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遥漫长知心切,人尽情暖品人心。行这长廊摆路,众人各有心中所想,云灵仍挂念着那个计划,遥不知可圆满成功。月儿也谨记这个言心计划,但仍期待着见那尊容华贵的宣室殿,她多想瞧瞧皇宫里是怎个模样。
待旁人不注意,月儿在魅儿耳边悄悄细语道念着。
“魅儿,我与你说,待会宴会开始,需将你哥哥灌醉,而后你拿下卜玉递于我,明白吗?”
“啊?好!好。”魅儿懵懂梦醒,仔细思考着云灵那晚与她道着的话,脑筋一刻遥想着,而后说道。
“你们打算拾用卜玉多久?要是我哥醒来看到卜玉不见,定会着急的。”
“不久,就一两天。”
“那你们呢?”
“你们还回来吗?...”
“这...我们...”
瞧着魅儿张望着她们二人的悄然深邃眼神,无辜渴望,似沙漏物语中的一丁丁水晶,晶莹剔透得纯净无比。月儿与云灵不免得心痛,虽只是短短几天相处时刻,可苏魅儿是何等好的姑娘,苏霖是何等好的朋友,两人的心不免得漂浮几动。
“你们走的话,我会想你们的,我哥哥也会的。”
云灵与月儿哑然不言,她们不知如何行去,也不知如何留置。其不然,云灵夫君是云灵是毕生的希望,早一步,人复情生,晚一步,夺命天针。她要如何抉择?
世间人情本就冷暖薄散,又有几人得以幸拥真情?
几人心满怀忧伤,漫长地走完这长廊。纵然一去不回,也须珍惜相处的每一刻。
长廊转角一望,仍是漫长遥遥之路,宣室殿居处高得像身处天堂一般,仰望天空之只见一抬头壁角,望不到那皇殿,只四个弯角茫坐,黄墙满红,还未望见正殿全景,便深深地令人映入此地。
走得近了,便只一排排阶梯迎面初上,一点着落三处旁。阶梯旁是煌龙玉凤缠绕相围而成的迎上扶梯,轻微若白,纯得透亮,似云中嬉戏着的龙飞凤舞。宫女太监一旁而立。月儿情不自禁地迅速地跑了上去,前望后看。几人也纷纷行上。
阶梯一层隔着一面平地,偏偏至上,规律紧序,张张层层。终于爬到了尽头上,一望而去,奇光壮丽,倚天皇长。宣室殿恢弘庞门盛放开着,只远远望到一张金灿灿的皇椅,旁边立着一张比之较小的皇椅。距离远之,这宣室殿前之壮大场地,已摆着各式各样的绮杯玉酒,花菜蔬果,紧紧排凑,耳目一新。一排连着一排下去的宴桌,后面又接着一排,又连着一排,一排中行间之隔,场面极其庞宏壮观,令人不禁沉沦进去,倒也爬都爬不出来。
地下红毯金裹齐齐排布,文武大官已即刻就位,在嗡嗡毕谈,杂乱七章地各讨各议。月儿又情不自禁地跑上去,拦也拦不住。她迎着红毯齐上跑去,殿门有守卫阻拦,便也进不去,焦急着的月儿欲对守卫施法,幸得被云灵阻拦才就此罢休。
“月儿,如此之多人的地方,绝不可使用法术。”云灵悄悄地在月儿耳旁念叨着。
“知道了姐姐。”月儿低下头委屈地撅起小嘴,又要扫兴一番了。
文武百官众人见了苏霖到来,便都都起身行礼。
“苏将军!恭喜恭喜。”
魅儿纳闷了,又不是娶亲,一个个恭喜这恭喜那的,都在恭喜些什么!
众人纷纷坐下,位置离皇上与太后的位置仅十步之远,是离之最近的,苏霖一人坐在前头,云灵、魅儿及月儿坐在苏霖身后,未想竟如此之多的人,待会行事可能会较为困难。
宴桌上花瓶香气摇摇,瓶内清水满搁,水光透净,几朵牡丹荣光绽放,似水中碧池一添满云,美得盛况,再加之这些百菜奇果,金盘寸蔬,菜色立刻燃出一个满点。月儿不禁舔了舔嘴角,她从未见过如此豪华之盛宴,什么都有的餐桌!便速速挽下衣袖,一手一个苹果,另一手一只鸡翅,就这样起劲地吃着。
苏霖如一棵庞树尧尧而立,坐在云灵前面,时不时地转过头来看看云灵,对着她笑,云灵也面露微笑,其中纷含一股歉意,莹莹目光,幸得一收紧,并未留落。
远远地行来几个身影,是丞相霍皖,身旁是其儿子霍泱与其正妻白夫人,白夫人比霍泱年轻几岁,但仍黑发披着,面色慈祥温柔,却带着一丝憔悴,容貌算不上绝美,但却是那种干净的美,行得正站得直,白夫人自年轻时便已出嫁给霍皖,如今已有三十多年了。身后又跟着一个约莫三十岁初头的女子,那是霍皖的妾室殷夫人殷樱,打扮得妖娆百面,走路也是一晃而晃,摆来摆去,眼神一勾得魂,既如此招蜂引蝶,不守妇道。霍皖新宠殷夫人乃宫内人尽皆知,殷夫人的脾气并不好,火辣娇蛮,霍皖却总惯着她而冷落了白夫人,殷夫人嫁与霍皖算来也只有五年。
霍泱身后也是跟着三个女子,那位身着轻红淡粉苗裟衣裳的是他的正妻秦汝吟,乃朝廷丞相司直秦尚羽的女儿,她委婉文淑,端庄文雅,似那荷花柔净般的初醒,但自打霍泱取了两个小妾,她的生活便如她的婆婆白夫人一样,备受冷落,两人皆是可怜人。
他们霍家也只有白夫人与秦汝吟二人算得上是好人了。
一家子就如此般招摇地走了过来,文武百官自然也是恭敬得朝朝如命,行至苏霖面前,苏霖也站起来恭敬地鞠了个躬,可他霍皖却不领情,撇了一个冷眼转身就走,他的儿子霍泱亦是如此。只有白夫人与秦汝吟恭恭敬敬地向苏霖行了礼。这可是太后与皇上为苏霖办的庆宴,怎得让他人如此招摇不屑?
霍家一家子坐在了苏霖对面,中间便是隔夹着行路。那霍皖坐下之后,那妾室殷樱竟抢了白夫人之位坐在了霍皖身旁,白夫人一向轻柔,便不计较地坐在了他们身后,与秦汝吟坐在了一起,想来她们俩的关系是最要好的,毕竟命运相同,牵扯之移。
这情景一瞧便知,霍皖与其儿子两人一样好色,娶了一窝子一样的鸡歪狗妾,却冷落了自年轻相互陪伴着的真正之妻子。
月儿瞧见了霍泱,便快快停下嘴,擦了擦那满腹美食的嘴,羞涩起来,偷偷地望着他,而又转眼低头,她怕被他瞧见,顿时满脸透红。毕竟她对那个人有着一丝好感,她很想了解那个人的一切。这难道就是人世间爱的感觉吗?
“月儿!月儿!你怎么了?脸透红透红的!哈哈哈。”魅儿不自觉地瞧见了羞涩着的月儿,便开口打趣着她。
随着月儿眼神的遥遥方向,魅儿既看到了最讨厌之人霍泱的一副嘴脸,便皱起眉梢,头也不回地仰眼瞧着天,细手扶着脑袋。
“月儿!你不会真喜欢那个人吧!”魅儿终于忍不住,询问起了月儿。
“我...我不知道...”月儿不敢看魅儿,便低下了头扶手捂着脸,纷纷羞涩。
“那个人那副好色的模样你没看到吗!你瞧他身边那么多女人!他是坏人!”
“魅儿!你别那样说他啦!他有那么坏吗?!”
“哼!这是我的忠告!你若不信,我也没办法!”
月儿当然不愿魅儿那样念叨霍泱,毕竟她对霍泱有着一种懵懂爱的感觉,她很好奇姐姐口中的人世情爱究竟是何样东西,究竟有何魔力。
可是她不曾知晓,这人世间还有另一种魔力——人的邪恶贪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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