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婷扁了扁嘴接了过去,但也没忘了刚才那话,“苡沫姐,你该不是被绑架了?”
原本也就顺口说的一句胡话,没想到乔苡沫真的点头承认了。
“不是吧,什么人这么大胆!”王会计也惊得张大了嘴巴,“这还有没有王法了,随随便便就能绑人的?”
“嘘,你俩得了啊,我又没壮烈牺牲,你俩咋咋呼呼的干嘛呀。”乔苡沫盘着腿坐在了床上,看着她们两人忍不住笑了起来。
周婷哼了哼鼻子,十分不满,“关心你来着,对了,听说昨天送你来医院的人是安爵?唉唉,那他今天来吗?”这分分钟变花痴的表情是怎么回事?
乔苡沫擦了擦眼睛确实看到了这种姿态,安爵来不来她是无所谓,反正也就是这么回事。不过她就不明白了那家伙不就是长得帅有钱,这就了不起了?
抬头看了看墙上的钟,离安爵下班还有一个小时,未免这俩八卦婆乱说话,乔苡沫干脆扯了个谎,“行了,他忙得很哪有时间来看我,你们俩差不多可以回去了啊!”
周婷不信,王会计也不信,俩泼妇一屁股就坐在了乔苡沫的床上,一脸谄笑的望着她,“没关系,咱们陪你一起等!”
笑的人五人六的模样真心让乔苡沫动了杀念,只见她勾起薄唇微微一笑,指着走廊上来回晃动的西装男们,“瞅见没,安爵的保镖!你们刚进门的时候是不是有人跟你们说了什么?”
周婷悻悻然点头。
乔苡沫一拍大腿,“那不就得了,你们俩再耽误下去保准被他们给丢出去。得了,柜子里是他给我买的香水还有包,喜欢什么拿什么。”威逼不成只能利诱,总之先送走她们再说!
果然一见奢侈品两人的眼睛就跟放了光似得,如狼似虎的抢夺一空,结束时都不用自己开口就告辞离开。
“臣妾跪安,您老好好养伤,我们过两天再来看你!”临走时周婷还耍宝了一下。
两人一走乔苡沫也松了口气,当然她自己也没闲着。下了床关了门,立刻钻进卫生间里换下了病服。
眼下要做的是怎么躲过安爵那帮手下的视线,昨天从安爵的只言片语中知道那个绑架她的人叫楚天翔,原本也算个富二代。
本想着让安爵出手好好教训楚天翔一顿的,但再一想什么事情都借助安爵的手来做,是不是很无趣。
楚天翔,曾经帝翔集团的少东家,就算是被安爵逼到了走投无路的地步,如果真想要报复的话那早就报复了,何必等到她的出现。
况且这事她就不相信跟孙翌兰没有一丁点的关系。
不过到底是手腕折了,这穿衣服也比正常人困难很多。乔苡沫咬着牙折腾了好半天才把衣服换好,打开虚掩的门瞅了瞅,正好都走远了。
蹑手蹑脚的出了门,顺着楼梯直接往一楼奔去,“噔噔噔”脚步声立刻传遍了整个楼道。
可越接近一楼,乔苡沫反而觉得不安起来,从底层缓缓传来的脚步声稳健低沉,一步一步往她逼近。
等她意识到要完蛋时,刚准备折身返回自己的小腰杆就被人给圈住了,“我就知道你耐不住性子。”
“好歹断了手的是我,不给自己报仇雪耻我傻呀!”乔苡沫强词夺理着,迈脚想往楼上跑,不料安爵手劲大得很,压根就容不得她乱来。
“知道自己残了还乱来,信不信老子也折了你另一只手?”安爵拧着她另一只完好无损的手,将她往楼下拉,“算了,你想看我就让你看个够。”
安爵话都说到了这个份上了,她再折腾还真就对不住他,只好规规矩矩跟在他身后下了楼。
回到天烽大厦时时间也过了大半,安爵办公的楼层里守了好多手下,这仗势比起向宋映旭逼债时还气派好几倍。
乔苡沫下意识吞了口吐沫,遥想宋映旭那件事不过也就过了个把月时间而已。如今风水轮流转,自己倒成了半个金主。
“苡沫,人就在里面,你想怎么办?”安爵指着一扇紧闭的门,“不过稍稍提醒你一下,打狗要看主人的。”
乔苡沫摇了摇头,“你误会我的意思了,我想昨天你就很好的帮我教训了他一顿,只是我总会想到这件事跟伯母还是脱不了什么关系。”
一如她所说,楚天翔的胆子就是再大也不敢这么乱来,没有人给他撑腰必定不行。
孙翌兰这么做无非是想给他一个警告,想牵着他的鼻子走这更不可能。
既然如此那就没什么必要再待下去了,安爵搂着她的肩膀往办公室走去,早前说的计划至今才起了个头而已,后面要怎么做还要再想想。
偌大的办公室是最简明的装修风格,黑白灰的格调清晰明朗,乔苡沫翘着腿坐在了柔软的沙发上,看着双手托着下巴的安爵,“其实我真的不明白,你既然是长子,那你父亲至少要给你一半的权利不是吗?”
在乔苡沫所了解的情况中,她仅仅知道安爵24岁留学归国后就自己一手创办了现在事业,明处做的是金融生意,实际上不过是放高利贷而已。
短短几年身价过亿不说,重要的是他在本市奠定的地位。
所以即便是同样有钱的李总依旧要给他几分面子。
“我应该跟你说了,我还有个弟弟跟妹妹,孙翌兰生的。两个都在国外留学,指不定什么时候就回来了。”安爵面无表情道,将办公桌上的相框直接推到了地上。
乔苡沫站起身走了过去,那照片上不过只有三个年岁不大的小孩子。
“那你想怎么做?”她拾起地上的相框又放回原处。
安爵凝望着照片上的三个小孩微微出神,隔了半天才回神,“孙翌兰最宝贝的还是她的女儿,从小就有明星梦。苡沫,我想让你做一件事。”
“什么?”乔苡沫眨了眨眼看着他。
“不出意外的话她还有半个月的时间就回来了。不过我听说她背着孙翌兰偷偷交往了一个男朋友,这个忙你适合帮!”狡黠的笑再次挂上了他的嘴角。
乔苡沫怎么也不会想到安爵竟然打的是这个主意,“可我现在是你名正言顺的未婚妻啊!”
“只要不失身,你想怎么玩都行!”
俗话说伤筋动骨一百天,乔苡沫断了手腕虽然构不成什么重伤但也被安爵强制休息了大半个月,终于忍不住医院枯燥生活的乔苡沫还是脚底抹油偷偷溜了出去。
好在这一次没有被他给逮着正着,乔苡沫几乎以为自己成了透明人,要知道前几次的她连病房的门都没跨出去就被安爵直接拦腰给扛了回来。
对,她身上一定被安爵给装上了什么定位跟踪器,不然她怎么就逃不出他的手掌心了?
一想到这儿乔苡沫跟中了邪似得站在大街上扒拉着自己的衣服,不过找了半天也没发现什么不一样的地方,也许真的只是幻觉?
热辣的天气下,乔苡沫吊着胳膊站在鳞次栉比的高楼大厦间,现在走出了医院却不知道上哪。
工地是不能去了,自己这副德行去了也做不了什么事,回家?那个只有五十多平方的小公寓冷清的要死。
百无聊赖的她掏出手机将联系人从上到下翻了一遍,无意中瞥见了一个本打算删除却又没删掉的人。
曾媛,她的母亲。
是的,曾媛!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乔苡沫就将她母亲的称呼从“妈妈”直接改成了姓名,以至于看到这个名字时她有那么一刹那的恍惚。
又想起那天宋叔来找她时说的话了,曾媛要过生日了,希望她回去看看。
其实真的不能怪她心狠,好端端的家庭在父亲去世后就散了,她也想跟曾媛相依为命,甚至可以跟宋映旭一起好好照顾她。
可是……到后来才知道一直不结婚的宋叔居然对她母亲存了这么多年的心思,而曾媛居然也接受了他。
作为女儿,乔苡沫压根就拿不出任何话去祝福他们,父亲死的不明不白,母亲却跟其他男人好上了,这叫她怎么祝福!
握着手机又看了一眼,乔苡沫准备放回包里,不想阴差阳错的居然按了号码,等她回过神时电话也通了。
“苡沫?”那端是曾媛的声音,听上去有些颤抖,还有一丝欣悦。
乔苡沫将手机贴在耳边过了好久才发出一个“嗯”。
曾媛听到她的声音后立刻激动起来,压根就掩饰不了心头的喜悦,“苡沫,你怎么突然给妈妈打电话了,我还以为你不会给我电话的,我……”
“妈!”生涩的字眼从她口中说出时是那么的艰难,她也确实记恨着曾媛,但也记得这个周六就是她的生日。
曾媛在听到这个称呼是也愣了一下,好半天才应了话,“苡沫,你现在一个人住还习惯吧。唉……那天老宋回来把映旭的事情说了,是他不好,是他对不住你。”
“早过去了!”乔苡沫轻描淡写的哼了一声,“我跟他已经离了婚,不管他以后怎么样都跟我没关系。”
“苡沫!”曾媛的声音听上去更为激动,“妈妈想你了……”低低的呜咽声代替了曾媛所有想说的话。
乔苡沫听了一会儿后还是将电话给挂了,也许是该回去看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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