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皇后的传召下,太医很快就赶来了。
“臣叩见皇后娘娘。”太医跪下给皇后行了个请安礼。
“免礼。”皇后将手中的小布包拿给太医,“你过来看看,这个小布包里装的是什么东西。”
“是。”
太医接过皇后手里的小布包,将里面的东西轻轻的倒出一点在手上。
是白色的粉末。
太医将手移到鼻子下闻了闻手心里的白色粉末,然后走到台阶下,拿起地上皇后刚刚赏赐给越夫人里面藏有毒针的衣服看了看,再拿出里面的毒针闻一闻,在完成这些功夫后,太医站直身子向皇后禀报道,“皇后娘娘,小布包里的白色粉末,正是越夫人所中之毒。”
阿陶站在皇后身边,怒斥道,“彩屏,你怎么解释你衣服里藏有的毒粉!你还不快点从实招来!说!是谁指使你谋害皇后娘娘的!”
彩屏不停地朝皇后磕着头,嘴里不断的哭喊着,“皇后娘娘恕罪!皇后娘娘恕罪啊!”
“这么说来,皇后娘娘衣服里的毒针确实是你放的。”叱云柔看向仍在不停求饶的彩屏,“彩屏,如果你将指使你在娘娘衣服里放毒针的人供出来,功过相抵,皇后娘娘心善,或许还能对你从轻发落。”
“奴婢……”彩屏害怕的看了眼李未央,“奴婢背后无人指使!”
李长乐:“彩屏,谋害皇后娘娘,就是谋害我大魏的当朝国母,这可是诛九族的死罪,你可要想清楚了,但是如果你将幕后的主使说出来,我向你保证,你的罪,祸不及家人。”
彩屏听完这番话,似乎是觉得难判真假,于是扭头看向皇后求证此话是否当真。
皇后微微点点头,以示同意李长乐的话,允许祸不及彩屏的家人。
得到皇后的确认,彩屏好像是松了一口气一样,然后又好像是下了一个很大的决心似的,朝皇后重重的磕了一个头,“皇后娘娘,奴婢背后确是有人指使。”
太子妃:“是谁?”
太子妃有种不祥的预感。
“指使奴婢往皇后娘娘的衣服里放毒针,意图谋害皇后娘娘的人,就是安平公主,李未央!”
被彩屏指着污蔑成谋害皇后的幕后主使,李未央感觉脑子有些眩晕。为什么,彩屏不是凉人吗,她明明知道我北凉公主的身份为什么还要诬陷我?
在场众人神色各异,由于事关重大,皇后立即命人将李未央拿下,带着彩屏和李未央前往魏帝的寝宫,请魏帝为她做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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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帝的寝宫里,闾昭仪、太子妃是跟着皇后一起来的,拓跋浚、拓跋余和拓跋翰则是收到越夫人遇害的消息后连忙赶进宫来的。
“陛下,若不是臣妾一时兴起,将衣服赐给了越夫人,那死的就是臣妾!”皇后泪眼婆娑,哽咽道,“请陛下一定要还越夫人一个公道,还臣妾一个公道啊!”
魏帝听完皇后的话,心中不由得怒火丛生,右手用力的拍了拍案桌,“竟连国母也敢谋害,根本不把天家放在眼里!一定要查出真凶,将他诛灭九族!”
“陛下,在衣服中藏毒针的凶手已经查获,臣妾已经命禁军将她拿下,此时人就在寝宫外等待陛下的发落。”
魏帝:“把她带进来!”
宗爱:“带进来!”
禁军将李未央和彩屏押进来。
拓跋浚和拓跋余在见到谋害皇后的人是李未央时,两人脸上都明显地愣了一下。
拓跋余转头看向拓跋翰,而拓跋翰回了他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
李未央:“拜见陛下。”
李未央向魏帝行了个礼。
“是你!”在看清被押进来的人是李未央后,魏帝有些惊讶,“到底是怎么回事?”
宗爱走到魏帝身边,低头回话,“皇后娘娘身边的管事大宫女阿陶带人去浣衣局搜查,却从浣衣局一名宫女彩屏的衣服里搜查出还未来得及处理的毒药,而彩屏刚才也招认了,说是安平公主指使她将毒针放进皇后娘娘的衣服里的。”
李未央:“陛下!臣女根本就不知道这件事情,是有人要故意陷害臣女。”
“安平公主,您以为你让彩屏将毒药藏在衣服里就不会被人发现吗?”阿陶讽刺道。
李未央:“我跟越夫人无怨无仇,我为何要害她啊?”
拓跋翰抬手指着李未央,怒骂道,“你根本就不是想害越夫人,你是没有想到皇后会将衣服赐给越夫人!所以你想害的,是皇后!”
“我更没有必要害皇后。”李未央看向魏帝,“况且,臣女并不经常进宫,又怎么能够将毒药交给浣衣局的宫女彩屏呢?未央平日里在府中更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又为何会有毒药呢?”
“或许是有人指使你呢!”拓跋翰看向拓跋余,“听说你和南安王多有联系,南安王也多次帮助你。”
拓跋翰此话一出,闾昭仪和拓跋余皆是变了脸色。
拓跋翰:“那若是他有什么事情拜托你去做,想必你也不会推脱吧。”
“皇兄。”拓跋余看向拓跋翰,“你这是什么意思?”
“皇弟!”拓跋翰回过身来面向拓跋余,“你就不要再装模作样了,分明就是你想害母后!因为母后独爱我一人,你便怀恨在心想除之而后快!”拓跋翰转向魏帝,拱手行礼道,“父皇,御医已经查明,这种毒药只有刘宋才有,那谁又不知道你南安王自刘宋回来缴获了诸多的战利品,这毒药,分明就是你交给李未央的!”拓跋翰伸手环着身边伤心欲绝的皇后,痛心疾首道,“父皇,南安王狼子野心,不可不防啊!”
“陛下。”皇后擦了擦眼角的眼泪,哭道,“请还臣妾一个公道啊!”
“父皇。”拓跋余朝魏帝拱手道,“这是诬陷,儿臣冤枉,儿臣只是感念李未央和亲的功劳,这才照顾一二。”
拓跋翰大声打断拓跋余的话,“只是照顾一二吗!为何其他人说你多次私会李未央!”拓跋翰看向魏帝,“父皇,他居然不顾礼仪,私会安平公主,分明就是居心叵测!”
魏帝皱着眉头看向拓跋余,“南安王,你作何解释?”
拓跋余:“父皇……”
拓跋余还未解释些什么,就被拓跋翰再次打断,“除了你,谁还有动机谋害母后!还有这个李未央,她也不是第一次做这种狠毒的事了,当初她抄袭长乐的救灾之策,不仅想独占功劳,还想破坏长乐的名声!那天能下狠心害自己的姐姐,今日就能下狠心害母后!”拓跋翰微眯双眼,“李未央,你现在要招出主谋,或许还能饶你一死。”
魏帝:“李未央,你可认罪?”
李未央:“陛下,臣女有几句话想要跟陛下单独说,还请陛下恩准。”
“万万不可!”拓跋翰抬手指着李未央,“父皇,此人狡诈多变,不可相信啊!”
“陛下,事关谋害皇后的真凶,臣女不敢当众说出。”李未央坚定的看着魏帝的双眼。
李未央此话一出,拓跋翰和皇后的脸色微变,可是很快就恢复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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