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84.不若初见

“我已经不是第一次发现你的喜欢有多廉价了”

洛清欢近乎抓狂地抓着自己的头发，彻夜未眠的她眼底布满血丝尽是疯狂之意，沈渡坐在沙发上，脸上也写满了疲惫，他侧过头，单手揉了揉眉心

“我请你扪心自问，你对我，到底是爱呢，还是习惯？”

洛清欢努力整理了一下心情，手无意识地捂在心口，认真地盯着他，一字一句地逼问

沈渡闭了闭眼，似乎在措辞，好像过了很久，又好像只是一瞬间，终于他睁开了眼睛，眼底还有纠结，可面上却是一层冰冷，他艰难地开口

“阿欢，我们还是，分开吧”

有一瞬间，洛清欢变回了陆安然，面前的沈渡也变成了范丞丞，他站在林欢面前，似乎有不得已的苦衷，艰难地开口：“阿欢，我们还是分开吧”

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有这种错觉，可女人的直觉告诉她，现在范丞丞的情绪直线坠落到了谷底，并不是演出来的表面悲伤，而且真真切切发生的无奈

可戏终究只是戏，生活却还是生活，陆安然眨了眨眼睛，她又变回了洛清欢，脸上传来湿润的感觉，她泪眼朦胧地拉住了转身欲走的沈渡，扯着他的袖子，近乎卑微地祈求道

“渡...你、你别走...求你，别走...”

“你知、知道的...我不能没有你的...”

很显然，沈渡被这句话深深触动到了，他又闭了闭眼，似乎有些不忍心，却还是轻轻地拉开了她的手，缓缓吐出一口气

“没有谁是离不开谁的，阿欢，你该知道，强求来的爱情没有任何意义，它甚至不叫爱情”

“你非要让这段感情变成单方面的同情吗，阿欢你告诉我，这是你想要的吗？”

洛清欢似乎也冷静了下来，她理了理因为大吼大闹而杂乱的头发，凄怆地笑了笑，脸上的笑意不比哭好看多少，在沈渡跨出门的前一秒，她沙哑的声音传了过来

“渡，最后陪我一天，好吗？”

沈渡愣在了门口，抿了抿嘴似乎下了什么决心，微微点了头，算是答应了

“好”

她轻轻地吐出一口气，强撑着笑意故作开心的样子，手足无措又不知道该做些什么

“你，你等我一下”

沈渡后退几步，坐在沙发上，仰着头闭目养神，捏了捏山根，眉目间都是化不去的疲惫

似乎是赶时间，洛清欢换了一件白色的裙子，梳好了头发，顶着张未施粉黛的脸出现在他面前

睁眼的那一瞬间他就愣住了，这身装扮是他们初次见面的样子，他很快地敛去了惊讶的神色，从沙发上站起来示意洛清欢：“走吧。”

现在是早上九点半，争吵让两人都太过疲惫，可她没有时间松懈下来，第一站，她选择了两人初次见面的初中

她执意不让沈渡开车，两人又像从前一样搭乘地铁，挤在人群里，到站又匆忙地下车，时隔多年站在这，她多少有些怀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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