芳柔不明白这玄烨是怎么了?好端端怎么发这么大的火儿呀?自己似乎并没有惹到他,芳柔心中暗自揣测着,而玄烨却也并未在夏竹出去后,就立刻让她起身;相反的,那就那样的,在芳柔的身侧站立良久,芳柔可以明显的感觉得到,此刻玄烨身上真的在散发着令她感到害怕的怒火;之后,玄烨与芳柔擦身而过,径直的走到了凤床上坐了下来。
又过了良久,芳柔都要以为自己他打算让自己把腿跪断了的时候;才听见身后传来了那个男人的及轻的一声叹息,说道:“唉!罢了,你且起来说话吧!”
芳柔不明白他这是闹得那一处?虽心中有气,可也不敢发出来,有些负气的起身站了起来;结果却因为跪的时间太长了,腿早已酸软脚下一个踉跄,险些摔倒;幸好玄烨手疾眼快,一把接住了摇摇欲坠的芳柔,满眼担忧的问道:“怎么了?”
“啊!没,没什么?”芳柔这么说着,便被玄烨猛地一弯腰,将她抱到了床边坐下;芳柔用眼角的余光观察了一下眼前这个满身怒气的家伙,试探性的又问道:“皇上今儿是怎么了?为何发这么大的火气呀?”
玄烨听了不免稍稍消减了怒气,又一下子升了起来;只见他微眯起了将眼睛,将头低了下来,与芳柔平视着,咬着牙的问道:“哈哈,朕怎么了?难道皇后不知道吗?朕为何发火儿你会不知?”玄烨这么说完话,直起身来有些讥讽的又道:“哈,人人都说索府的千金知书达理,温柔贤惠的;之前朕到是还不知道,不过今儿的事儿,皇后可真真是让朕打开了眼界呀!真的让朕感觉到了,爱后的大度,贤惠呀!嗯……”
芳柔听了他的这番话,自然是心里有了数,他是为何发怒而来的了!不过,自己这样做,不也正是他所希望的吗?却为何他又会如此的震怒呢?到底是为了掩人耳目的和自己唱一出‘夫妻恩爱’的大戏呢?还是说他真的对自己的这个做法而愤怒呢?
“皇上说得哪里话?臣妾只是做了臣妾的分内之事,绝非是为了贪图什么美名的!”芳柔依然是试探性的回答着玄烨的问话。
“哼!你……”玄烨真的被芳柔的话气到了;想想自己这些日子与她朝夕相处下来,虽然并未有夫妻之实,可是这个小女人的一点一滴的好,都已经深深的驻扎在了他的心里;那种不娇柔做作的大家闺秀的风范,那种偶尔凸显出来的少女顽皮之气,那种率直单纯含羞的小女儿家的羞涩,等等等等,无一不是让他最近为之着迷的地方;可是,这个该死的女人,竟然……,竟然在大婚才刚刚过后一半的时候,就将自己拱手送出去了别的女人的房里。
这算什么?还反了她不成?这大清的天下还是不是他爱新觉罗玄烨的天下呀?如今竟然连个小女人都敢欺负到他这个一国之君的头上来了,这叫他如何能不动怒?如何还能泰然处之呢?
想及此,玄烨一把拉起了芳柔,抓着她胳膊的大手不免微微的用力了一些,直弄得芳柔轻‘嘘’出声的皱起了眉头;玄烨很满意的看着这个结果,脸上竟然换上了衣服戏谑、邪恶、魅惑的笑容,有稍稍的加重了一下手上的力道,对着芳柔说道:“很好!真的很好,没想到皇后竟然如此关心朕,为朕想得如此周到;好,既然皇后如此有心,那么朕是不是也不应该辜负了皇后的这份心意呢?”
玄烨几乎是咬牙切齿的对着芳柔挤出了这么几句话的,只见他眼冒怒火,浑身散发着一触即发的怒气,不自觉的又收了收抓着芳柔的大手,力道又打了几分;芳柔吃痛的轻哼了一声,终是没有再说什么,可是她刚刚之所以轻哼出声的原因,并不完全是因为手臂上传来的疼痛所至;相反的倒是心里某个角落里,仿佛撕开了一个裂缝似的,让她快要疼得窒息了;她似乎已经意识到了,在哪条刚刚裂开的缝隙里,正有着那么一汩汩的鲜红的液体,顺着她的心流满了她的整个胸口。
玄烨看着快要流下眼泪来的芳柔,心里一阵抽痛,终是无法再那样的对她了;便愤愤的将芳柔一把推倒在了床上,然后头也不会的,大步朝门外走去;坐在床上看着这样愤怒离开的玄烨,芳柔眼眶中的泪水,悄无声息的顺着脸颊流淌了下来。
只是她的耳边却传来了玄烨在门口时刻意的讽刺声:“既然皇后如此贤德,那么今儿晚上朕就随了皇后的意愿,去钟粹宫的佟贵人那里过夜好了;小顺子,传旨下去,打明儿起,钟粹宫里的妃嫔每日轮流侍寝;朕要彰显一下朕的恩德,雨露均占,广播子嗣;也好让朕对得起咱们爱新觉罗家的列祖列宗呀!”
玄烨的话无疑是对芳柔和索家更加无情的羞辱了,毕竟大婚帝后同居的期限未到;才过半月,皇帝就开始临幸后宫其它各宫的嫔妃,这对于大婚中的皇后极其她的家族来说,真真是一种极大的羞辱呀!
可是事到如今,芳柔的心里除了刺痛的无法言语之外,却也不能再说些什么了?他,是自己推出去的;他是愤怒的,自己心里有数,可是自己又何尝愿意在大婚的这一个月里,如此的安排自己和他的日常起居呢?
如果可以选择,如果能够改变,也许这一切就都不用发生了不是吗?可是如今他要这么对自己了,自己除了忍耐的承受之外,可还能够再说些什么,再挽回些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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