霜。
“娘,你有没有想过,这一次我们换掉货源,那一次呢。”
“下一次?”王氏显然是不相信白家还敢这么做的,“白家的庶女欺负你的这件事,他们白家捐官买来的几个官位都被你爹给撤换了下来,他们不是对咱们置之不理吗,等过两个月你再看,我让他白安非得自己求上门来不可。”
王氏骄傲地看了姜云妨一眼,“咱们姜家的实力是祖祖辈辈积攒下来的,岂是他白家能撼动的了的。这一次我就让他们吃不了兜着走,我看他们还怎么敢来下一次。”
姜云妨看着这样自信张扬的母亲,到嘴的话却无论如何也说不出口。
千里之堤毁于蚁穴,不注意小事则会酿成大祸。
他们姜家上一世就是毁于此。
姜云妨抿了抿唇,眸光微转,道:“娘,云妨倒是有些想法,不知该说不该说。”
“有话直说就是,错了你还怕娘笑话你不成。”
“娘也说了,他们都是和咱们姜家合作了多少年的了,那他们的心里面肯定也会认为和咱们合作最稳妥可靠。虽然云妨不知道白家是用什么手段把人给撬了过去,但他们中定然是有人舍不得咱们姜家这颗大树的。”
王氏听姜云妨说的在理,便肯定的点了点头,鼓励再说下去。
“与其把合作了多年的货源留给白家,倒不如我们借此机会施以恩德,愿摒弃前嫌继续合作。他们中有悔意愿重新和姜家合作的,我们既往不咎;若是他们执意要和白家合作,我们也不为难他们,咱们银货两讫,自此了断。”
“这……”若不是白家得罪了姜云妨,王氏也不至于会生这么大的气,“如果他们后悔的话,娘倒是愿意重新接纳,这点度量娘还是有的。只是,选择和白家的就那么的算了,是不是太便宜了他们,也让人觉得我们姜家被白家欺负到头上了却连话都不敢说。”
“娘,咱们仁义已尽,他们还执意的选择白家,这样的人,生意场上还有谁敢继续和他们合作。”
姜云妨一语点醒梦中人,王氏恍然大悟地说道:“是啊,大家都是老相识了,就算是为了利现在选择了白家,心理上还是和咱们更亲近一些。咱们以德报怨,在商言商,没道理他们还会选择白家。可即使如此还执迷不悟的,别说我姜家不会放过他,就是旁人也断不会再与之相交。”
姜云妨眼露锋芒,道:“正是这样。要么你选了咱们姜家这颗大树,你们大树底下好乘凉;要是你选择白家……”
王氏看着此时如同脱胎换骨一般的女儿,心中的自豪油然而生。
“仍然执意背叛咱们姜家的,断没有他的存活之路。”
商场如战场,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我们姜家得不到的东西,即使是毁了,也没有便宜了你白家的道理。
“娘,他们白家既然已经存了心要和我姜家作对,我们为什么还要继续容忍呢。”
见微知著,姜云妨相信,王氏已经从今天的这件小事上,窥见到了白家的野心。
姜云妨中午是在王氏那里用的餐,回去的时候刘妈妈附耳低声道:“瑾柔小姐的侍女依兰今儿个到咱们韶年苑来了,问您有没有时间去园子逛逛。”
姜云妨道:“怎么回的。”
刘妈妈道:“依兰来时刚好碰到的是香荷,香荷说您去铺子里了,什么时候回来不一定。”
“她一个外间的丫鬟,怎么会知道我去铺子里的事。”
姜云妨作为姜家的嫡长女,除贴身侍女阿桔和刘妈妈之外,另有四个教引嬷嬷,贴身掌管钗钏盥沐两个二等丫鬟,另有五六个洒扫房屋来往使役的三等小丫鬟。
香荷就是三等丫鬟,负责扫地洒水之类的杂役,平日里很少和姜云妨接触。
刘妈妈作为韶年苑的掌势妈妈,有总管院中所有嬷嬷和丫鬟的职能。
刘妈妈道:“这……老奴还未查清。”
姜云妨斜看了刘妈妈一眼,她院子里的几个人虽然都是精挑细选来的,可和深宫里的比起来根本就没法比。
姜云妨随手展开宣纸,阿桔乖巧地磨墨伺候。
姜云妨握着笔的手腕转了转,“你是掌势妈妈,以后咱们院子里再有什么事情,你最好还是清楚些。”
“是。”刘妈妈恭敬地应了一声,退了下去。
姜云妨转头看了一眼阿桔,阿桔立马咧着嘴笑的灿烂地看着她。
姜云妨头疼地揉了揉头,无奈道:“说吧,你都告诉给谁了,还是你跟谁都说了。”凭刘妈妈的本事,这点小事她不该不清楚,唯一的肯能就是这个透露的人是她不好说的人。
这个人除了阿桔,再无她人。
阿桔此时也知道她做错了,忙求饶地说道:“小姐啊,阿桔这不是觉得小姐能掌管生意了,替你高兴嘛,一时就……”
就知道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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