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仕昌?唯真马上想起了前天晚上那个轻 浮的花花公子。
唯真到客厅里,管家已经铺开了礼物,是开丝米的手工织地毯,十分精美,应该自中东运来,看面料绝对是宫庭用品,这个宋仕昌出手也很大方。
唯真只好告诉管家:“我不太了解这位宋先生,这礼物只好暂时收下,等谭先生回来再决定吧!”
管家又递一盒东西给她:“太太,这也是宋先生送来的。”
唯开打开一看,这下她也忍不住赞叹一声。这是一盒点心,上下三层,放在精美的食盒里,食盒是用檀木雕刻,上刻龙凤呈祥的花纹,漆面锃亮,把食盒依层推开,每一块点心分放在食盒里,堪比精美的首饰,而每一块点心都不同样,虽然每一块大小只不过小手掌般大,但是各种馅料,各种图案,不用吃,光看,已经让人垂涎欲滴。
一层六块,上下三层,共计十八块。
这宋仕昌真是花花公子,他自然知道,送金送银都不重要,送礼要送巧。
礼盒里,衬着一个精美的卡片,上面写着:“新婚快乐,白头到老。”
看样子,到也象有几分诚恳的样。送来的东西不是价值连城,但是却十分体贴。
先不说他和谭旭是不是有过结,光看这些东西,唯真没法对宋仕昌有坏印象,但是人心险恶,各有想法,唯真也不能就凭一盒点心一份礼物就对这个人种下好印象,她完全会听谭旭的裁决。
她礼貌的告诉送礼的人,“请替我转谢宋先生。”然后她把礼盒放到客厅茶几上,等谭旭回来再做处理。
忽然间她也一夜成熟似,她明白,自己现在和这个男人也站在一条线上,不管做什么事,他进她也进,两人要守的住同一条战线,自己的每一言每一行都要小心注意,不能被用心不良的人钻了空子。
晚上谭旭回来一眼就看见了食盒和宋仕昌送来的礼物。
他不作声。
唯真只好说道:“我真的不知道怎么处理,只好等你回来。”
谭旭没什么表情,他打电话给安洛,“明天替我送一对金表给宋仕昌的两个老婆。”
唯真问他:“你不是不喜欢他?看样子他对你也有成见,既然这样还送什么礼物?”
谭旭不以为然:“这是两回事。对了你今天去干什么了?”
“我去了趟书店。”
“买什么书?”
“烹饪的。”
他好奇:“烹饪?你要学做菜?这不是家庭主妇要做的事吗?”
唯真看他好奇,她也不解了,“难道嫁人了不就是做主妇吗?”
谭旭连连摇头,他本来在看报纸,听了她的话这时叠起了报纸,“你做菜?进厨房?你那拿画笔的手画画写写倒可以,进厨房做菜?你认识那厨房里的刀枪棍棒吗?”
唯真抗议道:“不认识可以认识啊。真的说起来,做主妇才是门学问,上要巴结长辈,下要照顾子女,对长辈要低眉顺眼,对子女要恩威并施,还要计划日常家用,万一花钱如流水便入不敷出,稍有不慎,丈夫不满,婆婆不喜,小姑子冷眼,子女抱怨,所以做家庭主妇是一门学问,这些东西就算是在书本里也是找不到的,全凭个人脑子灵活运用。”
谭旭听的十分有兴趣,忍不住他说道:“看你这番话说的,头头是道,真没想到你这个小脑袋里竟然包了这么多独特的理论,那照你这样说,真应该再颁发一个学位证书给所有的家庭主妇了?”
唯真理直气壮:“那可不是,所有的家庭主妇都是天才的政治家。”
谭旭笑着摇头,他又问她:“对了,你怎么不画画了?你如果不画画,不是委屈了这几年的学习?”
唯真笑:“画给谁看?给你吗?只有你这样的傻子才会出一百万买我的烂作。”
“烂作?可我从不后悔。这一百万投的也值得。”
她又叹道:“其实我也喜欢画画,不过说实话,做艺术家只是一个梦了,不信你去书店看看,所有艺术类的书籍,统统不值钱,还不够女人的一件内 衣钱。”
谭旭哈的一笑:“女人的内 衣也是一种文化,它挑战男人的情 欲底限,相比起来,艺术类的书籍挑战什么?现在是经济社会,你家里书架上就算摆满世界名著,身上没有两件光鲜的衣服,出去应聘也没人尊重你。”
“艺术虽然不可以用钱来衡量的,但也不能这么廉价。”
他斜眼反问:“那用什么衡量?女人的身体?”
唯真恼怒:“姓谭的,你怎么总和我唱反调?”
谭旭哈哈大笑。
忽然唯真也笑了,夫妻不都是这样?有争有吵才能白头到老,否则两人意见相同,夫唱妇随,那还有什么乐头?
她又忍不住叹息:“可惜了,那么好看的一些童话故事,竟然被三折处理,看童话书实在好看,所以我就买了十本回来。”
“十本?”谭旭惊讶:“买十本童话书?有什么用?你看还是我看?”
唯真不解:“这些都是孩子以后的睡前故事啊,搂着孩子讲故事,这多珍贵的书啊。”
谭旭起身,他到楼上换衣服了,唯真听到他一边踏踏地上楼,一边不以为然的声音:“孩子?我情愿在家里养几只猫和虎,也不要看这些孩子给我搞破坏。”
唯真不明白他为什么不喜欢孩子,她虽然年轻,但是仍然盼望早晨起来时会有两个孩子一前一后扑到床上,狠狠的抱着她亲嘴,这养孩子总比养猫呀狗呀的畜 生强吧?
他为什么不喜欢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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