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许今天兴致极好,一个个敬酒,等轮到肖左时,还换了个大号酒杯:“肖队,你一看就是有酒量,所以我们玩大一点。”
肖左扫了眼陆桑给他满上的白酒,杯子大一号。
“一口干。”
“肖队,爽快。”
陆桑不知老许要干什么,等到下一轮老胡敬酒时,同样的招式,她蓦地明白,他们是要摸底肖左酒量,这才找理由和他拼酒。
封云见这群兔崽子想着法子灌肖队酒,虚拳抵着嘴轻咳一声,大家都看懂了,又都装作没看明白,程楠接着敬酒。
陆桑是最后一个,肖左已经喝了不少,脸色不见有变,依旧淡定的坐着,一手垂在身侧,一手搁在桌上。
“女孩子还是少喝点酒,你用小号酒杯吧。”
肖左很有风度的用大号酒杯,跟她碰了下杯子,直接仰头喝掉,陆桑愣了下,很快仰头干了。
第一轮敬酒结束,第二轮老许嚷嚷着上啤酒,一连开了20瓶,全部排在桌上。
“来,肖队肯定啤酒也不差。”
“……”
肖左就这样又被塞了三瓶啤酒,陆桑也不幸分到两瓶,啤酒度数低,但占肚子,喝多了肚子涨的难受,最痛苦的是需要不停的跑厕所。
“我们来玩个游戏,掷骰子,掷到几就喝几杯。”
陆桑一听老许的游戏,顿时觉得不妙,万一她悲剧的掷到6呢?
“来,从肖队开始。”
老许已经把骰子送来,就搁在肖左手边上,大家目光都看过来,肖左忽然笑了笑:“这游戏听着挺有意思。”
老许一见肖左笑起来,越发眉飞色舞:“快摇吧肖队,这才公平,谁也别想不喝。”
陆桑的视线落在肖左手上,他不言不笑,修长大手拿起骰子,轻轻一摇后放下,大家都等着他揭开盖子。
“开啊,肖队。”
肖左拿开盖子,六点朝上,大家都笑了。
“肖队,这就不好意思了,喝六杯,桑桑给满上。”
陆桑总算是知道让她坐在肖左旁边的原因,专门倒酒,六杯很快倒满,在桌上排成一排。
肖左看着面前一排酒杯,扯着嘴角笑了下,挨个喝完,六杯下去,陆桑瞥了眼他面色,仍是没任何醉态,一切都很正常。
“桑桑,轮到你了。”
陆桑以前玩过这个,轻轻晃了下放下,打开是二点,倒了两杯喝下。
老许掷的是三点,自行喝三杯。
程楠已经醉了,趴在桌上,直接弃权,夏木在旁边照顾。
老胡运气很好,掷一点,高兴的喝了一杯,封队也是一点,喝了一杯。
这一轮结束,很快进入下一轮,又到肖左,上一轮他喝了六杯,都想着这次不会在掷到六点,但不巧的是肖左再次掷了六点。
他自己看着点数都笑了:“今天手气有些背。”
老许第一个笑出声来:“肖队,真对不起了,还受得了吗?”肖左摆摆手:“桑桑,满上。”
陆桑再次给他倒上六杯,他眼也不眨,挨个全部喝完,喝完靠在椅子上,眼神越发深邃,如一潭深水,嘴角噙着笑,笑盈盈的望着他们。
老许见肖左喝完脸色还是不见变,在心里卧槽了声,这桌上肖左喝的最多,白酒、啤酒混在一起,他竟然连脸色都不变,可见酒量是有多可怕,他自诩千杯不醉,在他面前都快要扛不住。
“该你们了。”
又轮到陆桑,她掷之前朝老许丢了个怨愤的表情,想要试试肖左酒量,结果拉着他们一起上。
她运气好的掷到一点,欢喜的喝了一杯。
这次老许和老胡也手背的掷到六点,嗷嗷嗷叫起来,喝完直言喝高了。
陆桑趁机开口:“喝完这轮我们结束,明天还要上班。”
封云也大着舌头附和:“桑桑……说的是,今晚大家都喝了不少,回去也都别开车,叫……代驾。”
夏木是里面唯一一个没喝酒,负责给大家叫代驾,顺便负责送醉死过去的程楠回家。
最后一轮结束,大家喝的歪歪倒到,老胡直接从椅子上滑到桌肚子里,表演活人没了。
陆桑还算清醒,帮着夏木叫代驾,挨个把他们都送上车。
期间肖左一直安安静静站在她身后,看着她把队友都送走,等夏木带着程楠走后,陆桑回头,他站在路灯光晕下,双手插在裤兜里,周身笼罩层朦朦胧胧的光,嘴角噙着淡淡的笑,眼神深邃的似是看她,又似是看远方。
陆桑诧异,今晚的肖左比平时冷酷的肖左面部表情可爱的多,嘴角一直噙着笑。
她大步走过去站在他面前:“肖队,我先走了,明天见。”
说完再见,陆桑转身准备回去,忽然手腕被他扣住。
“送我回去。”
此刻坐在出租车里,陆桑趁着黑暗偷偷瞅他一眼,仍有些无法相信,刚才在她面前表露脆弱的是肖左。
他拉着她手不肯放手,说完眼神直勾勾看她,直到她同意送他回去,陆桑确定肖左是醉了,至于是什么时候醉,她不知,只是这人未免太能装,大家从饭店出来都以为他是清醒的。
车厢里司机放着经典老歌,陆桑盯着手里的手机,夏木的短信:“你和肖队走了吗?”
“在车上。”
“哇,肖队送你回去?”
陆桑笑:“纠正一下,是我送他回去。”
“啊啊啊,肖队醉了,什么时候的事情?我竟然被骗过去。”手机收起来,瞥见旁边的人影,他什么时候靠过来?
肖左原本是靠着那边车门,现在差一点就靠在她肩膀上,陆桑往旁边坐了坐,瞥见司机透过后视镜看他们。
陆桑很快明白,司机是把他们当做约炮的男女,都是一身酒味,现在要去开房。
肖左睁眼,坐直了身体,在口袋里掏出个东西,塞进陆桑手里:“这是我家钥匙。”
陆桑一愣,他把自家钥匙给她,是害怕自己到时醉的连钥匙也找不到?
她捏着手里的钥匙,心情很平静:“好,你家住哪一层?”
“10幢1002。”
肖左现在还有丝清醒,不敢保证一会之后是否会继续清醒,他能清醒的感觉到,酒劲一点点上来,这种感觉太熟悉了,每次喝断片的前兆。
出租车到小区门口,陆桑付了钱先下来,绕到他那边拉开车门弯下腰:“肖队,到了。”
肖左使劲揉揉脑袋后下车,夜有些深,风微凉,他脚步不稳的走在她身后。
陆桑察觉到人还没跟上来时回头,他在身后两米的位置,扶着树呕吐起来。
他晚上喝了太多,现在吐出来也好,陆桑走回去掏了张纸巾递过去:“擦擦吧,还能撑着吗,马上就到家。”
肖左清醒了些,胃里不在那么难受:“走吧。”
陆桑见他走路不稳,伸手扶助他胳膊,肌肉结实,温度有些高。
开门进去,陆桑没来得及摸到灯,他忽然倒下,连带着她一起倒下。
陆桑心里操了声,她竟然做了人肉垫子,肖左半个身躯压在她身上,伸手要推开,黑暗中肖左闷哼一声,紧接着唇上一热,轻轻擦过。
身上重量消失,陆桑却没动,还保持刚才跌倒的姿势,唇上那抹热一直烧到脑子,又从脑子往下烧,一直火辣辣的烧到脚。
身体里所有感官都在叫嚣着刚才唇上的轻轻一热,等了许久,也不见旁边人有动静,陆桑捏着拳头起来开了灯。
肖左醉死在地上,紧紧闭着眼,她轻轻踢了一脚没反应,看来是知道到家,不想撑着。
虽然人是送到家,但就这么让他躺在这儿似乎不太好,陆桑决定做回好人,拽着他胳膊往客厅拖,卧室太远,弄到沙发上就好。
肖左一百多斤,陆桑一路把他拖过来,弄上沙发时他醒了次,后来又闭上眼,衣服些许凌乱,呼吸慢慢均匀,他就这样睡着了。
陆桑揉着手吐了口气环视一圈屋子,主人醉酒睡了,她可以肆无忌惮的环视。
肖左一人住着大屋子,还是跃层,这样的房子在海城没个四五百万拿不下来,又是一个富二代?
装修风格倒和他性格差不多,几乎全是冷色调,陆桑看了眼墙上壁钟,时间不早,她该走了。
临走之前瞥见他什么没盖,这么睡到明早搞不好要生病,陆桑去他卧室拿了条毯子盖在他身上,做完之后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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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晚肖左做了个非常奇怪的梦,梦里他在吻一个女人,想看清是谁,但就是看不清,他着急的走近,这次看清了,梦也醒了。
真是个奇怪的梦,他这么念叨着,在沙发上靠了会才起。
想起昨晚喝了太多酒,他要是不满足他们的好奇心,估计以后还会来试,想知道他酒量是否和办案能力成正比?呵呵,怎么会不成正比。
冷静了会走到卫生间,往脸上扑些冷水,这才觉得清醒些,驱散脑子里那个奇奇怪怪的梦,肖左洗漱好出门。
一早来上班,办公室里还没人来,不禁笑了起来,自食其果,都宿醉的起不来。
十分钟之后,陆桑拎着早饭推开办公室门,如她所料,老胡他们都还没来,只有肖左坐在椅子上看报纸,一身黑色休闲装,格外悠闲。
陆桑扫了眼后立马别开,想到昨晚的意外之吻,估计当事人已经不记得。
开了电脑坐在一边吃早饭,肖左合上报纸,看着窗外的阳光开口:“陈楚电脑痕迹能复原?”
“老许说有些难度,估计是不行。”
“线索断的差不多。”
“是的,很有可能成为悬案。”
肖左脑子转的飞快:“既然药品在海城流通,就肯定有入口,我们不着急,这个入口肯定能找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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