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曾经是里面那个凄惨的男人

苏十月眼泪如雨，不停地说着道歉的话，哭得很是凄惨。

顾城抚摸着她的长发，无声的安慰。

苏十月很快就停止了哭泣，因为他才是需要被安慰的那个人。她胡乱地擦着眼泪，水汪汪的眼眸满含心疼看着他。

苏十月：“我答应你，我不会追问了，再也不会追问了！”

她怎么忘了，那些事情不仅仅是往事，对他来说更是惨痛的回忆。每一次叫他回忆起，都等同于残忍地将他结痂的伤口揭开一回，那得多疼呀！

顾城勾着嘴角，露出一个很沉重的笑，又揉了揉她的脑袋。

顾城：“不要紧。如果你真的这么想知道，我可以告诉你。纸包不住火，有些事情或许你终究会知道的。与其等着别人添油加醋的告诉你，还不如我自己亲口来说。不过，你得先让我缓一缓。这个故事太长，太复杂，也太沉重，我要想想该怎么告诉你，要从哪里说起。”

苏十月：“不！不要说了，我不想听了！”

顾城：“听吧。趁我现在愿意说，等将来你再问起，我恐怕不会开口了。到时候你后悔，可就来不及了。”

苏十月还是摇头。

苏十月：“我不会后悔的！真的！”

顾城却只是笑了笑，站了起来。他拿起手机，开始找自己想要的东西。

苏十月：“你在干什么啊？”

苏十月凑过来，不解地问道。

顾城：“找点东西给你看。”

顾城登陆了一个网站，打开一个视频。

顾城：“我去洗个澡，你好好看这个视频。看完了，我再跟你说。”

苏十月没看视频，而是一把拉住他。

苏十月：“你现在发烧呢，还不能洗澡。”

顾城不以为意地捏了捏她的腮帮子。

顾城：“放心吧，死不了。”

说完，他就直接进了浴室，还把门给锁了。

苏十月腿脚不方便，追上去的时候他已经锁了门，她怎么敲他也不肯打开。没办法，她只好坐下来看那个视频。

刚开始，苏十月没看懂那是什么东西，直到过了几分钟，她才愕然地瞪大了眼睛。

那分明就是一部动作片，而且还是男男的！在下面那一位显然还是被逼的，一路都在反抗。

当那个男人的惨叫起来的时候，苏十月吓得把手机给丢出去了。好在她是靠在床头看的，所以手机落在床上，没有变成残骸。

但那一声声的惨叫还在响起，吓得苏十月又赶紧把手机拿起来，想把视频给关了。可顾城不知道在哪里动了手脚，无论她怎么点击也关不了那个视频。

其实，顾城不过是把视频屏幕给上了锁而已。只要将它解锁，马上就可以关掉。可惜苏十月不爱玩手机，对这个研究不深，所以才束手无策。

无奈之下，苏十月只能把手机的音量给减了，然后把手机丢在一旁。黑着一张脸，在心里把顾城骂了个狗血淋头。

顾城估摸着时间就出来了，一出来就接收到苏十月凶巴巴的眼刀，两颊更是鼓得跟青蛙似的。他面无表情，只是淡淡地问：

顾城：“怎么了？”

苏十月：“你还好意思问我！”

苏十月被他没事儿的人似的态度给气得冒烟，一把抓起手机，直接把屏幕对准他。

苏十月：“你给我看的这是什么东西啊？你疯啦，给我看这种东西！”

顾城依旧是那副淡淡的表情，甚至走过去倒了一杯水，连着喝了两口。喝完了，他转头看向她，问：

顾城：“你是不是觉得很恶心？”

苏十月：“那当然恶心啊！我不歧视同性恋，但不代表我喜欢看这种视频。就算是男女的我都不喜欢看，何况是两个男人！”

苏十月一直不懂那种片子有什么好看的，她更不能理解一堆人凑在一起一边看还一边讨论，简直太恶心了！

顾城等她激烈的反应过了，才缓缓地开口：

顾城：“如果我说，我曾经是里面那个凄惨的男人，你是不是会觉得更恶心？”

苏十月愕然地瞪大眼睛，不敢置信地看着他。

苏十月：“你、你在开玩笑对不对？”

顾城：“没有。我很认真。”

顾城突然点燃一根烟，狠狠地抽了几口，然后慢慢地走到窗户那。他将窗户拉开一点，好散去呛人的气味，也好让自己透透气。

苏十月彻底说不出话来，只能傻傻地看着他的背影。他的背影还是那么高大挺拔，她却觉得他此时此刻那么的孤单，那么的无助。让她只想用力地抱住他，告诉他，她会一直陪着他。

这个男人心里的伤到底有多深，她已经不敢去想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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