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苦

7⃣0⃣

夜里朴灿烈被悉索的声音吵醒，开门出去看，边伯贤一个人在客厅喝酒。

冲过去想夺过酒瓶，被边伯贤死死握住。

相较两年以前，边伯贤的力道涨了许多，可跟朴灿烈比，还是差了不少。

抢不过，边伯贤突然变得急躁。

黑夜中朴灿烈仍能看清他那猩红的眼。像只发狂的野兽。

边伯贤开口几乎是变了调的乞求，声音沙哑得不成样子，“朴灿烈，求求你…我难受…”

晃神间，边伯贤夺过酒瓶，一下就见了底。

接着又是第二瓶，第三瓶。

朴灿烈就那么定定的看着，边伯贤似乎是失了智，机械的往胃里灌酒。

震惊，悲伤，内疚一瞬间席卷而来，直逼他的眼眶。

直到边伯贤站不住跌坐在沙发上，嘴唇哆嗦着说冷，朴灿烈回过神去抱他，边伯贤又不耐烦的喊热。

朴灿烈紧紧的搂着，边伯贤挣脱不过，一口咬在他肩膀上，牙齿陷进肉里，血腥味蔓延在空气之中。

边伯贤几乎控制不住自己，浑身颤抖着，越咬越发狠。

朴灿烈听见他模糊不清的，从齿间传出的声音，他说，我恨你。

恨我吧。我都恨不得杀了我自己。

感觉到有冰凉的液体落在脸上，边伯贤恢复了些神志，抬头看，朴灿烈哭了。

“别哭…”

边伯贤这样说着，松开他的肩膀凑过去吻，

嘴里的血就势渡到他口中。

尝到自己的血味，朴灿烈本能的抗拒，可又舍不得推开，便由着他动作。

很快他又尝到了更多。

边伯贤没有因为他的忍让适可而止，反而变本加厉的咬破他的舌尖。

与其说是接吻，倒不如说是借着这个名头撕咬。

边伯贤看着朴灿烈紧闭的双目和蹙着的眉，勾起一抹病态的笑。

你疼么，我也好疼。

.

血腥的吻终于结束，边伯贤滑落在他胸口。

几近崩溃的出声，“朴灿烈…你放过我…我…也放过你…好不好…我折腾不起了…”

没等到回答，边伯贤已支撑不住晕了过去。

朴灿烈把他抱回屋里，被角都仔细掖好。

“对不起…我舍不得…”

我舍不得，即便相互折磨。

.

吴世勋不知什么时候站在他身后。斜倚在门框上，脸色也好不到哪儿去。

听见客厅有动静他就已经醒了。

他知道边伯贤犯瘾让朴灿烈撞见是早晚的事，可这个早晚，也来的太快了点。

这俩人真的，他都看不下去了。

“朴灿烈，你看看你自己，你还像个人吗。”

朴灿烈没回话，吴世勋叹口气，把他拽到自个儿屋里。

“这边伯贤真狠呐，再使点劲就能看见骨头了吧。”吴世勋拿着棉签在他伤口上涂抹，“我说，你用不用去打个狂犬疫苗？”

“轻点，疼。”

“您还知道疼啊，我以为边伯贤咬人都舒服着呢，你他妈也不知道躲。”吴世勋说着，还是放缓了手上的动作，一边抹一边对着他伤口轻轻吹气。

这特么，边伯贤不心疼，他还心疼着呢。

上完药，吴世勋翻找一会儿，“吃点消炎药吧。”

“不用了。”

“吃点儿好，我都给你拿出来了。”

朴灿烈接过那几个药粒，吴世勋又递了杯水过去。

吃完药，吴世勋装作若无其事的和他有一句没一句的闲扯。没一会儿，朴灿烈脑袋就昏昏沉沉的抬都抬不起来。

“世勋…我有点困了…”

“困了就睡。”吴世勋扶他躺下，脑袋才碰到枕头，朴灿烈就睡死过去。

那几片药里，有两片是安眠药。

效果特别强劲。

“困了就睡，饿了就吃，疼了就放手，这么简单的事，你他妈就是学不会。”

吴世勋是个很有分寸的人。朴灿烈的私人感情他本不想管，可现在这俩，实在让人看不过眼。

吴世勋轻轻带上门，尽管他知道，就是现在就是开两辆拖拉机过来，朴灿烈也醒不了。

.

然后他又打开了另一扇门。

“起来。我知道你醒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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