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未央:“二弟在哪呢?”
李未央在宫里走着。
宫中花开正盛,李未央也不自觉的靠近一看。
微微一笑,将鼻子凑近花树,闻了闻淡淡的花香,李未央感觉整个人都舒服了许多。
拓跋余:“原来李家二小姐不只懂舞狮,还会赏花。”
李未央闻声回头,原来是拓跋余。
李未央:“参见南安王殿下。”
李未央上前行礼。
拓跋余记得,李未央那日原本是要为李老夫人舞狮祝寿,结果却被李长乐的孔明灯给比了下去,连表演的机会都没有,他忽然觉得,李未央和他很像,都是一样的不被重视,只能站在角落里看着别人。
拓跋余:“免礼吧。”
拓跋余走下台阶
拓跋余:“今日进宫,可是为太子妃的宴会?”
李未央:“回殿下,正是。”
拓跋余:“怎么就你一个人来,你大姐她们呢?”
李未央忽然朝着拓跋余身后笑了起来,然后伸手一指
李未央:“大姐她们在那边!”
拓跋余转过身去,只见李长乐和李常茹正并肩走来。
李长乐:“臣女拜见殿下。”
李常茹:“臣女拜见殿下。”
拓跋余:“无须多礼。”
“谢殿下。”
拓跋余:“这满园春色,不知大小姐可有雅兴与本王一起欣赏?”
拓跋余走近李长乐。
李长乐:“能与殿下一起赏花,是臣女的荣幸。”
李长乐微笑道。
拓跋余勾唇一笑,微微点了点头,就和李长乐一起离开了。
他没有注意到,李常茹一直关注着他的目光,没有注意到李常茹的失落。
李常茹:“不管在哪里,我总是最不起眼的那一个。”
李常茹有些难过的低下头。
拓跋余停了下来,李长乐也停了下来。
这宫中景色,确实是非同一般。
李长乐看着眼前开得正盛的花,想起了很多前世的事情,一时间感慨万千。
拓跋余看着李长乐的侧脸,似笑非笑,让人看不穿他的心思。
拓跋余的眼睛,让人看不懂,让人,捉摸不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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拓跋迪:“这个刘公子,竟敢对本公主无礼,我一定要让他好看!”
拓跋迪一身男装气呼呼的扯着衣袖。
“分明是您捉弄人家。”拓跋迪身边的宫女小声道。
拓跋迪:“你!”
拓跋迪气呼呼的就要反驳,就看见叱云南的身影。
叱云南脸色不悦的往太子妃宴会那走去。
“喂!”拓跋迪伸手指着前面的叱云南,“你!我叫你呢!”
叱云南听见拓跋迪的叫声,心里一阵厌烦,皱着眉头加快了脚步。
拓跋迪:“竟然敢无视我,岂有此理!”
拓跋迪跑上去,想要追上叱云南。
拓跋迪拉住叱云南的手臂,跑到叱云南面前拦住他。
叱云南:“走开。”
叱云南皱眉道。
拓跋迪:“你知道我是谁吗?竟然敢对我无礼。”
叱云南没有说话,只是绕过拓跋迪继续往前走。
“你!你!”拓跋迪连忙追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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拓跋浚手指抚上琴弦,轻轻一勾,然后就开始弹出一首曲子来。
李长乐听见熟悉的琴音,慢慢的转身,她和拓跋浚的往事突然全部涌上心头,她心中一阵酸涩。
拓跋浚......
以前他们弹琴看花,无话不谈,可是自从遇见了李未央之后,一切都变了......
李长乐闭上双眼,将眼中的泪**回去。
就在这时,一阵吵闹的声音往他们这边传来。
拓跋迪:“你给我站住!你竟然敢无视我!”
拓跋迪追在叱云南身后,气呼呼的大叫。
表哥?
李长乐奇怪的看着离他们越来越近的叱云南和拓跋迪。
叱云南看见站在前面的李长乐,心中一喜,向李长乐走去。
“皇兄!”拓跋迪跑过去抱住拓跋余的手臂,“皇弟见过皇兄。”拓跋迪大大的眼睛眨啊眨的,心里又想到了一个好玩的游戏。
这个迪儿,又在装男人吓唬人。
“嗯。”拓跋余点点头。
不过,这点小伎俩可瞒不过叱云南。
拓跋余就本着看好戏的心情看叱云南会怎么做。
李长乐:“表哥。”
李长乐看着站在她身边的叱云南
李长乐:“你怎么会和公主在一起?”
叱云南:“说来话长。”
拓跋迪注意到的不是李长乐说出她是公主的事,而是他是李长乐的表哥!
李长乐的表哥只有一个人,就是威震天下的魏国大将军叱云南。
难道,他就是叱云南?
拓跋迪惊讶的松开拓跋余,走到叱云南面前。
拓跋迪:“你是叱云南?”
拓跋迪惊讶道。
叱云南点点头。
拓跋迪伸手捂住嘴巴。天啊,她刚刚居然用洗脚水泼了叱云南!这可是叱云南啊!天啊!
叱云南才没心情知道拓跋迪此时有多惊讶,他现在只想知道,长乐为什么会和拓跋余单独在这。
拓跋余:“叱云将军,迪儿她年纪小,爱贪玩,希望叱云将军多多包涵。”
拓跋余背着手,慢慢的走到叱云南面前。
叱云南:“无妨,本将军觉得公主活泼可爱,甚是喜欢。”
不知道为什么,李长乐明知道叱云南只是在说表面话,可是心里却觉得很不舒服。
拓跋迪在一旁偷笑,这个叱云南,她真是越看越喜欢,太好玩了!
叱云南:“听这琴音,似乎是高阳王殿下。”
叱云南这才注意到拓跋浚的琴音。
拓跋余:“确实是浚儿,不如,我们过去看看。”
拓跋余挑了挑眉。
李长乐点点头,四人就往琴音的方向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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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未央听见一阵琴音,心中好奇,便往琴音的方向走去。
李常茹:“二姐你去哪?”
李常茹跟上李未央。
李未央看见一个身穿华服的男子坐在桌前弹琴。
他是谁?
李未央好奇的走近。
拓跋浚勾起最后一个音,微笑着收回手。
站起来正要走,就看见旁边有一个女子在看着他。
拓跋浚正要开口问你是谁,拓跋余他们就走了过来。
拓跋余:“浚儿。”
拓跋浚:“皇叔。”
拓跋浚笑道。
叱云南:“蒋楠!”
李未央看见了站在拓跋余身边的叱云南。
她心里不知道为什么,忽然好开心,她终于又见到他了!
叱云南:“李未央?”
叱云南走上前。
李未央站在叱云南面前,高兴的笑着。
叱云南:“你怎么在这里?”
李未央:“你怎么在这里?”
二人同时开口。
李常茹:“二姐。”
李常茹这才赶到。
“拜见南安王殿下,高阳王殿下。”李常茹看着面前的拓跋余,不自觉的微笑起来,“见过叱云将军。”
拓跋浚:“免礼。”
叱云南点点头,李未央震惊的睁大双眼。
李未央:“叱,叱云将军,你是叱云将军,叱云南?”
叱云南:“原来你是李尚书的千金。”
他居然是叱云南。
李未央不禁往后退了一步。
叱云南:“我还想着什么时候会再见到你,没想到,我们这么快就见面了。”
叱云南道
叱云南:“既然你是长乐的二妹,那以后我们就能经常见面了。”
拓跋余:“叱云将军,你这么向李小姐开口,也太直接了。”
拓跋余笑道。
李长乐见叱云南和李未央早就相识,还如此熟稔,心里突然就烧起了一股无名火。
李未央,你为什么什么都要跟我争!
看见叱云南居然对着除了她以外的人笑,李长乐只觉得心里很不舒服,
李长乐:“拜见殿下。”
李长乐上前行礼。
拓跋浚:“长乐,你也来了。”
拓跋浚微笑道。
拓跋翰:“我说这里怎么会这么热闹。”
拓跋翰大笑着走过来
拓跋翰:“浚儿,你可算是回来了。”
李长乐,李未央,李常茹向拓跋翰行礼。
拓跋浚:“皇叔,好久未见,你可得请我喝酒啊。”
拓跋浚笑道。
拓跋翰:“喝酒而已嘛,这有何难,今天晚上你来我府上,陈年好酒,我招待你。”
拓跋浚:“那就一言为定!”
拓跋翰大笑,看了看在场的人。
拓跋翰:“既然今天人来得这么齐,不如我们玩点刺激的游戏。”
拓跋余:“皇兄玩什么游戏?”
拓跋翰:“去了你不就知道了吗,走吧。”
拓跋翰回答拓跋余,拓跋余点点头,就先转身走了。
拓跋翰:“李大小姐。”
拓跋翰对身边的李长乐微笑道
拓跋翰:“请。”
李长乐微笑着点点头,看了眼叱云南也转身跟着拓跋余走。
拓跋翰和叱云南也都跟在李长乐身后离开。
李常茹:“二姐我们走吧。”
李常茹挽着李未央的手臂也跟上去。
李敏德是在半路上遇见李长乐他们的,原本不打算参加的他想起李未央的话,也就只好跟在后面一起去了。
李未央坐下,眉头紧锁,她现在心里很乱。
为什么会这样,他为什么会是叱云南,他为什么会是杀害我全家的叱云南。
李未央抬头看着站在拓跋余身边的叱云南。
这些无非就是和上一世一样,比赛射梨。
李长乐:“东平王的箭术,简直就是神乎其技。”
李长乐笑道。
看着拓跋翰因她的赞赏而害羞的低头微笑,李长乐忽然想到,似乎从始至终,除了表哥,只有拓跋翰在叱云家衰败之后,还依然对她好,对她珍而重之,视若珍宝。
想到这,李长乐心里一暖。
拓跋翰,我一定不会让你像前世那般凄惨。
李长乐看着面前的拓跋翰,对他露出一个微笑。
就在李长乐低头想事情时,李敏德迅速拉弓射箭,射掉了射向李未央的箭。
李长乐其实还是有点遗憾的,刚刚那一箭怎么就没有射死李未央,不过,这样也好,慢慢的折磨她,才更有报复的快感。
结果李敏德还是被封为禁军侍卫了。
李长乐看向李敏德,心中更下定决心要尽快让李敏德回到柔然去。
拓跋迪:“皇兄,你这个游戏未免也太危险了,不如,试试我的游戏吧。”
拓跋迪跑上前。
这回倒是和前世有些不同,拓跋迪和叱云南绑在了一起,李敏德却是和别家的贵女绑在了一起。
叱云南因为和拓跋迪绑在一起,所以拓跋迪跑出来的时候,叱云南也被扯了出来
拓跋迪:“今天嘛,我们要玩的就是双人投壶!就是两个人一组,共同拿箭投壶,投的多的为胜,少的为败,输了的嘛,可是要接受大家惩罚的。”
“开始开始!”拓跋迪兴奋地跑回队伍里,叱云南也被扯了回去。
想他叱云南可是堂堂大将军,何时如此狼狈过,被人扯来扯去的,真是岂有此理!
李常茹:“南,南安王殿下,我会好好做的,不让殿下失望。”
李常茹害羞的说道。
她好开心,能和南安王殿下绑在一起。
拓跋余:“只是游戏而已,不要太认真。”
拓跋余微笑道。
李常茹手指抓住箭,脸上不自觉露出幸福的笑容。
李长乐的心情和上一世大为不同,她现在可是很高兴的在和拓跋翰一起玩投壶,所以,他们也算是箭无虚发,全部都投中了。
而另一边的李未央在和拓跋浚聊过天后,心情也好了许多,也和拓跋浚熟悉了起来。
但是。
上一世发生在李敏德身上的事,这一世却发生在了表哥身上。
看见表哥和拓跋迪摔倒在地上,还这么亲密,李长乐终于知道一直以来她为什么会觉得难受了。
那是吃醋。
她终于明白了。
她已经在不知不觉中,
爱上了表哥。
李长乐,爱上了叱云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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