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漱白笑了。
“老李,等你这件事完了,我要和你正式决斗!”苏逸清道。
李漱白大笑,道:“好,我等着你!”
“我爱宁宁,我会把她从你身边抢过来,光明正大地抢过来。到时候,你可别怪我不念旧情!”苏逸清道。
“嗯,逸清,我会等着你!”李漱白道。
说完,苏逸清就挂了电话。
李漱白坐在椅子上,深深呼出一口气。
明天,明天——
等李漱白回到卧室,发现关晓宁已经睡着了,他没有惊动她,轻轻揽着她,将她抱在怀中。
“丫头,因为有你,我觉得自己,自己变了好多,谢谢老天让我遇到你!”他轻声道。
事实上,关晓宁根本没睡着,她听见他的话,泪水滚落。
他猛然间觉得自己的胳膊上有了冰凉的液体,更搂紧了她,道:“吵醒你了吗?”
她摇头。
“你别担心,一切都会好的。”她仰起脸望着他,道。
他抓着她的手,轻轻捏着她的手心,静静地看着她。
“我刚刚和逸清哥通过电话了,他说你会没事的,我相信他。”关晓宁道。
他拥住她,道:“我是个很幸运的人,有逸清那样的好兄弟,还有你这样的女孩爱我,老天爷对我很眷顾。”
她笑了,道:“你还真是挺容易满足的。”
“不是我容易满足,是因为我得到了世间最真的友情和爱情,这两样东西,其实是很奢侈的东西。”他说。
关晓宁笑嘻嘻地望着他,不说话。
他突然想起白天看的日记,问:“呃,你,好像文笔还不错。”
关晓宁愣住了,问:“我的文笔不错?我没写过文章啊?你从哪里知道的?”
他神秘的笑了,随口读出了几个句子,都是她的那篇文章里的,甚至连她的结尾都背了出来。
“怎么,怎么,你怎么知道——”关晓宁惊讶不已。
“你打算一直瞒着我吗?写了一篇有关我的文章,还不告诉我?”他轻笑,鼻尖在她的额头上磨蹭。
关晓宁红着脸,低头,小声问:“你从哪里看到的?”
他却笑道:“那个人在你的眼中是最美,你也是他心里最美的存在。”
关晓宁一下子抬头盯着他,张大嘴巴,道:“啊——竟然,竟然,是你留的?你讨厌,你这个骗子,你骗我!”她说着,再也不敢看他,将脸埋在他的怀里。
他却笑了,问:“那,算不算是你给我写的情书,呃?”
“才不是才不是,你骗我,你从哪里知道我的QQ?还加我好友?还不告诉我!”她的两只手,不停地在他的胸前施暴。
他笑着,抓住她的手,道:“好了好了,我知错了,我不该偷偷加你好友,不该偷窥你的隐私。我道歉!”
她抬头看着他,盯着他的眼睛,好一会儿,才说:“算了,不跟你计较了。”
他亲着她的脸,道:“多谢老婆大人饶恕为夫,为夫的定当肝脑涂地、精尽人亡,为老婆大人鞠躬尽瘁!”
她被他说的脸红耳热,道:“你真是,说话一点正行都没有。”
他笑了,不说话。
“还有,我才不是你的什么老婆大人,也,也不需要你什么人亡的。”她说完,转过身背对着他,不理他。
“你还想不认?都上了我的床,还不是我老婆?”他故意语气严肃,道。
她气呼呼地转身盯着他,道:“本来就不是,你不要乱讲,我又没说要和你结婚——”
“那现在这算什么?你不做我老婆,难道要当恋人?”他的表情也一样严肃。
她轻咬唇角,道:“什么都不做。”
“看来,还是要好好让你记住你是谁的女人!”他说完,手和唇就袭了过来。
她不住地往床边挪去,他却压在她的身上,让她再也不能乱动。
窗外,雪花飘飘洒洒从天空落下,无声无息;屋里,却是一片旖旎的唇色。
次日清晨,关晓宁又是在闹钟声中艰难地睁开眼的。事实上,闹钟已经响了将近两分钟,而她身边的那个人,在她睁开眼的时候,已经不在了。
她习惯性地闭着眼在床头柜上摸索着自己的手机,打算按掉闹钟继续睡觉。
他洗漱完毕从洗手间出来,发现她抱着手机在睡,轻笑了,坐在她身边,一边系着袖口,一边亲着她的脸,道:“小懒猪,还不起来?你不是说要去早市买东西吗?再不起床,人家市场就散了。”
关晓宁只觉得脸上痒痒的,却还是闭着眼嘟囔道:“让我再多睡一会儿吧,好累啊!”
他轻轻咬着她的耳垂,道:“昨晚好像是我最辛苦,怎么早上赖床的人变成你了?”
看着她努力假寐的样子,他也心中不忍,叹了口气,道:“好好睡吧,我不吵你了,乖。”
“谢谢!”她说完,拉过被子盖住头。
李漱白起身,穿好毛衣,走到玄关取下厚风衣穿上,又拿上钥匙和钱包,出了家门。
昨晚入睡前,他记得她说今天要去早市买鸽子回来熬汤,便出门和院子里晨练的老人们打听了一下早市的位置,便开着车子过去了。
关晓宁一直睡着,也许是睡的太香了,她彻底忘了时间。除了之前李漱白叫她起床之外,根本没人打扰她的睡眠,连个电话都没有。她美美地睡着,一翻身,却从床上掉了下去,脑袋撞上了床头柜,一下子撞醒了。
她从未尝试过这样的起床方式,而她也不希望自己是这样子起床的。
捂着被撞到的位置,艰难地坐起身,发现他早就不在了。
真是奇怪,难道昨晚纵欲过度的人是她一个?
她趴在床上起来,穿上衣服去洗漱。
果真,家里只有她一个人。
洗漱之时,她才想起来昨天答应沈家琛的鸽子汤,赶紧准备出门,希望还有人在市场卖。
可是,当她走到餐厅的时候,发现餐厅桌子上放着早餐,还有一张纸条。
“鸽子买回来了,在厨房,你洗干净就可以了。别忘了吃了早饭再去医院,有事给我发短信。”
字迹遒劲有力,关晓宁拿着字条跑去厨房一看,作台上果真放着一只鸽子。她咬着唇角痴痴地傻笑着。
幸福,也许就是这么简单,就是他为你做的每件小事,带给你的每一份感动。
关晓宁小心地将纸条收起来,放进自己的钱包。
“我看见了你买的东西,谢谢你,爱你,晚上等你回来。”她给他发了条短信。
再说李漱白,从早市回来后,就给岳父打了个电话,说昨晚联系了周书记的秘书,安排了今天上午的见面。
“哦,是谁给你联系的?”沈如风问,他知道李漱白和周书记身边的秘书没有来往的。
“是逸清联系的。”李漱白道。
“那好,你去见吧!有什么消息随时给我打电话。”岳父道。
“嗯,我知道了。”李漱白应道。
挂断了女婿的电话,沈如风的脑中,突然有了疑问,苏逸清什么时候为李漱白这件事开始活动的?难道李漱白和苏逸清商量过了?
“老头子,你还没好吗?准备去医院了。”谢玉华突然推门走进沈如风的书房,问道。
“啊?”沈如风转过头看着妻子。
“你怎么了?”谢玉华问。
沈如风站起身,道:“没什么。哦,漱白昨晚去了哪里,你知道吗?”
“他没说啊,只说不回来过夜了。怎么了?”谢玉华问。
“没事,可能是去找苏逸清了吧!”沈如风道。
“哎,老头子,你说,漱白和世雅,是不是没希望啊?我怎么觉得他们怪怪的?”谢玉华道。
“年轻人的事,咱们不要管太多,你管的多了,反倒吃力不讨好,跟你说了多少次你不听。”沈如风往书房门口走,怪怨道。
“我还不是为了圆圆吗?”谢玉华道,“世雅这孩子,知根知底的,对圆圆也好。要是漱白找了别的什么人,万一和圆圆处不来呢?到时候你还不得担心啊?”
“你就别想那么多,漱白做事不会有问题的。”沈如风扶着楼梯下楼,问,“圆圆呢?还没起床?”
“没呢,我跟小陈说了,让圆圆多睡会,不要叫她。世雅说今天要带圆圆去动物园的,你看这雪下的,看样子是不用出门了。”谢玉华道。
“那你去医院吧,我在家陪孩子玩。”沈如风道。
谢玉华看了丈夫一眼,没说话。
沈如风喝着茶,谢玉华突然说:“老头子,你看那个小关怎么样?”
“挺好的啊,挺不错的孩子。”沈如风也没看妻子,道。
“我看她和咱们家琛挺像那么回事的,不如就——”谢玉华道。
“你是不是最近哪里不对劲了?怎么动不动就想着说媒的事?不是给女婿说,就是给儿子说。”沈如风扫了妻子一眼,拿起桌上的早报。
“还不都是因为你不管?你以为我愿意担心这些事啊?小关那孩子呢,脾气好性格好,也长的漂亮,对家琛又好,也懂事乖巧,要是和咱们家琛成了呢,难道不是咱们的福气?”谢玉华道。
“你在这里热心没用,还不知道人家有没有这意思呢!”沈如风道。
“怎么会没有啊?我刚刚给家琛打电话了,他说今天小关要给他熬鸽子汤,让中午不要给他送饭了。还有,昨晚她给家琛包了馄饨带过去的。你说,她这天天变着法的给家琛做饭,照顾家琛,难道是没意思?”谢玉华说道,“要是咱们家琛娶了她啊,我可就彻底轻松了。”
沈如风笑了,说:“你这是给儿子找老婆还是找保姆?”
“找老婆啊,娶个小关这样的女孩子进门,起码儿子回家有口热饭吃,我可不想家琛跟漱白一样——”谢玉华话出口,看了丈夫一眼,赶忙不说了。
沈如风知道妻子的话意,将报纸放在茶几上,起身走出客厅。
“真是的,连真话都不能说了。给人当老婆当成你女儿那样,也就是漱白脾气好能受得了,换成别人,早都过不下去了,还把你女儿当个宝一样?”谢玉华见丈夫生气了,坐在沙发上自言自语道。
这时,家里的电话响了,谢玉华接起来,是徐世雅打的。
得知谢玉华要去医院,徐世雅道:“伯母,家琛和关大夫正好着呢,您就给他们多点机会相处嘛!现在是多好的谈恋爱的机会?”
谢玉华笑了,说:“我知道,就是,不过去看看就不放心。”
“您就放心吧,家琛只要天天看着关大夫,病都能好一大半。您坐在那里,让人家两个连句贴心话都不好说。到时候家琛怪您,看您怎么办?”徐世雅道。
“你说的有道理。那两个护工和我说,家琛吃饭都是小关给喂的,可细心呢!”谢玉华掩口笑道。
徐世雅笑了,道:“伯母,您啊,就在家里和沈伯伯待着,或者出去看看老朋友,千万别给家琛当灯泡。”
“嗯,就这么办!”谢玉华道。
“哦,伯母,漱白最近怎么样?我打电话他也不接,不知道是不是太忙了。”徐世雅道。
“他是有点忙,不过,昨晚他来洛城了,说是要待几天才回去。你要找他的话,到晚上再打电话吧!”谢玉华道。
“他晚上在家吗?”徐世雅问。
“这个,我不知道。昨晚他没在家住,可能是出去找什么朋友了吧!今天回不回来,还不知道。”谢玉华道。
徐世雅的脑子里,立刻浮出关晓宁的样子,她觉得李漱白回来肯定是去和关晓宁在一起了,因为关晓宁根本没有在苏家住,肯定是他们在一起——
“没事,我就是有些事想找他商量下,我想带圆圆去日本玩几天,就怕漱白不答应。”徐世雅忙说。
“真是不好意思麻烦你,世雅,你看我们家出了这么多事,还总是麻烦你照看圆圆,真叫我们过意不去。”谢玉华说。
“伯母,这都是我应该做的。璐璐是我的好姐妹,圆圆就跟我自己的孩子一样,我不对她好对谁好?您跟我说这些话,可真是打我脸呢!哦,圆圆是不是还没起床?等会儿我过来,带她出去玩。”徐世雅说道。
“是,她还睡着呢!不过,你沈伯伯说他要在家陪圆圆玩——”
“您和沈伯伯难得回洛城,肯定有很多朋友去拜访的,圆圆就交给我吧,反正这几天我也在家休息。”徐世雅道。
谢玉华觉得徐世雅对圆圆真是好,也不好再说拒绝的话了。两人聊了几句就挂了电话。
等沈如风过来,谢玉华便将徐世雅刚刚说的事告诉了他。
“老头子,你可得跟漱白好好说说,像世雅这么好的孩子,真是很难找了。你看她对圆圆多好,圆圆也很喜欢她。这要是成了一家人,还能亏待了圆圆吗?世雅呢,唯一的缺点就是年纪大了点,可是,这也没关系啊,年纪大才知道怎么心疼男人呢!”谢玉华在丈夫身边劝道。
“我和漱白说过了,他好像不是很乐意。难道你要我去逼婚啊?”沈主任道。
“唉,漱白的心里也不知道在想什么,难不成他要一辈子这样过下去啊?”谢玉华道。
沈主任不说话,继续看报纸。
“你说,要不要让世雅带着圆圆去看看漱白的妈妈?老太太好像还没见过世雅吧?让她们先接触接触,世雅那么懂事的,老太太肯定喜欢,到时候让老太太跟漱白说,漱白总会答应吧?”谢玉华道。
“你啊,真够无聊的!我跟你说了多少遍,漱白的事,让他自己处理。他又不是咱们的儿子,咱们怎么能干涉他的婚事?”沈主任道。
谢玉华不说话了。
而此时,关晓宁带着新熬的鸽子汤去医院,沈家琛的病房里,只有他和护工。她一推开门,就听见悠扬的音乐声,而沈家琛,正闭着眼在床上躺着。
护工见她来了,刚要问,她摆摆手,护工没说话,便出去了。
关晓宁将饭盒放在床头柜上,轻轻打开盖子,一股香味就飘了出来,沈家琛立刻睁开眼。
“你来啦!怎么一点声音都没有?”沈家琛含笑望着她。
“我看你在听音乐,就没吵你。”关晓宁道。
“好香,赶紧给我盛一碗,我尝尝。”沈家琛忙说。
“好!”关晓宁把床摇起来,给沈家琛盛了一碗汤,“昨晚的雪很大,外面都积上了。”
“是吗?我都没注意。真想出去看雪啊!”沈家琛看向窗户,道。
关晓宁看看窗户,道:“等你喝完这碗汤,我推着你去窗口看看。”
“我这身骨头是该动弹一下了,都感觉不是自己的了。”沈家琛道。
关晓宁坐在他身边,轻轻吹着碗里的汤,拿着勺子搅动着。
“今天世琮不过来?”她问。
“他说下午来。”
沈家琛盯着她,心海的波涛开始涌动。
真好,有她真好。
等沈家琛喝完汤,护工将沈家琛抱上轮椅,关晓宁便推着沈家琛,来到病房外间的阳台门口,看着外面的雪。而李漱白,接到孙修华的电话去到卫生厅,在会议室外等着周书记。
十点种,周书记离开会场,去会议室旁边的休息室喝水休息。
“周书记,那个人来了!”在周书记起身离开会场时,孙修华在他身边悄声说。
“是谁?”
“江城市副市长,这次常务副市长的候选人李漱白!”孙修华道。
周书记愣了下,脚步明显停了下,然后继续往前走,道:“让他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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