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呢,现在怎么看,怎么感觉我们乾琉国越来越美了呢。”陶远远倚靠在林音的肩上,一脸的幸福。
“当然咯,这是我们的家,我们的小小家园……好久没有回来了,这次回来我带你在这里好好的看看。”林音悠闲自在的说……
“可以,这可是你说的,我记下了,你说带我去玩的,那时我要啥你要给你买啥。”陶远远一脸调皮的样……
“行,你的就是我的,我的还是我的……”林音摆出一脸欠打的样,
陶远远一把掂起林音的耳朵,掂的林音直叫唤:“我要告你,告你谋杀亲夫。”林音说完就是一脸得意。
而陶远远把脸扭到一边,红了起来。
林音看见陶远远一脸的娇羞模样觉得可爱极了,心念一动,情不自禁的俯身把唇瓣覆在了远远的嫩唇上。
远远的唇瓣甜丝丝的,有些子凉,林音轻轻地啄咬着,相互摩挲。
远远被林音突如其来的吻给惊住了,睁着好看的丹凤眼出神,林音见状更是觉得可爱,加深了这个吻。
等林音停下来的时候远远已经感觉自己快要窒息了,脸颊绯红,双目迷离,看得林音有种要立即吞吃入腹的冲动。
但林音还是很隐忍的放开了环住远远的左手,右手圈住她的肩膀,薄唇贴着耳畔,远远感觉耳垂旁边有凉风拂过。
“待会儿带你去游戏街头,就当是奖励你这只小妖精了。”
远远闻言,精致的小脸蛋更是飞上两片红霞,从鼻尖红到了耳后跟,低垂着眉眼声细如蚊。
“哼,谁稀罕!”
林音发笑,好看的俊眉舒展开来,眉眼弯成一条狭长:“我看远远就稀罕。”
远远被调侃得回不出话,心里暗想待会儿铁定要花你大把银子,看你还敢不敢如此无赖!
下了马车,林音扶着远远的右手,半搂着把她送到了地面。
街头小摊多的紧,一家衔着一家,虽是比不得陶远远的金银翡翠,可也算得上是物美价廉,远远看了眉眼都弯成了月牙。
“喜欢么?”林音见远远欢喜了好久,忍不住上前。
“当然喜欢啊。”远远朝着他笑:“早就听闻街头是最接地气儿之处,如今百闻不如一见,果真喜欢的紧。”
林音听着,一时之间竟被她的笑恍惚得出了神,等转过思绪,远远已经踱到了另一家摊位。
“来人。”林音发令:“等远远玩够了,这条街的物品一律打包回府,以市价五倍购回。”
跟着后面的下人们傻眼,这这这岂是宠人,简直是天下独爱一人呀。
两人在街上逛了许久,看着周围来来往往的人,自从战争结束后,才不过短短几日,大街上就渐渐恢复了生机,人也开始多了起来。
“我们该去宫里了。”林音看着一脸满足的陶远远。
“是啊,终于到了这个时候了。”陶远远点点头,两人缓步朝着皇宫走去。
他们站在宫门前,看尽前朝衰败之色。
从前守卫森严的皇宫如今只在正门处有两个守卫。他们见来人是林音与陶远远,不光没有阻拦,还行了一个江湖上表示尊敬的礼仪。
林音对他们颔首,陶远远则微微一笑,露出两个浅浅的梨涡。陶远远的美,不似传统的大家闺秀。玲珑却不失英气,干练却不失甜美。那唇角浅浅得一勾,像是三月的春风铺面而来。不能想象就是这样一个女子,在战场上叱咤风云,转战局于瞬息之间,在那黄土飞扬的战场上,给这个衰弱的国家带来了希望。
“看什么呢?”林音站在台阶上回头看向突然停下的陶远远。
陶远远盈盈得立在一株海棠前。那海棠枝干虬结,一看边知是名贵的品种,想来当年到了开放的时节,雪白的花瓣翻飞一定煞是好看。而如今却因多年无人打理,枝干依旧,海棠无花。
陶远远一手摸着海棠粗糙的树皮,抬头看天不知在想什么心事。半晌,她终于回头看向林音,眼中满是迷茫。
“你说这宫殿从前是什么样的呢?”
林音没想到她会突然问这样的问题,呆了半晌才说:“不知。”
是啊,没有皇家身份的他许久都未曾来过这皇宫了,自然不记得这里从前繁盛的景象而陶远远虽然来过,但是待了很短的时间,怕是早就忘了吧!
“可是民间都说,皇宫里是玉石的地砖,琉璃的瓦顶。皇宫里的花个个碗口那么大,颜色鲜艳得像朝霞。”陶远远顿了顿,“反正,一定很美。”
“可你看如今。自老皇帝死后,连年的战火熏黑了汉白玉的地砖和琉璃瓦,焚尽了上好的绫罗朱锦。就连宫中这花,也遭了劫难。”陶远远有些心痛得抚着海棠,眼中尽是悲悯。林音也走到花前,一手打在陶远远的肩上,像是在给她安慰。
林音知道陶远远不是那种伤春悲秋的性格,这些难过的心情,她可以自己应付。但他还是想在她难过的时候站在她的身边,哪怕是微不足道的陪伴也好。
陶远远握住林音放在她肩上的那只手,回头看着他的眼睛问“林音,你说将乾琉还给皇家后,我们去干什么。”
“不知。”
“新皇帝要封你官你作吗?”
林音皱眉,摇了摇头“不作。”
“那大将军呢?”
林音又摇了摇头“也不作。”
陶远远噗嗤一声笑了,她拿手指戳了戳林音:“我说你这也不作那也不作,不怕新皇一生气要你的脑袋啊!”
林音知陶远远是在闹玩笑,便也不做声,只是抓住了陶远远四处乱戳的手。秋风卷起经年的灰尘,像是弥散的雾气笼罩了两人。
陶远远被呛得咳嗽,索性就趴在了林音的胸口听着他有力的心跳声:“我有个想法你要不要听?”
陶远远知道林音话少,便自顾自得说了起来:“我想啊,以后开家粥铺。”
“粥铺?”
“恩!我们开粥铺,让新皇帝付钱。你看,我们立下战功,无论是出于王朝初建需要威信还是出于忌惮,新皇帝都不会放我们走。倒不如就在他手底下,帮他开间粥铺。”
“为何是粥铺?”林音每次遇到难题时总爱皱眉,他觉得最近对着陶远远皱眉的次数更多了些。
“一场战火之后的创伤要多少时日再养回?宫中都如此,那宫外的百姓呢?”陶远远突然抬头,“林音,你还记得我们一路走来目之所见吗?”
“百姓流离失所,衣不蔽体,食不果腹。”林音答道,虽然人多了起来,可战争留下的创伤不是一时半会儿就可以恢复的。
“所以啊,我们便帮新皇帝开一间粥铺,帮他施粥。行些善事,也算洗刷我们在战场上造下的那么多罪孽了吧。
林音终于明白了,陶远远还是无法忘记战场的血腥。
是啊,无论多么聪颖有胆识,陶远远终归还是个姑娘。一个姑娘家见过战场的血腥,总归是会怕的。林音不由得把陶远远抱紧了一些,像是要把自己的勇气都传给自己怀中人一般。
而陶远远在林音的怀抱里,听着他有力的心跳,感受着他比自己略高些的温度,忽然觉得那段大漠黄沙金戈铁马的生活,像是山中云雾,不辨真假。
若不是报时的大鈡敲响,他们恐怕要在那衰棠前站到天黑。
算着时间,林音对陶远远说:“走吧。”
陶远远顺从得嗯了一声,从林音的怀中出来,跟着林音的脚步向偏院行去。
途中又过了几道们,却并没有侍卫把守。宫女也只是寥寥,且大都是年老的妇人。看管花园的匠人更是不见。从前天下闻名的乾琉皇宫的御花园如今也衰败得不行。再看不出从前辉煌的模样。
进了偏殿才真正见到刘氏皇族的人。她们大多是前朝的遗孀,没有资历上殿堂,便只有偷偷得躲在柱子后面看这两位救刘氏皇族于危难的侠士。
对于一路上的暮光,林音全都习惯性得忽略了。而陶远远一路上却都向他们友好的微笑。
有个虽穿着华丽却身材消瘦的孩子,一直呆呆得看着他们,结果被同伴从柱子后面推了出来,一个踉跄摔在了陶远远的脚边。
负责看管他的宫女吓坏了,赶忙冲出来赔罪。姑娘跪在地上不住得磕头“奴婢该死,没有看管好皇子,冲撞了圣人,奴婢……”
陶远远和林音也下了一跳。陶远远知道这宫中犯错要受罚,赶忙将她馋起。
宫女知陶远远无心追究她的过错,千恩万谢得想要将皇子领走。
而那个罩在宽大锦袍中的少年却不为所动。他挥开了宫女搀扶的手,从地上爬起,对陶远远和林音说:“国之将侵,二位舍身力挽狂澜。二位于刘氏皇族,于乾琉国的恩情,吾铭记在心!”
秋风扫下落叶,铺在先皇从前上朝时必经的玉石龙雕上。像是一双手,轻轻盖上了先皇不瞑的双目。
一切,终于都结束了。
“自今日后,我乾琉国再不必受萧燕铁骑的践踏,我乾琉的百姓再不必受他国的抢掠,我乾琉的王族再不必受天下耻笑!”
林音以内功催声,句句铿锵,如金石击柱,直冲云霄。他的声音响彻了整个皇宫。侍卫,宫女,前朝遗孀,但凡是宫中之人无不涕泪具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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