枪声落下,杀手直挺挺地躺在地上,祁流将枪收起,面无表情地走到他身边,扯下蒙在脸上的黑纱。
额头上的飞鹰露了出来,祁流皱眉,不对,不是毒蛇,那季晚晴派出的杀手去哪里了?
祁流转过身,飞奔上楼,大门紧闭。
祁流掏出手枪,一脚踢开门,闪身躲在门后冲屋内开了一枪。
屋子里飞出一颗子弹,擦过祁流的发间。
一个披着长发的女人从屋子里走了出来,祁流定睛一看,她手中挟持着的女子赫然是管清颜,额头上挨了一记闷棍,昏了过去,倒是没有生命危险。
祁流松了口气,大声喊道:“放开她。”
长发杀手冷笑了一声,掩在面纱下的嘴角勾起
“把手枪扔出去,双手抱头蹲下。”
祁流照做,长发杀手走进几步,举起臂膀,瞄准开枪。
祁流猛然跳起来,闪过子弹,一把打飞她手上的枪。
长发杀手被近身,眼睛里山过一阵慌乱,下意识地向后退去。
祁流毫不费力地将她按倒在地上,捡起一旁的手枪,结果了她。
转身去叫醒管清颜,管清颜睁开眼睛,被他充斥着杀气的眼睛吓了一跳。
“没事了。”祁流伸出手轻声安抚她。
管清颜点点头,撑起身子去找医药箱。
祁流按住她,回房间里拿出医药箱,取出碘酒和棉棒给她额头消毒。
管清颜疼得直抽冷气,咬着粉唇泪眼汪汪地看着他,像只甩着尾巴的小猫咪。
祁流被她看地心一软,放缓了动作。
消毒完毕,祁流给她头上缠了圈绷带,抱着她放在床上。
管清颜抬手摸了摸头上的绷带,很是嫌弃。
不用照镜子她都可以想象出头上绷带蠢兮兮的模样,丑死了。
祁流一个男人自然是没有在头上打蝴蝶结这样的情趣的,他自然理解不了女孩子爱美的心情。
管清颜看他一副满意的表情,有种好为人师的冲动。
“绷带不是这样绑的”管清颜拿过他手中残余的纱布。
祁流歪头,不解地看着她。
“笨!把手伸出来。”管清颜娇嗔了他一眼。
祁流被她的眼神撩拨地荡漾不已,乖乖地伸出手,一眨不眨地看着她。
管清颜低头,认真地在他结实的胳膊上绑了个蝴蝶结。
祁流只顾着看她认真的模样,完全没有分一点注意力给绷带。
管清颜见他心不在焉的样子,挑了挑眉,祁流却觉得她在抛媚眼。
“看你手上”祁流低头,脸上的坚冰瞬间融化。
一个可爱的蝴蝶结在他目光的逼视下瑟瑟发抖,祁流咧嘴一笑。
笨笨的可爱模样倒是很像她的傻主人。
管清颜被他的笑容惹怒了,龇了龇牙,凶狠地问:“笑什么笑,学会了没有。”
祁流摇头,一脸蒙蔽。
管清颜无奈地叹口气,她就知道。
“看着我再绑一遍。”
祁流自动断句成“看着我,再绑一遍。”
继续盯着她的脸。
管清颜绑完一看,他还是一副神游天外的样子,瞬间炸毛。
“你到底学不学了?不学我睡了。”
祁流伸出手,摸了摸她的头发,一脸宠溺:“累了就睡吧。”
他完全没有感受到她的愤怒!管清颜磨牙,有种一腔怒气全打在棉花上的憋屈感。
管清颜扯起被子,捂住脸,闭眼预备睡觉。
一只大手挪开她脸上的被子,刺眼的灯光照进眼睛里,管清颜不舒服地眯眼。
“干嘛?有光我睡不着。”祁流支起脑袋,懒洋洋地靠在枕头上。
“蒙着脸睡容易窒息,我可不想一觉醒来发现旁边躺着个冰冷的尸体。”
管清颜抓狂:“那就把灯关了。”
“不行”祁流慢悠悠地开口:“那样我就看不到你的脸了,看不到你的脸我睡不着。”
管清颜什么也不想说,她根本就说不过他,再吵下去也是给自己找气受。
管清颜闭上眼睛强迫自己入睡。
祁流盯着她的脸,一眨不眨,管清颜的精神同时受到刺眼的灯光和热烈的眼神的双重折磨。
简直想死,管清颜一脸血。
祁流看着她纠结在一起的脸,好心情地笑了,大发慈悲,扭身将灯关掉。
清净了,睡意汹涌,眼皮越来越沉重,就在她快要进入梦乡的时候,一条腿搭了上来,紧接着一条胳膊偶从枕头下传过来,像只树袋熊一样紧紧地缠住了她。
管清颜再一次惊醒,睁开双眼,偏头去看枕边人。
恬静的睡颜像个小天使一样,管清颜的心都快要被萌化了。没有了平日里的万里冰封,沉睡者的他一脸温柔,纯净而美好。
管清颜僵直身体,不忍心惊动他,看了看身上的胳膊腿,抽了抽嘴角,终是叹了口气,任他去了。
温热的鼻息喷在脸上,白嫩的肌肤紧紧地挨在一起,沉睡的管清颜没有抵触,甚至偏头蹭了蹭他坚硬的黑发。
漆黑的屋子里酝酿着温馨的气氛,两个人抱在一起,亲密无间的样子。明明只是才认识几天的夫妻,此时却亲密地像热恋中的情人一样。
爱情真是种奇妙的东西,可以将两个彼此间从未有过交集的人融化成一滩水,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清晨的阳光洒进房间,照的床上的人暖洋洋的,忍不住动了动身子,却感觉身下压着什么软绵绵的东西。
祁流猛然睁开眼,下意识地去摸枕头里的枪。
管清颜被他的动作吵醒,嘟着嘴,小声抱怨:“大早上的,干什么呢。”
祁流顿住动作,思绪回笼,默默地抽回了伸出去的手。
管清颜瞥他一眼,从床上爬起来,起身去了卫生间。
祁流支起身子,换了身西装,打开电脑,给国外的李助手发了条消息。
“帮我查查,昨晚谁在飞鹰发布了一条刺杀管清颜的信息。”
“老板,有人刺杀您老婆?”
“别废话,赶紧查。”
“老板,你答应我今天回来我再给你查。”
“不要和我谈条件。”祁流挑眉,神色冰冷。
“是”
过了一会儿,桌面上的小企鹅闪烁起来。
祁流点开企鹅,上面赫然写着三个字“盛婉茹”。
似乎想到了什么奇葩的事情,祁流冷笑了一声。
在键盘上敲了几个字,果断关上电脑离开。
“你要去哪儿?”管清颜正在卫生间里刷牙,突然从镜子里看到一个匆忙的身影,定睛一看,竟是祁流。
祁流停下脚步,绕道卫生间里,定定地看着她,薄唇一张一合,道不尽的温柔。
“我要去国外处理一些事情,一个月后回来,等我。”
管清颜扑哧一声乐了,白沫喷了一脸。出个国而已,一副要生离死别的表情真是可爱到爆。
“好了,知道了,我会等你的,么么哒。”
祁流眼睫毛上下抖动了一番,慢慢地凑到管清颜的嘴边。
“你干吗?我还在刷牙呢。你想吃一嘴白沫吗?”
祁流眼睛里闪着光亮,跃跃欲试的样子。
管清颜受不了他卖萌,用手将他推开一段距离。
祁流伸手触碰她乱糟糟的黑发,管清颜条件反射地蹭了蹭他宽厚温暖的手掌心,像只讨主人欢心的小猫咪。
祁流收回手,抿了抿唇,恢复面瘫状态,拿起公文包慢慢地踱出门。
管清颜冲他的背影挥挥手,趁他看不见,暗地里做了个鬼脸。她家的可移动制冷空调走了,这么热的天可怎么活呢。
祁流坐在汽车上,想起早上出现在电脑上的名字,不由得头疼不以。
盛婉茹,这个从初中开始就萦绕在他头顶的阴影,至今还挥之不去。
那是一个夏天,迎面吹拂的风都带着热气,他静静地走在校园的林荫小道上,享受着来之不易的阴凉。
路的尽头是一棵高大的开满花瓣的梧桐树,一个女孩子倚在树下,手中捧着一本书,躺在落花与落叶之间,嘴巴嘟起,顶起一根铅笔。
他闲暇无事,便拿这个女孩子取乐,悄悄地绕到树的背后,用力摇晃树身,树叶秫秫地落满一地,将女孩的整个身体埋藏。
他站在树下,笑得灿烂无比。
女孩子挣扎着从落叶堆中爬出来,充斥着怒火的美眸四处寻找着凶手,当目光停留在他的脸上时,涨得通红的脸颊显出几分少女的羞涩来,眸子忽闪忽闪地两只手纠缠在一起,道不尽的风情万种。
从那天起,祁流成为了盛婉茹强烈追求的对象,无论他走到哪里,都会有她的身影出现,整个学校都知道,他们的女神在疯狂追求一个面瘫。
祁流最开始以为她只是三分钟热度,没有放在心上,直到他的同桌绑着绷带上学后,他才了解到盛婉茹的可怕。
她疯狂地嫉妒着所有与他有过接触的女孩,甚至连只说过一句话的的女生,也被她划伤了胳膊。
祁流好不容易忍她到初中毕业,连续挨了父亲几个巴掌后换到了一所平民学校。本以为从此可以摆脱她,没想到开学第一天坐在座位上扭头一看,她居然是他的同桌。
高中的日子如同在火炉里一样,待在学校的每分每秒都要接受身边火热的视线,就连上厕所都能看到她在门外徘徊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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