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嗯?”安爵一诧,登时有些哭笑不得,“乔苡沫,你发什么神经,给我打电话就是为了说这个?”
“安爵,我觉得……唉!”乔苡沫的话还没说完手机便又被那男人给拿走了,“唉,你这人真是,我的话还没说完呢!”
她愤愤然,冲着那男人龇牙咧嘴的。
男人没说话,故意将手机放在了她的手腕处,接着狠狠一脚踩在了她的手腕上,一声脆裂声赫然响起,乔苡沫几乎咬破了下嘴唇。
妈的!这么狠!
“喂,乔苡沫,你在哪里?”那端的安爵一听声音不对劲立刻叫了起来,可惜再也听不到她的声音。
电话挂的匆忙,男人得逞的盯着乔苡沫那张满是冷汗的脸,“我想凭借安总的能力,即便不透露出你的下落他也应该能找到吧。”
乔苡沫微微抽着气,手腕的痛几乎让她快要昏厥过去,可一想到她现在什么都没做成,还不能就这样死在一个莫名其妙的人手中。
“我说,你跟安爵到底是什么深仇大恨?”牙关又咬紧了些,随着她话音落下之际,男人拖着她断掉的手直接往前走去。
晦暗的环境,还有一股阴冷发霉的味道,她实在想象不出来这到底是个什么环境,可不管怎么说她也得坚持到安爵来的一刻。
除非自己真的变成了一文不值的东西。
男人一路往前走,越是走前方的光线越是暗沉,甚至还能听到水滴的声音。
乔苡沫心又凉了半截,“你要想报复他大可以找他,找我做什么?”
“连煜豪后面的那块地皮他都能轻而易举的送给你,我不找你找谁?”男人停了下来,用手电照了照乔苡沫的眼睛,“好了,就送你到这里。安爵要是不出现的话,那明天的报纸头条上就会看到乔小姐死在污水处理厂的报道了!”
乔苡沫的电话再次挂掉,已经是第三次了,纵然她的个性差到离谱的程度也绝对不会跟他开这样的玩笑。
安爵合上手头原本要签约的合同,直接拨了内线,“茗悠,进来!”好久他都没有用这种近乎冰点的声音说话,就连进门后的顾茗悠也发现了不对劲。
“安总,你找我什么事?”
“陪孙翌兰去找过乔苡沫了?”安爵直呼孙翌兰名字的时候并不多,更多的时候他还是愿意称她这个后母为一声“妈”的,但现在想表达的却是另一层含义。
顾茗悠身体一僵,只好点头,不过也说的很明白,“董事长并没有为难乔小姐!”
这种解释不知道是不打自招还是别的,安爵离开座椅走到了顾茗悠的跟前,直接捏住了她尖尖的下巴,“你知道我平时的为人处事,要不是看在孙翌兰的面子,我早就调离了你。茗悠,我只声明一次,乔苡沫确实是我安爵的人,以后也会是安家的大少奶奶!”
“我、我知道!”
“那你还敢去招惹她!”安爵的手劲大了不少,甚至要捏断她的下巴一般。
顾茗悠挣扎着同时也不解极了,“安、安总,你到底在说什么?”招惹什么,乔苡沫吗?她不过是听从孙翌兰的安排一起去了工地一趟而已。
“真的?”顾茗悠的表情绝对不是装出来的,安爵也相信她的胆子绝对还没有大到这种程度。
现在距离上一通电话的时间已经过去将近二十分的时间,安爵离开办公楼后直接去了乔苡沫上班的工地。
而此刻的乔苡沫已经在这个充斥着恶臭的地方挣扎了许久,时间一分一秒的度过,可她觉得每分每秒都那么的难熬。
手腕的疼痛,身体完全被束缚着,如果按照那人的说法理解的话,那她现在所处的地方就是本市污水集中处理时会经过的一个地下通道。
每到下午五点的时候,本市的污水会经由这条通道往污水处理厂排去,乔苡沫记得她去洗手间的时间刚好是下午三点半左右。
现在想想时间差不多……到了!
“安爵,你个王八蛋,有良心的话就赶紧的过来!”乔苡沫动了动身体觉得自己恢复了不少力气,可断掉的手基本上使不出一点的力气。
她想不到还有什么人是被安爵整过的,要是有命活下去真该去问问他的“前科”,免得又被什么莫名其妙的人给抓了,可是真的有机会吗?
从周婷的口中得知乔苡沫在是在一家咖啡馆里不见的,之后电话再怎么打也不通,因为不到24小时,所以周婷也不敢去报警。
在了解清楚情况后,安爵立刻动员了所有的手下,这真要是报复的话,那就简单多了。
“最近有什么人情况稍微转变了?”安爵翻了翻手下递来的一个名册,果然有一个人的名字映入了他的眼帘。
楚天翔,曾经帝翔集团的少东家,一年前因为挥霍过度败掉了老子的几亿家产,后来又跟他借了不少高利贷,如今落得个家破人亡的结果。
可最近他的日子似乎又好了不少,至于是谁推了他一把,安爵就是用脚趾头想也明白。
“去,把这小子给我带来,问清楚乔小姐的下落。他要是敢废话一句,你们自己看着办!”随手丢了那本名册,安爵拍了拍西装袖子站起身来。
十分钟后楚天翔果然被带了过来,整个人都被打的不成样子。
肿胀的双眼几乎看不清楚跟前高高在上的男人,只知道靠近他的时候自己的下身被安爵一脚给踢爆了。
“多余的话我不会多问!”安爵从他身上摸出一个手机来,随手甩给了手下,“查一下上一通电话拨出的地点在哪。”
时间又过了五分钟,手下人准确无误的查出了地点。
安爵二话不说直接给了手下使了一个眼色,既然欠他钱还不上还用了这种方式,那就没必要再留下。
地下通道里的恶臭味越来越重,甚至还能听到一股水流往她这里涌动的声音。
乔苡沫明白时间差不多到了,说不定下一刻她就会被整个市的污水给淹没,无法挣扎,无法呼吸。
第二天的时候会有人发现她的尸体泡在看不清楚颜色的水中,满身的恶臭!
她有些不敢想象,毕竟谁都不会料到自己会有这种死法。
水流的声音又近了,同时也响了。乔苡沫努力挪动着身体希望能远离,可越动手腕的痛也更加剧烈。
时间仿佛以加速度进行着,乔苡沫失望极了,眼看着对面仿佛是闸口开启一般,光线也随之变得明亮,可就在下一刻涌动的水流直接往她那里冲了过来。
“安爵、安爵、安爵!”也许是死亡的逼近,乔苡沫害怕的大叫着他的名字。她还不想死呢,什么事都还没有做,她怎么能死在这种恶心的地方!
“我在!”洪流涌进的那一刻,乔苡沫认命的闭上了双眼,腥臭难闻的液体中还带着腐烂的东西一同淹没了她的身体,可就在她以为自己真要死的时候安爵的声音霎时在耳边响起。
污水一如退潮般突然停了,睁开眼睛的时候正好看到他那张带着痞笑的脸,甚至清楚的感觉到自己被他死死的护在怀里。
“安总,闸口的总开关已经关了,您跟乔小姐安全了。”就在乔苡沫明白过来时,身后断断续续传来了清脆的皮鞋声。
她得救了,安爵果然还是来了。
看着乔苡沫呆滞的神情,安爵低下头直接吻上了她的唇,片刻后才松开,“美人儿,醒醒!”依旧是得意的坏笑,这个男人仿佛将恶作剧发挥的淋漓尽致。
原本该是生气的,可不知道为什么现在心里头剩下的只有感动与感激。
“混蛋,你怎么才来!”感动归感动,可一想到刚才自己就要翘辫子的事,乔苡沫还是动气怒来,在安爵的怀里挣扎了两下终于还是破口大骂起来,“你大爷,凭什么你闯的祸让我来承担,那孙子到底是什么人?什么玩意儿啊!哎!”
乔苡沫这边还没骂完整个人就被安爵给抱了起来,“行了,回头你想怎么办就怎么办,剁了那孙子也行。”
人畜勿近的安爵何时这么温柔过,就是面对女人至多也是装装的,但面对这位乔小姐的态度怎么看都不是故意的。
“喂,你轻点!”两人刚走没多远乔苡沫又呜咽了一声。
“怎么了?”安爵问,这才注意到乔苡沫的手腕,“那瘪三干的?”还别说有些词汇从安大总裁的嘴里说出来还别有一番风味。
乔苡沫忍痛想笑,可龇牙咧嘴了半天也笑不出来,“安爵,你想怎么帮我教训他,嗯?”
果然坏心眼的人不止这大尾巴总裁一个,乔苡沫也不是吃素的主儿,断了手腕都不忘咬着安爵的耳朵调调情。
这女人,手段不一般!
“哟,断了手都这么不安生,苡沫姐,你昨天到底遇上什么事儿了?”适逢周末,周婷跟王会计拎着水果来医院探望乔苡沫。
刚进门就看到乔苡沫一只胳膊吊着,另一只手还扯着一根拖把在拖地。
乔苡沫闻言抬起头看去,当下厚颜无耻的将拖把交到了周婷的手里,“真要心疼我就拿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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