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奕轩走后,乔苡沫站在小区门口调整了下心情,这才转身朝家里走去。
然而一走到门口,她就皱起了眉——家里门居然是半掩着的!
她昨晚没回家,中午又忙着勘测,于是把钥匙给周婷,让她回来拿了下资料。这女人平时大意地要死,怎么能连门都不给她关好。
幸好她孤身一人,也没有什么好偷的,乔苡沫叹口气,一边摇头一边脱鞋进屋。
客厅的灯在靠近右手边的墙壁上,她放下包,习惯性地抬手,正要去按。‘啪嗒’一声,却有人抢先一步打开了灯。
乔苡沫心中一惊,还没看清什么情况,一个黑影便朝自己扑过来,重重把她按在门上。
扑鼻而来的熟悉味道让她差点腿软:“安爵!!!”
“去哪儿了?”低沉的声音紧贴着她的脖颈响起,酥**痒的,让乔苡沫忍不住偏了偏头想逃离。
用力把她扳回自己眼前,安爵墨黑的眸子里布满危险:“乔苡沫,你胆子够大啊,不接我电话还关机。现在几点了?才从外面回来!”
“我手机没电了。”乔苡沫试图跟他解释:“再说了,明明是你先不接我电话的,幼不幼稚?”
不对……怎么越说越像两个小情侣在怄气?你不理我我不理你的。
“我什么时候不接你电话了?”典型的无赖口气。
“你先放开我。”乔苡沫跟他扯不清楚,微微眯眼,一只脚已经抬起来,抵住了某人的重要部分。
妈的,这女人!
安爵咬紧牙,脸上带着一丝气急败坏:“乔苡沫,我废了,你的‘幸’福可就没了,你好好想清楚!”
“幸福可不是别人给的。”乔苡沫装作听不懂,脚微微用力,满意地看到安爵皱起眉来。
算她很!安爵低咒一声,放开她,后退一步,却并没有打算停止追问。
“这么晚,去哪儿了?”
乔苡沫脱下外套扔在沙发上,从桌上拿起皮筋,一边扎头发,一边漫不经心地说:“吃了会儿烧烤,吹了会儿江风,怎么了?”
安爵在沙发上坐下来,盯着她,忽然反问了一句:“是吗?”
这语气,怎么听都让乔苡沫觉得不舒服,她又不是出轨的小少妇,干嘛老是这样盘问她?
“这个回答不满意?”乔苡沫故作苦恼地转转眼珠,走过来,翘着脚坐上他的大腿,一脸风情万种:“那如果我说,我是遵照你的吩咐,勾搭上了小姑夫盛先生,并且和他过了会儿二人世界,这回答,还满意吗?”
安爵脸色一僵,刹那间心念流转,最终也只是勾唇一笑:“就喜欢你这么有速度的合伙人。”
“那就好。”
乔苡沫说着,脸上的笑意却淡下来,缠绕着他脖子的手松开,正要抽手离去,安爵却突然伸手,将她拉得跌坐在了怀里。
“生气了?”
乔苡沫笑了下,眸子沉静如水:“生气?生什么气?”
安爵静静望着她,似乎是在揣测她的心思,然而乔苡沫隐藏地太深,他到底什么都没能看出来。
“没什么,”他转移话题:“不好奇我怎么进你房间的?”
乔苡沫在江边逛得有些累了,干脆在他怀里找个了舒服的姿势躺着:“有什么好好奇的,依你安爵的手段,哪怕是有天把月亮摘下来放在我眼前,我都不会觉得稀奇。”
这句话说的安爵颇为高兴,不过:“你说错了,这世上,还有件事情我做不到。”
“哦?”乔苡沫挑眉:“什么事能难倒你?”
安爵神秘莫测地凑过来,在她耳边轻轻吐气:“那就是,让那个叫乔苡沫的倔女人,乖乖从了我。”
乔苡沫怔住,等回过神来,直接就攥起一拳,捶到了他胸口:“臭流氓!”
安爵被她捶地猛咳一阵,好不容易缓下来,立刻坏笑着抱紧了手中柔软的身体:“好,那我倒要让你看看,什么叫真正的流氓 !”
在乔苡沫的尖叫声中,安爵踹开卫生间的门,直接抱着她走了进去。
当然,使尽了万般手段的安爵,最终也没能把乔苡沫怎么样。这女人是个胳膊上能跑马的铁血真汉子,饶是被下了药都能全身而退,安爵开始对她口中所说的献身,产生了浓浓的怀疑。
他到底要何年何月,才能把乔苡沫这女人拿下啊?
身为安氏企业的大总裁,他居然躺在床上,绞尽脑汁地开始思考这个问题。
客厅里隐隐约约传来乔苡沫吹头发的的声音,鼻尖萦绕着他从前觉得劣质但如今却认为还不错的香水味。这一切,跟他忙碌的工作比起来,简直安逸极了。
安爵猛然发现,自己居然对这个简陋的小窝,产生了一种异样的依赖感。
真是疯了……他无语地揉了揉自己的头发,一头蒙上被子,强迫自己快点入睡,免得又胡思乱想。
难得这祸害今晚没对她有什么非分之想,乔苡沫蹑手蹑脚地进门,关掉灯,轻轻在他身边躺下了。
一夜安稳,安爵是被阳光照醒的,旁边乔苡沫睡得正沉,丝毫没有醒来的意思。
轻轻翻个身,想要看下几点了,却不小心把床头的闹钟碰了下去,安爵吓了一跳,赶紧伸手去接。
幸好没有吵醒那女人,他拍拍胸口,忽然,却被塞在床底下的纸盒吸引了。
转头望了眼睡得正沉的乔苡沫,安爵略作思考,就打开纸盒,拿出了里面的东西。
几张和一对中年男女的合影和单独照,还有一些泛黄的信件,看起来,似乎并不是很重要的东西。
不过,这照片上的中年妇人——安爵见过,正是乔苡沫的母亲,曾媛。
那这样来看猜,中年男人就是乔苡沫的父亲了,安爵很少听她提起自己的父亲,不免对这位有些好奇,正要继续往下看的时候,乔苡沫懒洋洋地声音却在身后响了起来。
“这么大大方方偷开别人的隐私,可不是一个好总裁的作风。”
迅速放下手里的东西,安爵转身搂住了她:“宝贝儿,你醒了。”
“谁是你的宝贝儿?”自顾自伸了个懒腰,乔苡沫夺下他手里的照片,扔进纸盒,然后重新把它塞回了床底下。
安漓笑嘻嘻在她脸上啄了一口,仿佛只是随口问了句:“你父亲?”
“嗯。”
这女人,嘴倒是紧得很。安爵微微笑着,继续问:“你父亲的事情,我怎么从来没听你说起过?”
乔苡沫停下活动四肢的动作,像只猫咪般爬过来,看着他,笑意嫣然:“干嘛这么费心思从我嘴里套话?你一个电话下去,不出五分钟,关于我父亲的资料就会飞进你邮箱。”
“有些事情,当然要从你嘴里说出来才有意思。”安爵勾唇一笑:“当然,你不说,我也不会勉强。”
这意思,就是在威胁她咯?
乔苡沫哼了一声:“是吗?那就随你咯。”说完,还不忘耸耸肩,一脸无所谓的模样。
然而转过头,她脸上却露出一丝冷笑。
安爵要调查父亲的事情,自然正中她的下怀,有些事她主动出击显得可疑,要让安爵自己发现,才能神不知鬼不觉。
安爵并没有发现她的异样,还要说话,放在床头的手机却响了。
“喂?”是个陌生的座机号码,乔苡沫有些迟疑地接通,等听到对方的声音,顿时有点吃惊:“金董事啊,您好!”
“乔小姐,你最近在和电暖公司沟通设备完善的问题吧,我昨天给朋友打过招呼了,今天你去公司拿下证明,下午就可以动工了。”
乔苡沫几乎是受宠若惊:“谢谢!”
因为技术验收的问题,她已经和电暖公司沟通了好几次了,可是对方知道她在卡竣工的时间后,故意要求她使用最贵的电暖设备。煜豪小区只是普通住宅楼,并没有那么大的需求,所以乔苡沫为此头疼了好几天。
挂了电话,安爵诧异:“你们公司的那个金董?”
看不出,倒是个会做生意的人。
乔苡沫当然也知道,金董事帮她,也在看在安爵的面子上。也许更大的,还是看在安漓的面子上。
“说起来,他还真是安漓的忠实粉丝。”乔苡沫状似无意的,把上次去公司拿文件的事情跟他说了下,安爵听后,也笑了,大手一挥。
“多大的事,你跟他说下,这个周末,我请他吃饭。”
嗯,这话里的意思,无非就是要圆一圆金董事这个追星族的梦了。
乔苡沫扬起笑脸,凑过来在他脸上啄了一口:“谢了。”
顺手把他拉进怀里,安爵得寸进尺:“那当然,也不看是帮了谁家宝贝儿的忙。”
这边两人腻歪的得劲,另一边,安漓也结束了在商场的拍摄,坐上了经纪人的车。一边玩手机,一边朝外望着,似乎在等什么人。
没一会儿,顾茗悠的身影就在商场面口出现了,然后趁人不注意,钻进了车里。
“走吧,盛先生在景成酒店等你呢。”
“事情办好了?”安漓这两天被孙翌兰弄得闹心不已,再上新电视宣传,一堆狗仔天天追着她跑,她烦都快烦死了。
“放心吧。”顾茗悠朝她笑笑:“我的办事能力不还不知道?”
安漓点点头,转头让经纪人开了车。等驶进一条小巷,再出来的时候,已经金蝉脱壳,换了顾茗悠的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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