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闻铺天盖地传开,消息自然很快也传到了孙翌兰耳里。
“订婚!?”
把报纸狠狠摔在桌子上,孙翌兰气得几乎要升天:“那丫头呢?把那死丫头给我叫出来!”
顾茗悠低低应声,转头去房间里叫安漓了。
安爵坐在沙发上,一边喝咖啡一边风淡云轻地劝着:“她也不小了,找男朋友应该的,管得太多,她该有叛逆心了。”
现在这幅正人君子的模样,也不知道当初让乔苡沫帮忙去勾引安漓男朋友的是谁。
说实在,他和孙翌兰一样,并不希望安漓自己找男朋友。她这幅单纯的傻模样,什么家底都往外露,吸引来的,多半是别有心思的狼。
不过,他自认为手段比孙翌兰高,有乔苡沫出马,往往还能一箭双雕,何乐而不为。
安漓很快就不情不愿地出来地,见到孙翌兰,只是哼一声,就转过脸去。
“你还有跟我摆脸色?”孙翌兰把报纸扔到她面前,声音气得发抖:“你看看你做的好事!全世界都知道你有未婚夫了,我这个做母亲的,还什么都不知道!你说,你还有把我放在眼里吗?!”
“我跟您说过了的!”安漓也是第一次见她发这么大的火,可事情做都做了,只能硬抗了:“是您自己不同意,难不成,我以后结婚生孩子,一点点小事,都要您来安排么!?”
孙翌兰气得捂住了心口:“反了,反了,真是反了!这个家还有没有规矩了!啊?!”
“董事长,您别生气。”顾茗悠赶紧端过来一杯热茶,小心翼翼地道:“二小姐还小,您别计较。不过现在事情穿都传开了,我觉得……还不如见一见,免得引非议。”
孙翌兰眼一瞪,正要骂她,安静坐着的安爵却开口了。
“茗悠说的对,事情闹得这么大,您不见见怎么下定论?”
顾茗悠怔了下,安爵已经好久没有跟她亲近了,今天突然给她帮腔,她心里莫名地有种狂喜。
不过,她很快就被迎面破了盆冷水,因为安爵接着说了下去:“正好苡沫前几天帮了我个大忙,让她也来吃顿饭。”
孙翌兰本来就被安漓这件事闹得头疼不已,又听见乔苡沫的名字,顿时觉得一股火冒了上来——她这是上辈子造了什么孽,儿女都这么能折腾!
“行!你们都这么会厉害,自己做主去吧!”当下再也忍不住,把茶杯往桌上重重一放,起身就离开了。
顾茗悠朝安爵和安漓看了眼,匆匆追上去了。
安漓松了口气,拍着胸脯在沙发上坐下李,心有余悸:“吓死我了,我还以为她要关我禁闭呢!”
“还知道怕?”安爵挑眉看了她一眼:“连我这个哥哥都不知道,你就莫名其妙多出了个未婚夫,也是会闹啊。跟他说一下,今晚来我家吃饭吧。”
安漓吐了吐舌头,忽然又想起什么:“哥,你真要带那个乔什么来我家吃饭啊?”
安爵敏锐地从她语气里听出一股不满的情绪,皱着眉抬起了头:“当然,怎么了?我记得你上次对她印象还不错。”
安漓哼了声,小声嘟囔:“那是上次,我怎么知道她是这种人……”
安爵诧异地用报纸敲了敲她的头:“你一个人自言自语什么?”
“嘿,没什么!”安漓从沙发上蹦起来,蹦跶地回房间去了。
安爵摇摇头,翻开行程表看了看。上午只有一个行程,下午最早的会议也排在一点半,算起来,时间颇为宽裕。
他勾唇一笑,抬手给顾茗悠打了个电话,让她推后了上午的行程,然后开着车,一路飙了出去。
乔苡沫这两天又开始在工地上挥汗如雨,为了防止技术验收整出一堆的问题来,她每天都要带着工人到处检查水电暖气的线路有没有纰漏。
正挖着路呢,远远却看见周婷站在办公室楼下跟她招手,嘴里嚷嚷着什么,只是太远了,她听不见。
乔苡沫摘下帽子,抹了把汗,想要从旁边绕过去。
过来卸货的大卡车正停在旁边,乔苡沫刚走过去,不偏不倚就迎风一吹,糊了她一脸的沙尘。
“呸!呸……”乔苡沫很是无力,一边摸着灰尘一边走,刚到楼下,就看见一辆颜色闪亮的敞篷跑车停在旁边,风骚到了极致。
大白天的,谁跑到工地上来装逼?
乔苡沫很是嫌弃,再加上眼睛被沙子弄的又痒又疼,转身就想去洗手间洗洗。
安爵摆了个超级man的pose,还特意开了辆拉风的跑车,结果这女人,就嫌弃地看了一眼?就走了?
他一腔热情化为了恼怒,三两步冲过去,扳住她的肩往后一拉:“乔苡沫,你居然敢无视我,真是胆子越来越……等等,你这是…哭了吗?”
这水汪汪的眼眸,泛红的鼻尖,怎么看,都是哭了!
乔苡沫这种铁打的真汉子,居然哭了,那事情可就严重了。安爵脸色冷下来:“怎么回事?谁惹你了?”
乔苡沫不知道他脑子怎么想的,反正她心底已经开始狂笑了,不过捉弄安爵的机会千年难得一回,她眼睛一转,就打定了主意。
捂着脸,一言不发地扑进了他怀里,开始抽泣。
莫名的,安爵忽然有些慌,说实话,他不是第一次见到女人哭。可是能像乔苡沫这样,哭得他手无足措,不知该如何是好的女人,一个都没有。
“乔苡沫,你别吓我。”轻轻摇了摇她的肩膀,发现她居然在颤抖,安爵心中猛然腾起一股火:“他妈哪个混蛋干得,我去弄死他!”
乔苡沫一言不发,可身体却抖得越来越严重。
安爵问了会儿,终于觉得不对劲,一把把她拉离怀抱,发现这女人……特么地居然在笑!?
“乔苡沫?”他几乎是在吼:“妈的,你搞什么鬼?”
乔苡沫再也忍不住,捂着肚子哈哈大笑起来,笑得眼泪都流出来了,也还是止不住。最后,只能蹲在地上,接着笑。
安爵这才反应过来自己被耍了,脸色黑成了炭。
一把走过去,把笑得无力的乔苡沫抱起来,直接打开门扔进了车里。然后上车掉头,飞也似地离开了工地。
王会计站在窗口,默默扶了下眼镜,问站在一边的周婷:“你说,我要不要记她擅自离岗?”
“你傻啊。”周婷眼冒星星地盯着飞驰而去的跑车,羡慕道:“人家这叫处理家事,你就当没看见就行了。”
王会计哦了声,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
安爵一路把车开到了自家门口,然后对坐在后座笑得无力的乔苡沫冷声道:“还不下来?”
他不提还好,一提乔苡沫顿时又想笑。
“你看看你自己?”安爵看着她下车,嫌弃地皱起了眉:“一身灰尘,哪点像个女人?”
乔苡沫轻松跳下车,轻车熟路地走到楼下,转个身按下密码,进了屋里。屋子里比上次干净多了,看样子,顾茗悠不久前刚来收拾过。
自己男人的屋子里,常年出没着另外一个女人,任劳任怨,勤劳贤惠地打扫着卫生,是不是显得她太懒惰不要脸了?
不过,她可不在乎。
乔苡沫打开冰箱倒了杯果汁,惬意地吸了口气。
安爵关上门,趿着拖鞋走过来,双手把她按在台子中间,盯着她手里的果汁:“我也渴了。”
“渴了自己倒。”乔苡沫没好气推开他的脸,仰头把杯子里的果汁一饮而尽。
杯子刚离开嘴唇,安爵眼里就闪过一丝笑意,俯身,轻而易举地捕获了她的唇,柔软的舌迅速攻城略池,贪婪地舔过每一处。
乔苡沫有点猝不及防,身子被压的后仰,男性的气息萦绕在鼻尖,让她一时有些恍惚。
这时,安爵却放开了他,坏笑着舔了舔唇:“果然,还是你嘴里的果汁最好喝。”
乔苡沫脸上一热,一脚踩在他的脚背上,还恶意地碾了两下。脸上的笑容却不减:“果然,还是你的脚踩得最舒服”
臭流氓,让他老是占她便宜!
安爵咝了口冷气,赶紧把脚抽出来,幸好这是在室内,乔苡沫没穿鞋,不然的话,他估计要残疾示人了。
“乔苡沫,你真是……”本来想埋汰她两句,可想了想,还是换回了正经脸色:“说真的,你刚刚,怎么回事?”
虽说她事后笑得那么猖狂,可一想到那泛红的眼圈,安爵心里就有点不舒服。乔苡沫这女人要是演技有这么好,说哭就哭,早就该拿奥斯卡了好吗?
乔苡沫没想到他居然还在想这个问题,顿时觉得好笑:“沙子吹到眼睛里了啊,蠢。”说完,放下杯子,转身去了卧室。
“我要洗澡了!”
安爵有点无语,可还是眼尖地发现她要关门,这次他可没放过机会,在她关上门之前已经抵住了门,虽说脚背上被这女人踩得还有点火辣辣,但怎么都挡不住他对乔苡沫那种莫名的欲,望。
“真要进来?”乔苡沫挑着眉,那张明明清丽的小脸上却写满了诱惑。
安爵忽然又打了退堂鼓,这女人的性子他还不了解,下了药都搞不定。无论怎么来,到底都是他吃亏,再这么憋下去,他下半生可就废了。
犹豫间,乔苡沫却主动伸手,揪住了他的领带,然后轻轻一拉,关上了房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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