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
“好,既然你们都提了条件,那我也提一提条件!”
“西来婧我尊你是前辈,但是为了水晶楼利益,你需要在水晶楼坐镇三年,三年后我随你回西来家一趟!”嬴罪站起来斜睨着西来婧沉声道。
“可以!”西来婧点了点头,痛快答应了嬴罪的条件。
嬴罪眼睛一眯,随后不善的看向柏长生,冷声道:“我要柏辰与十名柏氏子弟助我,记住是精锐,而不是歪瓜裂枣!”
为了结盟,他们提条件嬴罪认了,嬴罪想和柏长生谈生意,柏长生却向嬴罪谈人情,这个嬴罪不能拒绝,但谁知道以后柏长生会提什么要求,所以嬴罪只能将利益最大化。
“嬴兄你可知我柏氏子弟何等珍贵,入了皇朝最低也是节度使!”柏长生眼中闪过一丝怒意,叱喝道。
嬴罪淡笑一声,道:“多日前,我给胖子说过一句话,今日转赠于你,有舍才有得,柏氏子弟上千,我要十一个不算过分,更何况你怎么知道跟在我身边比做一个节度使差!”
柏长生沉默了,沧澜疆域年轻一辈他看不透的人很少,可以说寥寥无几,现在嬴罪比楚狂更加难缠。
“我替我我哥答应你,但是嬴大哥你要保护好他们,毕竟他们都是我们儿时的玩伴!”柏灵儿眉头紧皱,戚戚然道。
柏长生叹了口气,随即点了点头,他知道这是嬴罪的反击,他如果不想接,那就要收回刚才提的条件。
如果收回刚才提的条件,那他与西来家,镇狱天宗结盟岂不是一场空?
“好!”
“那就请两位回去准备灵石,上次年关我在闭关,下次年关之时,我在水晶楼宴请两位赏乱仙城奇景!”嬴罪眯着眼,沉声道。
西来婧和柏长生点了点头,柏长生与柏灵儿相伴而去,柏辰被留了下来,众人相约十天后交付灵石。
柏灵儿又走了,一步三回头,那楚楚可怜的样子,让人忍不住揽在怀中心疼一番。
柏灵儿的离去,勾动了嬴罪许久未悸动的心,他深知柏氏族规的可怕,还是忍不住想要靠近柏灵儿。
“公子,柏氏!”柏辰站在嬴罪背后欲言又止!
嬴罪大袖一挥,沉声道:“我知道,但规则不就是用来打破的吗?不然你修行为何,我等走的本就是逆天之路,现在你劝我我退缩?”
“哎!”
柏辰叹了口气,他突然生出一股无力感,他劝不动柏长生,更加劝不动嬴罪。
天色渐暗,繁星点点,一间偏房中烛光摇曳,嬴罪提着一支翠玉笔,大肆泼墨。
王文忠拉着西门去了第五楼,准备再探青楼底细。
西来胖胖与柏辰,姜业举杯邀月,一坛坛烈酒灌进三人肚子。
“胖子,你后悔吗?”柏辰将酒杯重重掷下,抿嘴问道。
闻言,西来胖胖手中一个哆嗦,杯中酒水洒落几滴,追忆道:“后悔?不,我从来没有后悔过,你也是世家子弟,知道世家是我等的靠山,我们引以为傲,同样,家族是我们的羁绊,这种荣耀需要我们以生命来背负!”
“你们两个知道我和老大第一次相遇在哪吗?”西来胖胖笑道。
“不知道!”
姜业沉声道,同样柏辰也疑惑的看向西来胖胖,他们两个只知道西来胖胖和嬴罪是好友,而且是那种嬴罪为了西来胖胖敢与王家,北崖剑宗为敌的友情。
“大约是九个月前吧,我独自一人从族里逃出来,我和老大在南天山岭相遇,那时如你们看到的,老大还是个凡人!”
“就是这样一个凡人在短时间内折服了我,有好处我先拿,有吃的我先吃,有危险老大先上,为了我这个疆域盛传的废物,老大敢和王家,北崖剑宗火拼!”
“柏辰,你现在问我后悔吗?”
“我不后悔,我觉得上天眷顾我西来胖胖,十年前我失去了姐姐弟弟,失去了我的族人,昔日好友远离我胖子,直到老大的出现,我的人生才看到一丝曙光!”
“老大是我胖子的命,谁敢动他,就是动我胖子的命!”
“咕咚!”
西来胖胖大吼一声,一杯烈酒猛地灌入口中,眼中泪水瞬间如同决堤的洪水倾泻而下,也不知道是呛得,还是·········
姜业和柏辰饮了一杯苦涩的酒,他们知道十年前世家洗牌战,除了姒家之外就西来家损失最大。
可以说这些年,西来家一直韬光养晦,时时刻刻都如履薄冰,连望获墓这等大事都不参加,可见西来家十年前损失有多严重。
西来胖胖的一番话传遍整个宅院,偏房中正在泼墨的嬴罪顿了顿,鼻子微酸,笑骂了一声,又投入挥毫大业。
屋顶之上,正在擦拭战刀的仇山图看了眼西来胖胖,眼中满是同情,还有一丝惺惺相惜,西来胖胖的命运与他是何等的相似。
“哎!”
嬴罪看着院子中喝尽兴的三人,愣了愣,随后从旁边取出一张白纸,大笔挥下,如同利剑游走在天穹。
“咻!”
片刻之后,王文忠手中夹着一张白纸,转头望去,嬴罪偏房的门刚刚阖上。
白纸上写着一首诗,字迹中透着无边戾气还有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
“咕咚!”
王文忠饮尽杯中烈酒,敞开嗓子,大声吼道:花间一壶酒,独酌无相亲。举杯邀明月,对影成三人。月既不解饮,影徒随我身···········!”
“好诗,好诗,咯!”西来胖胖打了个酒嗝,眼中一片迷离,瞅了眼屋内的嬴罪,笑了····
柏辰眼中一亮,接过王文忠手中的诗,将其视若珍宝,激动的手都在颤抖。
仇山图看着院子中鬼哭狼嚎的三人,眼中闪过一丝羡慕,曾几何时他在军中与一众兄弟也是大碗喝酒,大块吃肉,现在都回不去了!
“呲吟!”
仇山图将擦拭雪亮的战场入鞘,用微弱的声音吟唱了起来······
‘君不见,东威军弱冠系虏请长缨。君不见,仇山图绝域轻骑催战云。男儿应是重危行,岂让儒冠误此生?况乃国危若累卵,羽檄争驰无少停!弃我昔时笔,著我战时衿,一呼兄弟逾十万,高唱战歌齐从军,齐从军,净胡尘,誓扫敌寇不顾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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