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都黎保持着脸上淡漠的深情。看着一边的北川皇。缓了缓从自己的身上拿了那把匕首出来递给了北川皇,说道:“皇上所言甚是。这的确是想要进献给吾皇。”
夏少原终究还是年少气盛。看不起这样的假话。甩了甩自己的衣袖就离开了这虚伪的大殿之上。这里终究不是夏少原呆的地方。
北川皇伸手接了这匕首来。仔细的把玩了一通说道:“这匕首还真的是一把极好的匕首。只是我看这匕首还是锋芒太露了,不适合留在这里的。还是收了放起来的好。”于是就把这匕首递给了身边的太监拿了下去。
然后便朝着还在哪里站着的阮都黎开口说道:“依你只看,这北川国和这西濯国如何才能永结万年之好呢?”
阮都黎看了那北川皇一眼说道:“臣倒是以为,哪里真正的有什么万年之好。所有的一切不过是在利益之上。若想结好,必然要有利益趋使。”
北川皇眯着眼睛,点点头说道:“果然是有一番的见解的。朕亦如此想法。只是以你所见什么样的利益才是那西濯国想要的?”
阮都黎淡淡的说道:“既然您已经把夏引楠嫁予了我,想要防止我谋反之心。那么对于西濯国必然已经是早有想法的了。现在又何必来问我。”
阮都黎的话一出口。直接众人皆是倒吸了气的。想也只有这阮都黎敢这样的大胆的在众人面前说出来谋反的话的。
阮都黎不等北川皇再说点什么。就开口说道:“臣今日是有些醉了,且先去偏殿歇着去了,就不陪吾皇了。”
阮都黎不知道身后的北川皇早就是握紧了拳头。
自宫中离开的夏少原其实心情烦闷的很,也没有回到自己的寝殿去休息,反而是去了白斩澈的那里,去寻找白斩澈了。
好在时间也不算是太晚的,夏少原把身边的随从支开之后,便自己一人独自去了白斩澈的那里,因为夏少原知道白斩澈多半是喜欢一个人,是不喜欢有闲杂的人来打扰的。
正好今天月明星稀的,夏少原也是想要和这白斩澈好好的喝一杯的,顺便解解心中的惆怅之情的。
夏少原为人坦荡,最见不得的就是像阮都黎这样的人,也见不得有的时候自己的父皇那般的中庸的样子。
夏少原以为这人活在世上就是要坦坦荡荡的,就是要活的潇洒自在的,最好就是可以一酒一剑走江湖的,只是自己却偏偏生在了这帝王之前,什么事情偏偏都是由不得自己能做主的。有的时候夏少原甚至很羡慕这天上的飞鸟。
夏少原也不知道现在自己怀着怎么样的心情去了白斩澈的院落之中。之间白斩澈还是着着一身月白色的长衫。在月下独自饮酒着。
夏少原上前一把拿开了白斩澈的酒,放在自己的鼻子下面仔细的嗅了嗅。然后笑着说道:“白斩澈,你的口味还真的是一点都没有变啊。还是那么的喜欢烈酒。”
白斩澈抬起眸子。看了看站在眼前的夏少原笑着说道:“我当是谁会来我这里的园子。原来是你啊。定是你闻着这酒香寻来这里的。”
夏少原爽朗的笑了笑便没有在说话。拿起来白斩澈的酒壶放在嘴边。大大的喝了一大口。畅快的说道:“好酒,果真是极好的酒。若是我没有猜错的话,这定然是那坊子里的珍藏了。还是被你弄到了手啊。”
白斩澈笑着看着面前的夏少原说道:“原来你还不曾忘记那间坊子啊。我还当你这时日已久的,早就是忘记的了。”
夏少原用手拍拍了白斩澈的肩膀说道:“你我相识之处,我怎能轻易的忘掉呢。那年的那天,我这辈子定然是不会忘记的。你便是我夏少原唯一佩服的人。”
白斩澈少有的脸上也显露出了真挚的笑容。看着一旁的夏少原说道:“兄弟之间切勿讲这样的客套话。且与我今日一起喝他个大醉的好。”
夏少原既然是和夏引楠同母同父所生,长的也是有那么六七分的想象的。之不过是夏引楠是有妩媚之美。夏少原却是阳刚之美。
虽说这夏少原是天生的神力。但身材上面却是一点都不魁梧的,反倒是像一个翩翩公子一般的。只是这腿长脚大,个子高的,别有一种味道。
夏少原身上无时无刻不散发出来一种阳光的气息。一种朝气蓬勃的热血青年的感觉。生意盎然。与宫中的其他的皇子身上的所散发出来的唯利是图的样子是大相径庭的。
白斩澈喜欢也便是喜欢上了夏少原身上的这股子热血。自打第一次的时候两个人在坊间相见的时候。白斩澈便深深的被夏少原身上的那种感觉所吸引了。
虽说那个时候,两个年轻人还并不知晓对方的身份。只是同样是被那坊间的美酒之名吸引了去的。同样是被那传说中的百年美酒吸引住了心思的。
还记得那个时候白斩澈尚未成为质子。不过也是以为随性的皇子。听闻坊子里面有美酒便赶了来。恰好有同样喜欢美酒的夏少原相遇了。
两个人一起谈诗lun酒。谈古lun今。畅谈天下之事。 不慎快哉。自那个时候起。陈思宇才发现原来时间竟有如此大智男儿。
不光是说白斩澈的智慧超群,卓越。更加让夏少原佩服的是白斩澈的大智慧。治国平天下。希望天下百姓幸福安康的大智慧。
见惯了宫中的那些皇子为了自己的一己私立。每天的勾心斗角。夏少原是打心眼里面真真的佩服起来了面前的男子白斩澈。
接下来的相处。两个人在那坊子里面大醉了三天三夜。起来之后便因为意气相投。结成了异性兄弟。
身份的真相大白之后。并没有让两个人之间的距离越来越远。反而是让两个人之间更加的产生了惺惺相惜之感。感情越加的好了起来。
特别是白斩澈作为质子交换来北川国之后。夏少原和白斩澈的关系就是更加的亲密了起来。夏少原欣赏白斩澈的大报复,大理想。白斩澈欣赏夏少原的坦荡和热血。
月色下,那一袭月白衣衫的白斩澈和一袭明黄色衣衫的夏少原站在月下。畅饮美酒。亦如当年那样。
“白斩澈,你可知道今日里面为何我是这般的心中不畅快?”喝酒了一阵子。两个人逐渐的打开了心扉。夏少原开始说了起来。
白斩澈喝着面前的酒。看了看身边的夏少原。说道:“以夏少原兄这样的广博之心胸的人,竟然还是有人能让你不畅快的?”
夏少原仰着脸,猛地喝了下去。说道:“你可知今日里面我陪着父皇是同阮都黎在一起的,那阮都黎的为人生性嚣张。不仅是对父皇不尊,更是对吾妹颇有偏见。
你是知道的,我只有这么一个亲妹妹。对她的关爱是超过了任何的人的,怎能听的她的半分不好的。先如今那阮都黎尽然是在我的面前这样的说吾妹。我便知道我那可怜的妹妹是过的不好的。”
白斩澈的脸上有着一闪即使的悲伤的深色。之后便恢复了往昔的淡漠说道:“既身为这皇家的人,又能有何奈何,你我不一样的身处其中。谁又能左右自己的生活。”
白斩澈的淡漠的脸上写满了忧伤的神色。当才白斩澈所说的话,虽说表现之上虽说是说的是夏引楠。但是何尝说的不是自己,说的不是面前的夏少原。
世人常言都是羡慕这皇家的公主皇子的。一生来便享尽了这世间的繁华和尊贵。但这世间之人无一看的不是这是皮肉的表象。谁知道这骨血之中的痛呢。
其实就算这夏少原是一个粗狂之人。不拘小节。但他怎会不知道自己的妹妹夏引楠和阮都黎的亲事之间的利益是什么呢。
只是真的是如同白斩澈所言。既然是生在了这帝王之间。便只能认命一般的走完自己这一生,特别是生在皇家的女子更是如此。
虽说这夏少原的心中是有千万般的对自己的妹妹的不舍,和对这门亲事的不满。那又能如何。不也只能像今日一般在这里借酒消愁的么。
夏少原打心底里面问道:“白斩澈兄,我想问你。何时你我的命运才能掌握在你我自己的手中?何时我才能护我在乎的人在身后。让她可以随心生活。”
白斩澈背着双手站在园子里面。仰头看着星空发呆。自己虽未向那夏少原一般的异想天开,但是也不是没有想过这样的事情。
只是白斩澈知道若想要把自己的命运掌握在自己的手中。别无他法的。有的便只有靠自己。站在这权利的最高feng。可以俯瞰天下之时。
只是白斩澈看了身边的夏少原,依旧语气淡漠的说道:“我想夏少原兄是不愿在这宫斗之中生存的。亦是对这皇位无感的。那便只有等……”
“等……等什么时候?”夏少原的眼睛之中似是充满了希望一般。那颀长的身材下面。眼睛里面居然是充满了童真一般的希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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