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右边的墙角陷下去人大小的圆形洞口,一缕光从底下照了上来。
穆澜抱起阿白顺着圆形洞口坠落了下去,一路滑了出去,自到滑进一个阴暗的地下通道里,身后的圆形洞口也彻底关闭看不到了。
阴暗的洞口内泛着一股奇怪的味道,穆澜小心翼翼的一步步的往前挪着,直到前面有一点微微的光亮,穆澜这才大步的走了过去。
地下通道的洞口的尽头是一间破旧的院子,而那个洞口竟然就是院子里的一棵上了年纪的老树树洞口。
穆澜刚想问问身上是什么味道,就看见身上粘着一种奇怪的砂砾,而那种奇怪的味道竟然就是来自身上的砂砾。
穆澜摸了摸身上的砂砾,刚想闻一闻,就被阿白一口吞噬了下去,穆澜皱眉,“有毒?”
院子里看着有些破败,而且地上堆积了一层厚厚的落叶,看着是很久没有人打扫了。
穆澜顺着走廊一路往前走去,很明显这里是个没有住人的院子,院子里到处是枯叶以及灰尘。
走廊周围有假山,浑浊的流水,院子不大,很快就通到了主院内。
主院看起来不算大但是,主院对面的大门去被紧紧的关着,而主院也被一个大锁给锁死了。
穆澜走了过去摸了摸锁眼,古人的锁很好撬开,穆澜找了一个大的石块,用力的朝着锁眼一砸。
两三下,锁眼就被砸开了。
穆澜猛的推主院的门,就看见一行行排位的牌位阴森森的立在上面,一个个的放在供桌上。
穆澜吓的后退一步,难道这就是穆家的祠堂?
果然知道穆阁老为什么不让别人进入穆家的祠堂了,因为这里直接通向地下牢房,若是哪个小子不知道什么规矩的闯了进去,探听了什么秘密,那才叫做真的后悔莫及。
穆澜顺着牌位一路看了上去,很快她就发现了不对,左边两排是穆氏之姓,右边两排却是云之姓氏。
云,难道是云国?
难怪,穆阁老是云国之皇子,当然是姓云。
两行牌位之后,则有两个被吊起来的牌位,上面用血淋淋的几个大字写着陆云则以及迟牧。
人死了之后还将他们的牌位用这等惨烈的方式挂起来,绝对是有深仇大恨。
陆云则难道是陆煜城的祖先,云国当时被玄苍国吞并一直都是一个迷,当年也有人说是玄苍国派了当朝第一美女去勾引了云国的皇上,红颜祸水才导致的国亡。
而也有人说是云家之人受了诅咒,一夜之间全部都死于非命,所以才会被玄苍国给吞并。
那被穆阁老当做仇人的陆则云估计跟当朝的皇上有关,所以这第二个传言颇有些诡异,但是第一个传言倒像是真的。
那这个迟牧到底是谁,为什么会被穆阁老当做仇人。
祠堂内一片昏暗,穆澜在门口静静站了一会儿,这才走了进去。
在祠堂内转了一圈,穆澜也没有看到任何诡异的东西,难道就因为这个原因,穆阁老才将这个院子给封起来?
应该不会吧,只要把这些牌位私下里收起来就好了。
穆澜在屋子里转了一圈,这才方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转过头,就看见牌位后面竟然有一个小门,仅仅只能一人通过。
那个门像是一个密室,因为跟墙是一体,再加上祠堂内的颜色黑沉,所以才会导致不注意根本不会看到。
穆澜小心翼翼的打开门,迎面而来的就是一股浓重的臭味,冲的她忍不住后退了两步,从祠堂外拿了一个烛台,用手捂着鼻子这才往里面看去。
只见屋内到处是白花花的尸骨,而一个人、应该是一个人的白骨被挂在房梁之上,垂了下来。
穆澜见一地白骨之上到处都有黑色的一团一团的物体,蹲下来用烛光照了照,发现竟然是一些些黑色的砂砾。
这么多的黑色砂砾,绝对不会是从那些通道过来时擦到身上的,那么绝对是有人养了蛊!
砂砾里含着毒,而这些死去的人被困在这黑暗之处,肯定是因为那个蛊虫的原因,没有蛊会行走在阳光下,他们大多数都会藏在黑暗之中。
而这个地方绝对就是养蛊的有利条件,这幽暗的祠堂隔间没有任何人敢来,除了来拜祭的穆家几个人,根本不会惊扰这个蛊。
阿白好像感觉到了什么,盘旋在穆澜的肩上忍不住的蠕动。
穆澜咽了咽口水,将手里的烛光慢慢往里面照了过去,空间不大,一眼便能看到尽头。
白骨累累,上面黑色的砂砾一点点的堆积着,一片阴森之感,而就在屋子的尽头一处放了一个黑色的檀木桌,上面摆着一个黑色的木盒。
她小心翼翼的往里面缓缓走了过去,想要看看那个木盒里有什么,刚走了两步不小心踩空,趴在了一群白骨之上,肩膀上一阵尖锐的刺痛,鲜血顿时渗了出来。
屋内顿时传来了呼哧,呼哧的声音,在这个空荡阴森的房间内异常的诡异。
穆澜连忙将就快要灭掉的烛台给扶了起来,照着四周也没有听到那声音的来源。
她捂着发痛的伤口,一点点的往前挪去,就快要碰到那个木盒之时,忽然一个黑影从房梁之上对着穆澜冲了过去。
啊!
穆澜惊呼一声转身躲过,而身上的阿白则一个箭步冲了出去,顿时跟那个黑影撞到了一起,两个人跌进了层层白骨之中。
只见白骨累累之下连连晃动,穆澜见机走到了木桌旁边,刚想打开那个木盒,手上就被一个黑色的物体立即的咬了一口。
穆澜吃痛的连忙收回手,被咬住的整只手顿时黑了起来。
就看见那个黑色圆球状的物体想要再次冲上来咬住穆澜,却被阿白一个尾巴给甩开。
阿白也反咬了一口穆澜,暂时以毒攻毒的止住了穆澜手臂上的毒。
穆澜趁着烛台还未消余的光紧紧的盯着黑色的圆球看了好几遍,直到那个黑色的圆球时不时的张开嘴,这才能让她确定,这个是一个蟾蜍!
穆老夫人不是神医之后吗,怎么穆阁老会养蛊毒!
穆澜心情慌张的踉踉跄跄的冲了出去,快速的拿起另外一个烛台冲了进去,就看见两个已经缠打在了一圈,阿白的身上也已经沾染了黑色的砂砾根本分不清谁跟谁。
穆澜只好迅速的将祠堂的幔布扯掉了几块,全部点燃丢了进去,很快没有见过火光的蟾蜍瞬间受惊,呆滞了一下。
趁机,阿白将毒液注进了它的眼睛里,立即弹开到对面的墙上,顺着墙面快速的游移到了挂着房梁上的尸体上。
呼呼......
蟾蜍在白骨堆里疯狂的翻滚,浓重的臭味又翻滚了几倍,很快,它的动作越来越慢,到最后直到、毒发而亡。
阿白此事趁机从房梁上的尸体上冲了下来,一口将那个蟾蜍吞了下去,躺在一具头骨上半天不动。
穆澜再次走到了木盒旁边,伸手打开木盒,一根银针飞快的窜了出来,被穆澜伸手捏住。
木盒里仅仅放了一张纸,上面写着这些乃是一些穆氏族人的姓名,而这个蛊竟然从先帝时期就开始养了。
这个是药蛊,用那些常年服药并且病入膏肓之人丢进这里喂给这个蟾蜍,他身上的粘液便是救命良药。
穆澜叹了口气,所以躺在这里的这些白骨,全部都是那些被冠以穆家族人之姓的久病无辜之人?
谁不知道是药三分毒,常年服药之人身体内必定带着毒素,所以这个蟾蜍吃了这些人定然是剧毒之物。
那挂在房梁上之人是谁?
跟外面挂着的牌位一模一样,难道是牌位上的某个人?
这边陆煜城见阿白在穆府的附近失去踪迹,就明白阿白肯定是去找穆澜了。
他则亲自前往宫内,见了贵妃娘娘。
“六王爷怎么这般有空来见我?不怕皇后娘娘误会?”贵妃江宁儿一脸诧异的看向陆煜城。
陆煜城知道贵妃娘娘因为他是太子之人,平日没少坑他,穆澜医馆那件事便是贵妃做的,她也不过想引蛇出洞看看身后之人到底是谁,没有想到竟然牵扯到了陆煜城身上,而那个她一直想着的名医竟然就是他的王妃。
不过也因为穆澜,江宁儿也暂时不会对陆煜城出手。
“娘娘,我们名人不说暗话。穆名医她被困在了穆府之内,我是没有办法亲自上门搜查,还望娘娘相助。”陆煜城半跪在地上。
江宁儿哈哈笑了笑,“王爷这话说的可笑,穆府之事你看本宫管的来吗?本宫,为何要管?”
她悠然自得的摸着自己的指甲,对陆煜城丝毫不以为意。
“娘娘,穆医官若是出事,对你我都没有好处。想必您也知道她的身份,所以我欠娘娘一个人情。”陆煜城将自己的玉佩递给了江宁儿。
江宁儿染着红寇的手指轻轻拿过玉佩摸了摸,“难得见到六王爷如此,就不为了六王爷,我也要为我身上的毒来求皇上!”
“行了,让我身边的人带你走其他的地方走出去,这样你就不会被我们的皇后娘娘看到了。”
江宁儿难得好心的让身边的宫女带着陆煜城从密道走出宫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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