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琬离开东南荒之后琀玑便堂而皇之的混迹于东南荒军营之中,珩止心里倒是没觉得有什么,琀玑虽然每天自由散漫又容易骄傲自大,但是有些时候确实语出惊人,沟通极其流畅。但琀玑看着珩止的时候却一看一个不爽,想想看这个人跟自己差别在何处?曾经青琬说的那句“珩止就是比你好一万倍”到现在还是他心里的一根刺,但在配合两三次了以后却觉得珩止却是不愧为白泽主君,或许青琬也正是喜欢他的包容大度,想到这里琀玑更是来气。
“等这次结束了我必要与你好好打一次。”琀玑看着珩止说道。
珩止抬眼“等我女儿出生再说。”
青琬走后珩止算是没有任何后顾之忧,几乎每日换新战术就是为了早一**退敌军,两军交战越是频繁越是容易暴露缺点,天帝也就给那么点兵马,即使是有百媚生在后面推波助澜还是抵不住珩止和琀玑两个人的攻击,尤其在第一次两军交战东南荒胜利之后,东南荒士气大增。只不过有一点珩止极为不解,都已经打仗打成了这般田地,为何天帝还是完全袖手旁观。
琀玑数数日子,青琬走了也有两个多月,差不多再有三个月就要生了,怨不得珩止这般着急,不过想想南柯那个孩子却也有趣的很,若是能再见一面倒也不错。珩止看着战地地图“这次一战若是天帝依然袖手旁观的话元铎就只能撤兵了。”
“元铎本身也没什么大气数,撤了刚好也就停战了。”
珩止摇头“那倒未必,东南荒与天族的事情必须有个交代才能过去,但元铎如果打不过便只能主动求和,那样的话谈好了条件便算是战争结束了。”
“若是元铎坚决不主动求和呢?”
“那就继续打。”珩止皱皱眉头“鬼族军队已经阻断了元铎的援兵,现在元铎若是要借兵也只能是从天族借,虽说我并不懂天帝到底是何意,但估计不会再给他军队。”
琀玑满意的笑了笑“原以为要打个几年,结果就这样就结束了?”
珩止摇头“这原本就不该是场大战,不过是天帝的一个小游戏罢了,我们都是其中的棋子,甚至连下棋人的目的都不知是何,又有什么结束?估计天帝就是为了让元铎出口恶气顺带镇住四海八荒才会出此下策,再加上在我之前青魇和非明已经大致遏制住了战争发展,所以才会如此顺利。”
“意思是我们不出三天就可以让元铎滚回家了?”
珩止指指地图“明日开战之时你我兵分两路然后到这里一同正面夹击,然后副将带领了兵马在其后方阻断退路,到时候若是可以生擒元铎再好不过,但若是无法的话,必须让元铎再无翻身之可能。”珩止看一眼琀玑“用什么手段无所谓,重要的是必须要快,不需要三天,只一天即可鸣金收兵。”
琀玑愣了愣随即又坏笑“原以为你是个什么菩萨心肠的人,看起来也不过与我相同是个杀人如麻的怪物。”
“在琉璃面前自然不会如此,但现在则是另当别论。”珩止看着琀玑说到“元铎有眼无珠,理应付出代价。”
击鼓的声音即刻敲响,琀玑与珩止互相望一眼以后往相反的方向出兵以后却感觉似乎一切都有些顺应的过头了,琀玑在远处看到珩止之时却发现大事不妙,珩止径直踏入一个战法之中,正要说什么时前方的道路直接被阻断。百媚生如罂粟一般的脸颊让他感觉作恶,而阵法的强大在周边散出一圈光圈直接阻断了他向前的路,他看到珩止的口型最后一句是“照顾好琉璃”。当真是痴傻,他难道不知道我的心思么?还让我照顾好琉璃。琀玑心里默想。
“大人现在心中可欢喜?”百媚生看着琀玑笑道“这血祭阵法一旦被困住那可是会魂飞魄散的,现在珩止不在了,大人大可以去找青琬啊,对不对?”血祭阵法是返祖之力者的一种禁术,以血为祭将一个人永久捆绑再不得脱身,就连魂魄也无法进入轮回。
琀玑狐眼微眯直接一斧子攻向百媚生,百媚生躲开琀玑的攻击看着琀玑咂咂嘴笑了笑“大人还是这么口是心非的,明明心里很感谢妾身的啊,青琬那等见异思迁的女人岂会为珩止守孝?”
“本君比不上珩止。”琀玑看着百媚生说。
“大人,你。”百媚生惊讶的看着琀玑,骄傲如琀玑怎么会说出这样的话?
“琬儿现在的快乐全来自于珩止,本君愿意成全。”琀玑顿了顿“你以为你那种畸形的占有还能称得上是爱?”
百媚生默了默之后扬起手中的九节鞭“很好,就连你也被蛊惑至此。”说罢猛烈地开始发起攻击,几乎招招致命。琀玑一面主攻一面起到珩止多撑一会让他破解阵法,谁知百媚生这次真的是使出了十成十的功力宁可自损一千换伤琀玑的八百,琀玑全力阻挡却还是挂了彩,许是因为血祭太过伤身,百招之后百媚生开始渐渐落败。
没想到突然间琀玑并未闪躲及时,直接被伤到了下肋骨处,相对自己的斧头也只知的砍向百媚生的肩膀。若是现在带伤逃跑琀玑必定不回追,但百媚生却仍然硬碰硬,最后喷出一口鲜血“从以前到现在都是我一人附和你,仰视你,今日可以与你这般厮打确实是痛快。”
琀玑看着百媚生还没有开口就看着百媚生瞳孔突然放大,一只锁链直直的穿过百媚生的右肩骨,玉非明的声音从她身后传来“劝你趁早束手就擒,否则对你不客气。”
百媚生并没有回头看,而是直直的看着琀玑痴痴的笑了笑“你手上人命无数也不差我这一个,但可能也只有我的话会这么多。”然后占了嘴边的鲜血画下符咒,琀玑看着福州皱皱眉头,下一秒钟百媚生就挖出自己的心脏捧在手中痴痴的看着琀玑,然后一点点化为灰烬。玉非明的锁链也掉落下去“原本是个倾国倾城的尤物,可惜了最后被挫骨扬灰。”
琀玑并没有废话直接走向封印的地方,珩止身上没有一丝损伤,头发也只是乱了一些,安详的像是睡着了一般,琀玑去探了探,此时的珩止只剩已经快消散的一魂一魄而已。玉非明也吓了一跳“这是怎么回事?”
“珩止中了血祭,刚刚百媚生画的符咒意思是让血祭中的人魂飞魄散,珩止原本有返祖之力,现在仅剩一魂一魄。而这一魂一魄都无法凝聚,看起来就要散了。”琀玑皱着眉头说道。琀玑用蛮力将剩下的一魂一魄附着在自己身上,又让非明抬着珩止的肉身回去,就在此时再一次击起了鼓,元铎主动招降。“我先带珩止回楚矢,你把后面的事整理完再说。”
这次事情来得突然,只剩一魂一魄不知何时才能结魂,现在青琬一定情绪脆弱,不知能否受得了这种创伤。琀玑想了想干脆心一横将珩止的肉身放下来又引了那可怜的一魂一魄到他的身上,又褪下上衣割开自己的前胸留下心头血以心头血为药引让这一魂一魄凝结。心里暗骂珩止怎么也不知道长点心,那么大一个结界说走就走进去了。珩止这一魂一魄即使是真的凝集了,到头来到底能不能醒来还是个问题,琀玑咬咬牙一狠心又将自身的修为渡了些在珩止身上,最后确保珩止无碍之后扛着珩止的肉身亦步亦趋的走回了楚矢。
楚矢之内青拂大致已经得知了战争结束正松了口气,紧接着就看到琀玑扛着珩止走到大殿门口又突然一撤力斜倒在大殿之内,落玄也是惊了惊立刻上前去看,珩止这边已经生命气息极其微弱,仅剩一魂一魄也不知是怎么搞的,再看琀玑竟已化为原形,心头还有伤口没有愈合。落玄皱皱眉头“这是饕餮之毒,估计是琀玑和百媚生交战了。原以为琀玑早已可以百毒不侵,谁知道饕餮毒性如此霸道。”
这般田地青拂也不知如何向青琬交代,又看着落玄急不可耐的把那只臭狐狸抱起来疗伤更觉得头疼的嗡嗡响。“罢了,你先把它身上的血清一清,等他没事了我倒是还有事情想问他。”
“可是这怕是没法让你问。”落玄默默地说道“饕餮之毒并非是常人可解,非明身上的毒紫岚郡主也是费了不少功夫,现在拥有返祖之力者满打满算也就是琬丫头,若是不找到饕餮兽怕是琀玑身上的毒养也要养个三五百年。”
“那便去找。”原本还想瞒着青琬,结果谁知道青琬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已经到了门口看着珩止的肉身“即使是翻遍西南荒也要把饕餮兽找出来。”青琬缓缓地蹲下看着珩止安详的面孔“他不会死的,他不会丢下我不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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