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淡声,
边伯贤:不喜欢。
手臂收紧,揽着她就回到床前,不容分说的将她按下,蹲下身脱掉她的鞋子,把她推倒在床上,他则顺势倒在一边,从身后搂住了她。
整套动作一气呵成,任依言反对挣扎都不及。
依言被他固定在身前,挨着他的愈渐滚烫的皮肤,身子突然火烧般,莫名的悸动令她无措,
罗依言:伯贤,你这样我会生气的!
边伯贤:……我什么都不会做,只想抱着你。
他放轻的声音,有丝空洞,有点落寞,却又带着奇迹的安抚,竟让她停止了挣扎。
依言紧了紧眸光,纠结半晌才开口,
罗依言:只是……抱着?
身后极轻的应了一声,
边伯贤:嗯。
被他这样搂着,很暧昧,又很温暖,她知道,她不讨厌。
不知不觉,她放松下来,背对着他,狭长凤眸眯了起,透出丝丝缕缕的舒缓沉着,镇定了她的心。
边伯贤将脸贴上她的背,手臂圈住她的腰,像个孩子一样,依赖的偎着她。此时此刻,也只有她,才会抚平他疮痍。
罗依言:伯贤,
她出声叫他。
边伯贤:嗯?
罗依言:我不会再让人欺负你的。
她的声音依旧娇婉动人,但她坚定的口吻,犹如誓言一般,瞬间震撼了他的心。
他没说话,而是收紧手臂,将她困缚胸前,嗅着她的发香,轻轻吻上了她的肩头……
分不清是什么时候睡着了,依言醒来的时候,身后的人早就不在了。清醒过来,依言赶紧爬起来,
罗依言:伯贤?
浴室里没人,她忙推门出去,走进客厅时却愣了住。
边伯贤正斜倚在沙发上,一手支着头,眼神不知飘落在何处。在他对面,是罗怀卿和朴灿烈还有元青梅。
三人盯着他,神情各异。
罗怀卿居中,拢着眉,眉间摺痕不断加深。旁边,朴灿烈则怒目而视,咧着牙,磨得咯咯响。元青梅完全是一副看好戏的模样,唇边噙着一丝冷笑。
罗依言:呃……
依言走过来,
罗依言:爸,灿烈……
“ 你闭嘴!”一老一少两个男人,异口同声,很少会见他们保持这种高度的一致。
依言一滞,站在原地,怔怔地看着他们。她是家里的宝贝,爸爸从来都不忍说句重话,弟弟更是百般讨好她,今天这是怎么了,居然都来凶她!
无反应的边伯贤,终于回眸,清淡的目光扫过那两人,
边伯贤:我的人,不是你们说吼就能吼的。
罗怀卿额头青筋隐隐跳跃,纵使他神通广大,能把市委书记的位置搞定,但那也不代表可以公然睡在他女儿的房间!不代表他可以自由出入别人家,还这么目中无人!
朴灿烈忍不住了,腾地站起来,
朴灿烈:爸,你看这家伙是什么态度?!调戏良家妇女,他还有理了!报警,报警抓他!
依言在一边总算看出端倪,敢情罗家这两个男人是已经知道边伯贤睡在这里的事了!她不自在的轻咳两声,
罗依言:爸,灿烈,昨晚……
“闭嘴!”两人再次异口同声,火气更大了几分。
罗依言:……
依言被吼住了,撇撇嘴,小声的说,
罗依言:干嘛那么凶嘛,连解释都不听……
边伯贤不悦的阖了下迷雾横生的眸,视线渐渐调向两人,有了焦距。依言知道,那代表他开始专注,开始在意,开始……生气。
罗怀卿发话了,
罗怀卿:伯贤,你昨晚,睡在我女儿房间?
问话的同时,看得出他在竭力的控制态度,就像在市局开会一样,尽量保持声音的平稳。但他搁在膝盖上的双手,却在不断收紧。
边伯贤缓缓的点头,朴灿烈气得指着他,
朴灿烈:你跟我姐睡一张床了?!
依言的脸瞬间爆红,
罗依言:臭小子,你……你瞎说什么?
边伯贤连犹豫都没有,又点头。
元青梅:呵呵,
一旁的元青梅倏尔娇笑道,
元青梅:依言啊,你这也太不像话了吧,这关系还不清不楚的就把男人给领回家了?你爸现在可刚当上市委书记,你就不想想跟他留点颜面?
朴灿烈:妈!
朴灿烈皱起了眉,
朴灿烈:妈,你先回房吧,这里没你事了。
元青梅瞪了儿子一眼,刚要发火,罗怀卿沉声说,
罗怀卿:青梅,你进去。
元青梅:怀卿……
元青梅又羞又恼,气鼓鼓的回到房间,“砰”地关上门。
罗怀卿盯紧边伯贤,声音隐含愠怒,
罗怀卿:你打算怎么给我女儿一个交待?
朴灿烈:还交待什么?!对这种小白脸,就应该关进局子里!
朴灿烈伸胳膊撸袖子,大有冲上前亲自教训他一番的架式。敢不经他允许,就泡他姐?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
罗依言:喂,你们别太过分好不好!
依言忍无可忍,站在边伯贤身前,双手掐腰,瞪着爸爸和弟弟,
罗依言:我们俩昨晚根本就没有……
边伯贤:我娶她。
身后,突然响起的声音,惊了她一跳。
罗怀卿和朴灿烈皆是一震,父子俩相互看了一眼,又转过头,“你说什么?”
边伯贤站起来,只手揽住她,将她拉近自己,一笑,
边伯贤:睡都睡过了,我娶她。
依言凌乱了,她回头狠瞪他一眼,
罗依言:伯贤!你别乱说,他们会当真的!”
死,他干嘛搞得这么暧昧不清?明明什么都没有做过,干嘛要背这种背黑锅?
罗怀卿眯起精睿的眸,目光不离两人。朴灿烈却是糊涂了,
朴灿烈:姐,你……你们不会是在恋爱吧?
突然,他想起什么似的,“啪”地拍了下脑袋,
朴灿烈:他就是那个边少?
依言没空理他,马上向爸爸解释,
罗依言:爸,你别听他的,我们可是清白着呢!
罗怀卿沉吟着,慢慢说,
罗怀卿:既然没做亏心事,那他为什么要担下这个责任?
结婚这种事,岂是如此随意就能说出口的,尤其是,对方还是边氏公子,他代表的,便不再是他个人。
罗依言:我哪里知道啊,反正,我不用他负责!
依言快回头瞅一眼始作俑者,他却眸目含春的凝睇,轻声说,
边伯贤:你把我睡了,那就你来对我负责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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