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轮翻云过雨之后,两具躯体香汗淋淋地纠缠在一起。听着外面还未停息的争吵声,三爷想不到洛溪也会是这么麻烦的女人,给了他很不好的感觉。
慕容雪疲惫地闭上眼睛,昨晚没睡好,刚才再一折腾她半点力气都没了。不理会外面是不是天塌下来,她呼呼地睡了过去。
三爷慢条斯理地爬起身,穿上衣服打开房门。眼前的一幕让他想笑,却又没有力气笑出来。
只见向来胆小的小锦捞了袖子,张开双臂挡在门口。洛溪则是气呼呼地瞪着她,显然是被气得说不上话来。
看到三爷从里面出来,以为搅和了一缸子坏水的洛溪心里高兴,脸上却又表现出委屈的模样,推开小锦就扑进了三爷怀中。小锦一听三爷站在身后,双腿发软,硬着头皮才站稳住脚。
“吩咐下去,本王要沐浴,在亭子里用早膳。”三爷吩咐着小锦,不知道是因为今天天气好了,还是因为心情好了,他看谁都好像顺眼了不少。
“是!”小锦领命过后都顾不上进去看看主子,灰溜溜地低头退出了院子。
三爷怀里抱着洛溪,心里想着紫熏。不一样还是不一样,就算长得再像,气质和修养都不相同。紫熏可不会因为因为自己抱着别的女人,一大清早出现在别人的院子里。
低头,看着满脸委屈的洛溪,伸手勾起她的下巴。仔细地看,看着她们最像的眼睛。他从她的眼中看到了奇怪的流光,象是暗藏的杀机,又像女人对女人的妒忌。
“三……三爷怎么这般看着洛溪?”洛溪被三爷的举动吓得心慌,心虚地低下头去,紧紧地抱住他的腰,将脸埋在他结实的胸膛。
三爷是个比较敏感的男人,只要味道不对,用鼻子都能闻出异样。今儿的洛溪有些怪异,这些日子以来她从会因为争风吃醋给自己惹火,原来都是因为伪装太好,而,此时因为自己昨晚在这里留宿,她的尾巴就露出来了。
“三爷,您怎么不说话?”洛溪也觉得三爷有些奇怪,看自己的眼神显然不同于以往。
“没什么?只是突然想起紫熏,你们俩还是有差别的。”三爷抱着他走到旁边的椅子上坐下,将她放在大腿上。不知是不是昨晚闻舒服了慕容雪身上的香气,他觉得洛溪身上的气息有些刺鼻。
三爷一席话顿时点醒了洛溪,洛溪有些发懵地看着三爷。进王府的目地可不是争风吃醋,况且慕容雪还是她半个主子,她干嘛要这么做?
“洛溪!”三爷勾起洛溪的下巴,看着洛溪失神的眼睛里漂着奇怪的光,他假装温柔地将脸贴在她胸口上。
扑通!扑通!
加速地心跳,洛溪感觉到心慌,莫名的心慌。
难道自己爱上这个多情的男人了?
想到这,她的脸顿时苍白下来。低头,看着怀中俊俏的三爷,她扬起了沙哑的声音:“三爷,洛溪毕竟不是紫熏姐姐,若有一天三爷发现洛溪与紫熏姐姐相差得太大,会不会将洛溪又送回那种地方?”
“不会!”三爷回答得很果断,他的女人离开王府就只有一个下场,那便是死。因为,只有死人才能收住秘密。
“谢谢你三爷!”洛溪抱住三爷的脖子,将脑袋搭在他的肩膀上。看向慕容雪禁闭的房门,浓烈的醋意袭上心头,让她一时间又忘了自己的真实身份。
……
午后,阳光照进院子里。睡饱了的慕容雪总算是睁开了眼睛,也许是有他的气息,她都觉得睡得很是安稳。醒来之后发现床头空空,心里也多了点失落感。可,想去昨晚的情欲不断,又让她满脸绯红地把脑袋缩进了被子里。
屋子里很安静,大门关着,窗户开着,桌子上点着檀香。淡淡的,弥漫着整间屋子,地上扔了他们的衣服。三爷并没在屋子里沐浴,而是被洛溪领会了紫园。
小锦则是一直在门口守着,昨晚得到关于夫人的消息,她只想快些回相府看个够究竟。可,主子到现在都没起身,她只能焦急地在门外踱着步子。
床上,慕容雪坐起身,伸了个大大的懒腰。打了几个喷嚏之后,脑袋也清醒过来,感觉似乎有件重要的事情没做,她使劲拍了拍脑袋,冲着门口唤道:“小锦,小锦……”
终于听到主子的召唤,小锦推开门小跑到床前。看着一地的衣服,她都羞涩地红了脸。
看到小锦脸红,慕容雪觉得很不好意思,毕竟人家还是个未出阁的姑娘,这些事哪能入眼?
“主……主子是不是要回去看看夫人?”小锦嘴快地说出担心之事。
天!
这么大事情居然给忘了。
娘,娘不知道现在怎么样了?
慕容雪脸色大变地下了床,翻箱倒柜地从柜子里拿出衣服。可,闻到身上浓烈的男人气息,又觉得身上脏兮兮的,只能让人送来热水把身子给洗洗。
半个时辰后,慕容雪换上身干净衣服,蒙上黑色,带着丫头小锦打算回相府看个究竟。没想,等她们走到王府门口之时,却被守卫给拦了下来。
“敢对娘娘无礼,你们不要命了?”小锦满肚子火朝守卫发泄出去。
守卫满脸无奈,连连给慕容雪鞠躬道歉:“娘娘恕罪!这都是三爷的意思,您若要出王府必须得三爷同意。”
混蛋!
这是要软禁自己吗?
慕容雪满心怒火,对看到娘的渴望,让她第一次大大咧咧地带着小锦冲进了紫园。
紫园里春色满园,院子里种的最多的花就是紫罗兰,高贵的紫色,还有琉璃瓦亭,白玉亭柱,碧玉砌好的石头桌子。地上五彩斑斓的石子镶成花儿模样,看上去花了不少功夫。整座紫园看上去雍容华贵,相比梦园来说,这里更像正妃居住的庭院。
哇……
不进来不知道,进来看到这等景象,连小锦都忍不住张嘴感叹,这三爷对紫熏也太过大方,这地方还真够奢侈的。
亭中,三爷抚琴,洛溪起舞。优美舞姿下,那单薄的纱裙紧裹着她的身体,绝妙的身子在三爷面前舞动,与其说是赏舞,不如说是赏人?
“娘娘,您不能过去?”甜儿看到王府突然驾临,硬着头皮上前张开了双臂。
慕容雪想对甜儿发火,可,当小锦在耳边说起这丫头是良叔的人,她又灭了这个念头,只是温柔地命令道:“你还是让开吧!本宫不想打你。”
“可……可是……”甜儿支支吾吾的,毕竟她现在服侍的主子是洛溪,下人不维护主子也说不过去。
小锦往前几步,一把就把甜儿拉开,给慕容雪让出条宽敞的道。慕容雪迈开大步走到亭子前,看着早上还跟自己温存的男人,现在正色迷迷地盯着别的女人的脸,胸,一口气就堵在了胸口。
哐啷!
听到脚步声靠近,三爷的手指一个重力,琴弦断裂,琴音走掉,他顿时没有了再欣赏歌舞的雅兴。
“洛溪见过王妃姐姐!”洛溪心里不爽,但早上三爷刚提醒过她,她不想再坏了在他心目中的形象。
慕容雪横了洛溪一眼,若是前生,这声姐姐是叫得应当。可,今非昔比,她不是那个杀手秦霜,而是堂堂的啸王妃。眼前的这个妹妹正与自己抢男人,这声姐姐听起来多么地讽刺。
“姐姐是在生妹妹的气吗?”洛溪甩着长长的水袖走出亭子,看着慕容雪黑纱下的凹凸不平有种恶心想吐的冲动,真不知早上三爷又怎么能跟她亲热,难道是因为爱上她了?
阳光下,黑纱显得太过透明,基本上能看到慕容雪脸上的凹凸不平。看着这张脸,三爷突然觉得昨晚自己有些慌妙,搂着这么个丑女人睡了一个晚上不说,还不停地在她身上索取。
怎么了?
这到底是怎么了?
他向来都喜欢美丽的东西,对丑八怪向来拒之千里,而他昨晚居然还承受在欢愉之中。
难道真的爱上她了?
不不不!
绝对不可能,他冷酷的鬼王怎会爱上敌方女子,更何况她还是杀死紫熏的凶手,他们这辈子准定只能做敌人。
“你来干什么?”相比早上的热情,他的声音就如冰窟中的水,冰冷得有些刺骨。
刺骨的伤心,刺骨的痛,慕容雪以为自己早就习惯了,没想到再次面临这刻,还会有这种灼心的感觉。
三爷显得有些不耐烦,甚至眼神中浮现出厌恶的光,故意将脸撇向一边,起身走到亭子旁。
伸手,摘下那可得正艳的紫罗兰,放在鼻子上闻了闻,讥讽道:“只有漂亮的花儿才有资格种在这样华丽的庭院,看这些紫罗兰多美,就像她一样。大方,优雅,温柔极了。”
“花再美都有凋谢的时候,人也一样。三爷放心,臣妾对花儿不感兴趣,臣妾只想回府看望娘亲,还请三爷准许。”慕容雪欠了欠身,说话的口气平静如水。
“夫人怎么了?”洛溪突然插了句嘴。
“与你无关!让开!”慕容雪看洛溪碍眼,抬手,拂袖,长长的袖子飞出,三爷眼前的紫罗兰全都被从腰折断,风一吹,全都落在了花肥中。
三爷恼怒地回头,口气中带着警告:“慕容雪,这里不是你撒野的地方?最近城里混乱,本王不希望你出去,滚回你的梦园去!”
“可是,娘正重病在床,臣妾需要回去探望。”慕容雪想不到三爷会不答应。
“你怎知丈母夫人卧病在床,这些日子相府可没人过来,莫不是你晚上偷偷溜出去了?”三爷那是明知故问,放下套子等着慕容雪上钩。
该死!
这混蛋到底是要做什么?
昨晚明明告诉他娘受了重伤,这回又故意来套自己的话,显然是另有所图,弄得慕容雪不敢承认昨晚出府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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