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斩荒……你以后,不要再来找我了。”白夭夭闭了闭眸,所有情绪掩盖下去,说出口的话语仿若被这冰雪之地影响了一般,毫无温度。
斩荒愣了愣,心里旮瘩一声,夭夭是不是因为他没来找她生气了。勉强地扬起一抹微笑,状似什么也没发生一般,就如18年前她冷漠地打落了他手心的凝欢花。他却还是故作不在意的模样,强迫自己扬起微笑。
笑容温暖如阳,难以置信的是这么妖孽的人儿,笑起来时脸上还有浅浅的酒窝,帅气之余却又有些可爱。
“夭夭,你是不是生气了,你放心,等我取来御灵木,我一定能破你的魔魇。你”声声入耳直刺得耳膜肿痛难忍,白夭夭心里一狠,背过身去,打断了他说的话,“够了,斩荒,你我皆不是蠢笨之人,魔魇一生,再难去除。”
“何况,我的魔魇是紫宣,你很清楚紫宣对我而言意味着什么。可能吗?”白夭夭眼眸颤动不已,说出的话却平静如水面。
对不起,对不起,斩荒……不要恨我。心间一根毒草扎根发芽,根部直往心底探去。斩荒闻言才正色地看着她,脸上的笑意终于支撑不住,如破败的房屋一般崩塌在了地面上。眼神有些呆滞,毫无神采。
斩荒有些难以置信,为何仅仅半月未见,白夭夭就改变了心意,难道以前的过往在她看来什么都不是,是吗?眼眸渐渐变得空洞,是因为紫宣吗?
是了,嘴角发苦,紫宣是谁,是她不惜花费500年的时间以心头精血温养之人,是她不惜自废千年修为甘愿沉没湖底之人,头顶天空泛着乌黑之色,好像下一刻就要倾盆而下。
是什么给了他自信,以为自己能消除她的魔魇,那可是紫宣啊。眼眸低垂了下去,好像掉落没底的深潭一样,那双曾经迷人邪魅的眼中,已是万念俱灰之色,看的人伤心不已。
白夭夭果然有先见之明,事先转过了身,否则见了此番景象恐怕更说不出话了吧。只是过往的画面还是抑制不住地涌上斩荒的脑海。
记忆的枝丫,断断续续地将情感承载,一望无际地蔓延开来。他的嘴唇下意识地蠕动了两下,“那我呢?”
你对紫宣是深情万种,是刻骨铭心,是情到深处不自知。我自问深情不输于他,独欠一份契机。如今我惟愿退手后方,不再对情爱执着,即便如此,你依旧不肯对我有半分怜悯,是吗?
白夭夭的眼角不知是被风沙吹动还是怎样,已隐有泛红之色,可这冷凄南荒,何来风沙呢?她唇角轻开,却是什么也说不出。斩荒……你我缘尽了。
心头开出了血色之花,仿若是她的心头之血染成的,红艳的让她感觉到疼。斩荒静静地在她身后,看着她看似绝情的背影,眼中是绵延的绝望,嘴角牵起一丝毫无意义的笑。
“夭夭,你不是答应给我一个机会吗?如今是要毁约了吗?”如泣如诉,如怨如雾。轻轻传入了她的耳里,她的手在不经意间收紧了,痛意从手心蔓延至四肢,似乎这样她的心里才能好受一点。
是谁说的,当你的身痛了,你的心就不会痛了。红色的血丝布满了黑色的眼睛,她惨淡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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