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大封箱过后就是难得的放假，但是这个假期谁都没能过的舒心。

　　王九龙每天醉倒在酒吧，天天不着家，谁都劝不动。

　　有一次人都喝失联了，最后郭德纲找到他的时候，各种劝他，他都没能听下去，而是继续一个劲的喝。

　　趁着他难得的清醒，郭德纲告诉他，他和张九龄可以开专场了。

　　从前，他一定很高兴，但是现在他做不出一个表情。

　　之后他不再喝酒了，一个心钻到专场里去，大半个月过去，也没能说出和专场没关系的话来。

　　“这孩子，真的没事？”郭德纲倒是不担心他专场开不好，是担心他的精神。

　　“我也不知道，最起码现在他不喝酒了，人不消糜了。”张九龄看着王九龙也是于心不忍，天天这么熬夜写本子，改本子，只睡几个小时，活菩萨也撑不起来啊。

　　“唉，都是好孩子啊。”郭德纲叹了口气离开了。

　　而李明月，哭丧了大半个月，一直是孙九芳陪着，两个人的关系更是大家都明白的那样，心照不宣。

　　“我今天小园子有演出，演完我来陪你。”孙九芳捏了捏李明月的手。

　　“我去看你嘛，和你一起。”李明月抱着孙九芳的手臂，样子甭提多可爱。

　　“可以呢。”孙九芳摸了摸李明月的头发，收拾了一下，就和李明月赶往广德楼。

　　到了广德楼，果不其然，粉丝都在后门堵着，孙九芳牵起了李明月的手一口气冲了进去。

　　冲进来的孙九芳气喘吁吁的。

　　“秦霄贤，人呢？又迟到了？”孙九香满后台在满后台找秦霄贤。

　　“嚯，旋儿又迟到了？”孙九芳笑着。

　　“得，今天我又得说单口了，昨天还说今天肯定不迟到，果然小孩儿的话很放屁一样，都不能信。”孙九香头疼地坐在后台。

　　“虽然旋儿哥经常满嘴跑火车，但是这种事应该不会乱说的，是不是出什么事了。”李明月映像里的秦霄贤虽然老不正经，但是说话还是算话的。

　　“谁知道呢，这都快上台了你说，人还没来。”孙九香坐在那里抑郁着。

　　“来了，来了！”秦霄贤风风火火地冲进来。

　　“谁说的昨天不会迟到的，赶紧换大褂。”孙九香催促着。

　　两个人匆匆忙忙地赶上台了。

　　孙九芳也去找搭档对本子了，李明月百般聊赖，朝着门外望去。

　　很多人都围在那里，今天很冷，这些女孩却丝毫没有要走的意思。

　　从前，杜云溪也是他们中的一个，那天她去找王九龙玩，然后在门口看见了杜云溪。

　　那时候，杜云溪穿着一条红色连衣裙，特别好看，她的脸上还带着淡淡的笑容。

　　再然后李明月被路上的一个坑绊了一跤，是杜云溪一把扶住了她。

　　之后才知道她是王九龙的粉丝，然后两个人也就认识了。

　　杜云溪一直都很温柔，什么事都能照顾得很好。

　　记忆中的她甚至没有发过一次脾气，总是笑着接受所有事。

　　想着想着，脸上就湿腻腻的了。

　　李明月摸了一下脸，叹了一口气，坐在椅子上冥想。

　　“诶，明月你在这啊，晚上蹦迪去不去？”秦霄贤已经换下了大褂。

　　“去。”李明月没能提起兴趣。

　　“诶，你和芳芳是不是在一起了？”秦霄贤和李明月那关系真的没话说，叛逆期一起叛逆的俩皮孩子。

　　“是啊，怎么的，羡慕了，那就赶紧找一个。”李明月虽然在笑，但是她的眼睛里却找不出一丝喜悦。

　　“我给你介绍个发小呗，她现在回国了。”

　　“行呗祖宗，多叫几个人一起，大家熟悉一下。”李明月站起身，孙九芳已经下台了。

　　“行行行。”秦霄贤还在傻笑着。

　　“瞅瞅你那样儿，还霄字科大师哥呢。”孙九芳一把搂过李明月。

　　察觉到李明月脸上的痕迹，孙九芳小心翼翼地问道：“怎么了？”

　　“没事，就是看到下面那些姑娘想到云溪姐了。”李明月给了孙九芳一个没事的笑容，但是看起来很牵强。

　　“芳芳，晚上蹦迪记得来啊，给你介绍我发小。”秦霄贤似乎从来没有为杜云溪动过一丝情绪。

　　“我不想认识你发小，我有明月了，爱干嘛干嘛滚蛋。”孙九芳搂着李明月的手紧了紧。

　　“咦，恋爱的酸臭味。”秦霄贤用手在鼻尖扇了扇。

　　……

　　到了晚上，七队人来的陆陆续续的，李明月和孙九芳一到，众人就开始起哄了。

　　“呦呵，我们小芳芳是怎么把明月那个鬼丫头收进来的呀。”何九华挑了挑眉。

　　“去去去，说谁鬼丫头呢，老男人。”李明月嫌弃的说道。

　　“三十而立，三十而立，九香比我大呢，你怎么不说他老男人？”何九华一气氛，指着孙九香说道。

　　“老男人，你完蛋了。”李明月开始笑了。

　　众人也开始笑起来。

　　因为大家都看见了孙九香黑的不能再黑的脸盯着何九华。

　　孙九香一下制服了何九华：“再说，再说，谁老男人，啊？”

　　“我，我老男人，我老腊肉，你小鲜肉，你最年轻了！”何九华拼命挣扎着。

　　秦霄贤在一边笑到上气不接下气。

　　“旋儿哥。”

　　一道女声打破了这欢乐的气氛，所有人都转头看向那个女生。

　　看着女生的瞬间，李明月站起身，直接上去给了那个女孩一巴掌。

　　“白笙歌没想到啊，现在，你勾搭不上大楠哥，现在改秦霄贤了啊？你以为你顶着这张脸能勾搭到谁？”李明月突然爆发的脾气把在场的人吓懵了。

　　孙九芳反应最快，连忙把李明月拉了回来。

　　“笙歌。”秦霄贤马上把白笙歌护在身后。

　　秦霄贤没有顾及那么多人都在场，一巴掌还了回去。

　　把李明月打懵了，同样又一次吓到了所有人。

　　“你干嘛！”孙九芳连忙把李明月护起来。

　　“秦凯旋，你打我？为了这个女的？”李明月死死盯着眼前的人。

　　“她是我发小，你上来就给了她一巴掌，李明月你叛逆期过了没有啊？就因为她长的像杜云溪，你幼不幼稚啊！”

　　“我幼稚？这个女的在酒吧想要勾引王九龙，要不是张九龄及时赶到，王九龙就被她勾过去了！她还在酒店模仿云溪姐，想要取代她，被我撞见了，取代不成才来找的你！”李明月挣开了孙九芳的怀抱。

　　秦霄贤丝毫没有留情面，又一个巴掌打在李明月脸上。

　　“你一个小姑娘出口闭口就是勾引，你哪只眼睛看见了？笙歌她好心守着王九龙怕他出事，被你在酒店一顿污蔑，到这里来你还要打她，你闹没闹够？”秦霄贤现在的样子让李明月感到十分陌生。

　　“秦凯旋！你够了！”孙九芳把李明月拉在身后。

　　“我没有勾引大楠，我在酒店穿那件裙子也只是想看看到底为什么你们都说我和她完全不一样，我从来没有想过要取代她。”白笙歌淡淡开口，仿佛整件事都和她没有关系。

　　“现在她死了，真的死了，你开心了？你满意了？你现在终于可以光明正大的勾引王九龙了！”李明月冲上前，马上被身后的九华几个人拉住。

　　“我告诉你，王九龙亲口说的，不管怎么样都不会喜欢你！你想都不要想！”李明月在这么多天里，一直闷着不吭声，白笙歌的出现，让李明月彻底崩溃。

　　“孙树超，你管管你女朋友！她还和小孩一样吗？天天动不动就杜云溪杜云溪，杜云溪是她妈妈吗？不是所有人都是围着她转的！她杜云溪又算什么？”秦霄贤话一出，众人脸色马上不好。

　　“秦凯旋，道歉。”孙九芳的脸沉的可怕。

　　“我要道什么歉？话说错了吗？”秦霄贤扭过头。

　　“我让你道歉！”孙九芳一把扯住秦霄贤的头发，不像在台上，这次是真的拉扯。

　　“凭什么？我凭什么和她道歉！”

　　“九芳九芳，影响不好，有事我们出去说。”何九华连忙拉住孙九芳。

　　“影响不好？他秦凯旋还需要什么脸？云溪把你从生死线上拉回来就是让你这么说她的！”孙九芳一句话，让现场陷入沉默。

　　一年前，秦霄贤和外面人打架，被人家拉了一条大口子，肺叶都切掉了半块，更别提肝脏了。

　　正好那天杜云溪值班，看到秦霄贤被送进来，愣生生在手术台上站了七个小时，把人救了回来。

　　“我也没有让她救我。”秦霄贤的声音低了下去。

　　“你混蛋！”孙九芳一拳就快打到秦霄贤了，马上被李明月拽了回来。

　　“你没资格打我。”

　　“我没资格？秦霄贤，我是你师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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