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围歼山戎

王翦和江婉凝各自带着人马向北边的令支城和令支塞疾驰而去，当两支人马首先到了王翦的目标令支城时，令支城的山戎守军只有两千多，看到周军势大，敌军赶紧关闭了城门，拉上吊桥，本来山戎人喜欢在马背上冲杀，只是看到装备精良的周军势大，而且这些山戎人长久在燕国生活，也知道了坚守城池的作用，因此这些山戎兵也摆出守城的战术，只是仓促之间，城上也没有准备滚木擂石等，只有一个个弯弓搭箭对着周军威胁，江婉凝要留下来帮助王翦攻占了令支城再走，可是王翦劝说江婉凝应该疾驰往令支塞，以免那边的守军有了准备，况且令支城的这点守军，以自己这支军队的优势，应该可以轻松拿下，江婉凝见王翦如此说，也就带着自己的人马继续向令支塞疾驰而去。这边王翦先让一部分攻城兵推出抛掷车，对准城墙上的山戎兵先来一番巨石、罐装滚油的轰砸，城上的山戎兵何曾见过这样的大杀器，一个个惊骇的四处躲藏，经过一轮轰砸，城上的山戎兵一时折损近四分之一，抛掷车最后又抛掷了一批燃烧的火炭，这使得前面洒落的滚油熊熊燃烧起来，狭窄的城墙上到处都是火焰，躲在城垛后面的山戎兵再次逃下了城墙，在此期间，其他工程兵已经组装好了跨过护城沟的壕桥、破城锥车等，要知道现在周王国境内有的是铁矿资源，各地厂内根据夏重生的要求已经生产出了各式各样的军事设备，这种利用铆钉组装的壕桥和冲车前面嵌有尖锐铁锥的破城锥车，这些只是一部分的攻城设备。王翦看到城墙上的山戎兵都已经逃走，就传令工程兵开始攻城，攻城兵推出一辆破城锥车冲过壕桥对着城门只一下就在城门上破出一个大洞，由此可见破城锥车破城的高效，当然这种国内小城的木城门本身也不是很厚实，就在攻城兵攻城的同时，城下自然有强弩兵作为掩护，一旦发现城墙上有山戎兵出现，强弩兵立即射杀。攻城兵通过城门上破出的大洞观察了一番，发现城门内没有一个山戎守卫，攻城兵钻进破洞打开了城门，放下了吊桥，王翦带着重甲骑兵全城搜索一番，发现山戎兵早已通过另一边的城门逃走了。

　　江婉凝攻打的令支塞更是简单，抛掷车抛出的几个巨石直接使塞内的山戎兵奔溃了，当然塞内一千多的山戎兵在被攻击之前，看到一万多的周军早已无心防守了。

　　拿下这两个防守点后，夏重生就在令支塞-令支城-孤竹城-海边这一条线上通过挖掘战壕或者筑起小堡垒等工程，间杂布防了两万弓弩和强弩兵，并在令支城驻兵一万，在令支塞驻兵五千，这样形成了一条战略防线。完成了战略防线后，紧接着夏重生就写了《杀胡令》，并让斥候向天下各诸侯发布出去。全文如下：

　　诸胡逆乱大周北境已数百年，今我诛之，若能共讨者可遣军来也，暴胡欺辱周家数百载，杀我百姓夺我土地，今特此讨伐，犯我大周者死，杀我大周子民者死，杀尽天下诸胡，匡复我周家基业，天下周人皆有义务屠戮胡狗，重生不才受命于天道特以此兆告天下。

　　向天下发布的这篇《杀胡令》有两层含义，第一层是号召天下华夏名族一致杀胡，消灭外族入侵，第二层是告诉各诸侯国的国民，无论你是燕国境内的，赵国境内的、秦国境内的等等，其实天下的国民都属于周人，属于周天子的子民，就如《诗经·小雅》说的。：“溥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

　　令支塞-孤竹海岸防线形成两天后，公孙衍的第二批周军基本和东胡、山戎对防线的反攻基本同时到来，这些胡人主要是从渔阳郡内抽调出来的五万东胡骑兵，夏重生传令让王翦率领一万持长矛的重装骑兵首先出城冲杀，在重装骑兵的左右两翼由公孙衍和江婉凝各率领一万持长柄弯刀的轻骑兵，重装骑兵的后面是臧子索将军率领两万装备大刀和钩镰枪的步卒，曹公子将军带着剩余的一万五千攻城兵手持连弩和弯刀守卫在孤竹城墙上，一千特种兵随同夏重生在孤竹城、令支城和令支塞三个防卫要塞以及防线巡查指挥。

　　且说王翦带着一万手持长矛的特种兵出了城，立刻传令千骑为一列，各列之间间距二百米，分为十列依次向前冲杀，因为重装骑兵的优点是人马均被铁甲包裹，一般箭矢刀枪很难伤到，所以重装骑兵的冲杀难以匹敌，厚重猛烈的重装骑兵容易形成排山倒海之势向前推覆，缺点是冲杀的速度和灵活不及轻骑兵。如果左右两翼配合灵活机动的轻骑兵，冲刺时可令敌方形成压倒性的碾杀。

　　后面臧子索率领步卒组成三角大阵冲杀，三角大阵是周军新训练的一个步卒阵式，由十人为一列，十列为一个方阵，十个方阵组成一个三角大阵，三角大阵组成方式为：第一排一个方阵，第二排二个方阵，第三排三个方阵，第四排四个方阵。一万步卒立刻按照训练好的组成了十个三角大阵。如果没有特别要求，每个三角大阵都由一位千夫长指挥独立向前冲杀。

　　当五万胡骑如猛兽一般准备一举冲破周军的弓弩防线时，王翦的一万重甲骑兵冲刺过来，原来胡骑的前锋刚冲过来时遭到掩体里强弩的射杀，这些前锋胡骑一时被这种远距离的强弩射杀震慑，这些前锋胡骑丢下几百具死伤的伙伴纷纷退回到强弩射程之外，只等到五万大军汇齐后，准备一举冲破防线。胡骑的这么一耽搁正好等到王翦重装骑兵的冲刺。

　　重装骑兵以无可阻挡的傲慢气势，恍如黑色海潮般平地席卷而来。终于如排山倒海般撞向了胡骑，若隆隆沉雷响彻山谷，又如万顷怒涛扑击群山。与此同时，胡骑群内响起凄厉的牛角号，声震山谷，左右两翼公孙衍和江婉凝率领轻骑兵呼啸拦击，弯刀铿锵飞舞，如过境铺天盖地，沉闷的喊杀与短促的嘶吼直使这片山河颤抖！

　　整个山原都被这种原始搏杀的惨烈气息所笼罩、所湮灭.....

　　经过一个多时辰的冲杀，共斩杀胡骑近两万，两翼迂回包抄俘虏一万多，其余胡骑顺原路逃回渔阳郡。周军这边折损三千多，主要是轻骑兵和步卒。这次战役胡骑也是够凶悍的，在战术和装备远不如周军的条件下，还被逃回去了两万，胡骑的坐骑如今还没有马鞍马蹬装备，对马的操控上也吃了亏，夏重生创造的马鞍马蹬虽然已经传播到中原各诸侯国，但燕北的胡人尚未学到。

　　反击战结束后，所俘的胡虏全被坑杀，大军在孤竹城修整两天后，公司衍和王翦带着一万重装骑兵、两万轻骑兵、三万步卒离开孤竹城向右北平郡挺进。二将经过五天的拼杀在无终城和李牧的五万周军会师，原来燕国上卿郭槐带着甘茂的第一路十万周王国援军先到蓟城面见燕王，在郭槐的斡旋下燕王最终暂时先授予了甘茂二十万燕军的调兵虎符，然后郭槐和甘茂直接来到渔阳城从大将栗腹手里调走了二十万燕军，随同二十万燕军一起调走的燕将有市被、将渠、庆舍、庞暖、卿秦五将。

　　甘茂让李牧和秦开各带领五万周军，向渔阳郡的东南无终城和南部的昌城分兵出击。自己和五位燕将带着二十万燕兵正面抵御山戎兵的进攻，燕国大将栗腹率领剩余的十万燕军前去援助骑劫将军在燕国北境抵御东胡的入侵。

　　在进攻无终城时，李牧和公孙衍、王翦的第二路援军会师。守护无终城的山戎兵早已被两路大军吓得向北逃走。两路大军在无终城修整一天之后，一起向南和秦开的军队汇齐，三路大军一起扫平了昌城，然后公孙衍分给王翦一路军马，兵分四路将整个渔阳郡南部和右北平郡南部各地驻守的山戎兵全部清剿。半月之后四路大军再次在无终城会师，然后合兵一处开始向北援助甘茂抵御的山戎主力。渔阳郡内的山戎发现形势不利，开始向燕北撤退，打算投奔东胡，如此一来，使抵御东胡的栗腹、骑劫即将面临腹背受敌。为了将留在国内的山戎和部分流窜入境的胡骑全歼于燕国国内，公孙衍带着五万轻骑兵先行迂回向北而去，后面李牧带着两万重甲骑兵在后面也追随向北。两位通过骑兵的快速奔驰，终于在山戎移动的前面形成堵截，得到斥候信息的夏重生也率领四万防守军队，以保持和山戎一样的北移速度相北保持平行移动，以便堵截被围的山戎向东逃窜，西面有甘茂率领的二十万燕军围堵，南面有王翦和秦开率领的九万步卒和弓弩卒追赶，围歼山戎的大网已悄悄形成，围歼战以西面拥有二十万兵力优势的甘茂首先发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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