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是实话,九重天本就不是一个好去的地方,仙者众多,单是过五关斩六将就已经要耗费很多精力了,何况那样神物所处之地更加险恶,若是他前往,一来必定惊动九重天,二来未必能平安拿到。即便他进了那禁地,费尽了力气,取来了神物。
他也没有把握可以全身而退,更别说修补血月之镜本身就是一件很耗灵力的事情。而且最重要的是,若他死在天界,那魔族该怎么办?
血月之镜的修补连第二条路都没有了,魔族,必亡矣。他的身上肩负着整个魔族的希望与使命,他不能冒险去做这样的事情。反观斩荒,万象令在手,半月时间应该可以强行提升到与他相同的修为吧。
嘴角轻扬,更何况他还有天帝这个哥哥,进入九重天禁地必定轻松许多。白夭夭眉间一皱,“你的意思是那个地方很危险?”心间涌出一股不好的预感。
“何止是危险?那个地方是九重天的禁地,我也没有去过,究竟会如何我也不知道。”黎夜轻摇头颅,眼中还是似笑非笑。白夭夭手指缩动,声音却是十分冷静的。
“你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黎夜漫不经心道:“你迟早会知道的,早知晚知不一样吗?”
何况……我也很想知道,知道真相的你究竟会选择怎么做呢?白夭夭一言不发地回到床上,闭目养神,白色灵力在指尖缠绕,涌上额头,覆盖在桃花印记之上。
黎夜静静地看着她许久,入魔早成定局,只是能否不丧失理智,就是自己的问题了。
虚虚实实,真真假假,都在不经意间悄然发生。白夭夭睁开眼帘,却发现不远处出现的红衣男子,妖娆如莲,高傲如龙,走在一条看不清的道路之上。
声音似有似无,每走一步便受烈火焚身之痛,她看不真切,只恍然觉得地面之上的血色脚印越来越浓重,在这白净之地显得格外的刺眼。
红色的衣裳越来越深,她已经分不清那是衣裳的颜色还是血液的颜色,她想叫他停下,别走了,可她开不了口,眼中的人影越去越远。
她情不自禁地伸出手似乎要挽留他,眼中是慢慢涌现的泪珠,在眼眶里打转,就是不愿流下,她很慌乱嘴里的口型是“斩荒……”,前边的人儿终于停下了步伐,回头望她。
可她还是没能看真切,只觉得满眼都是血色,那鲜血沾满了他的脸,似乎要将他淹没一般,两人的距离仿若天涯海角。
她的脑里一片空白,只看见血色的曼陀罗花开满了他走过的每一步路,妖娆而又充满诱惑。她脸色苍白,无力地跪在了地上,浑然不觉白衣已被血色浸染,只感觉整片天空都灰暗了。
思绪在目睹这个过程中崩塌,跪在地面上已经什么感觉都感受不到了,眼神空洞仿若没有灵魂的木偶,斩荒……前方男子妖孽的脸上挂着明艳的笑意。
“夭夭,等我。”一声轻柔的话语传入耳中,男子一个转身走进了血光之中,衣裳轻摆,潇洒不已。白夭夭一个抬头间,人影消散,心仿佛被敲出了一个窟窿,眼泪再受不住地飞驰而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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