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随便问谭旭:“对了,谭先生的公司,叫什么名字?我那天去时好象看见很奇怪的标志,没看清。”
谭旭淡然一笑,声音舒缓但却清晰:“柳宿。”
柳宿,唯真心念一动:“很特别的名字,谭先生喜欢看星星?”
谭旭偏过头来,“你也喜欢看?”
唯真呵呵一笑,“二十八星宿,其中第二十四颗星叫柳宿,在占卜星象上看,它属土,为獐,为第三宿,柳宿修造主钱财,富贵双全入家来,这是个吉宿,本来是婚嫁丧娶都用的吉日,也是做生意也预示的好兆头,是好名字,有内涵。”
谭旭也有些惊讶,没想到这女孩子不止有张伶俐的外表,还有个聪明的脑袋。
他忍不住悄悄再打量一下她。
二十二岁是女孩子最美的年龄,孔唯真家世好,又受过艺术类的教育,谈吐大方,容貌秀丽,坐在那里,微鹅黄色的灯光下,唯真晶莹的肌肤似半透明般,他突然间想到了秀色可餐那四个字,原来真的可以这样,一个女人坐在那里,让人只是欣赏,也是一种享受。
他又转过头,抿了一口酒,这才问她:“你很喜欢看星星?”
唯真点头,“上大学时疯狂和同学一起看流星,年年狮子座的流星雨都会看,平时也会看看天上的星座,最迷恋猎户座,都说猎户座是勇气和自信的代表。”
谭旭不多说话,他清楚自己现在的身分,孔唯真是最寂寞的时候,此时她只需要一个热心的听众,他是个成熟的男人,小女生的心思一窥便知,所以他含蓄的不作声,只是老实的扮演听众的角色。
唯真怔怔的掉下泪来,“妈妈重病的时候常常抱着我,念叨的最多的一句就是,妈妈怎么舍得你,那时我不理解她的心情,现在到了这个时候才明白的过来,我是多么想念妈妈的怀抱,想让她再抱我一次。”
谭旭端杯,轻抿一口酒。
唯真深深叹息,她端过酒,“来,谭先生,有缘认识,再尽一杯。”
酒饮到口里,唯真终于感觉到一点苦和辣,她咳嗽起来,谭旭马上转身从饮水机里想给她倒水,一扳饮水机才发现,饮水机是空的。
“没有水了?”
唯真自己接过杯子,“厨房里有净水机。”
她去倒水,趁着谭旭没看见,她自己背对着他抹掉眼泪,水倒回来,她一饮而尽。
谭旭说道:“是凉的。”
唯真无所谓的说道:“酒不也是凉的?”
两个人都不再说话,静寂的夜,有点缠绵悱恻的味道。
谭旭看下时间,已经十点多,真奇怪,才不过几杯酒,寥寥数语,竟然时间过的这么快?
他清一下嗓子,“很晚了,不打扰你了,孔小姐。”
唯真也滑下椅子,“好,送你到门口。”
“不用了。”
“哪能呢,无论如何得有点礼貌。”她想站稳,可是一踩到地上,好象踩了棉花般,脚底绵软真空,刚才喝下的杜康从胃里往上到口腔泛出绵长的辛辣,顶的她鼻子发酸,猛然间想掉泪。
谭旭回头,“孔小姐你不用送。”他去扶她,唯真膝盖一软,好在他托着自己,她一头就栽在谭旭的怀里。
她苦笑:“真是没人形,两次都让你见笑。”
他沉默半晌,终于说话:“你多保重。”
唯真抬起头,眼睛里有淡淡的雾气,好似清晨花叶上的一点露水,被太阳一照,马上透出的一点淡淡影子。
她轻声说道:“真的谢谢你,人说和陌生人才能谈的舒服,因为无所顾忌,今天聊的很开心,真的谢谢你,谭先生!”
唯真站稳了,谭旭忽然问她:“孔小姐,我听闻了你家的一些事,你下步有什么打算?”
唯真也奇怪,按说她和谭旭只是陌生人,见面也不过三次,朋友都扯不上,可是他却这样的问自己,而她自己,也愿意和他说。
唯真苦涩的说道:“顺其自然吧!女人在这社会上毕竟好混。”她又洒脱的笑下:“说不定明天有位富翁愿意娶我,我一时又能翻身了。”
谭旭迟疑一下,“你……要结婚?”
唯真呵呵一笑,“结婚是个好办法,我现在这个状况,如果有家世好的人不嫌弃我愿意娶我,我还不得感激涕零?”
谭旭又不回答了。
唯真走到前面给他打开门,她按着头有些苦恼,“酒真是个让人奇怪的东西,不喝的时候想喝,喝了难受,谁说的喝酒解愁?真是天大的谎言。”
谭旭温和的说道:“看你冰箱里好象还有奶,一会儿记得喝杯奶,不然胃里很难受。”
唯真忽然间落泪,“多谢您,谭先生。”她手扶在门把手上,刚一搭门把手,又是一阵恶心,谭旭回头扶她,唯真正好没控制的住,一口吐了出来,虽然没全吐在谭旭身上,可是也溅了不少在他西装上。
(作者题外话:早晨四点半起床码字,可还有比我还勤奋的,后面居民楼一位大叔四点就起来拉二胡,我勒了个去,被这杀鸡杀鸭的声音搞的,我一点灵感都没有了,一码字耳朵边上就是嗡嗡的二胡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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