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止的背上有一只青色的鸟,它仰着的头覆盖了他整个左肩,尾羽一直延伸到他的尾骨,跟屏风上展翅高飞的鸟儿一模一样,但在柳止如脂如玉的皮肤下却更突显出它的惊艳。
“怎么了?”
柳止感觉到了白伶的凝视,用布包裹着转过身来,
白伶看到柳止右肩还在淌着鲜红的牙印,不好意思地侧过头去说道:“你要不再来池子里泡泡吧。”
不得不说,这池子里的水的确很神奇,之前还血流不止的伤口现在已经痊愈,几乎看不到伤口,曾经那些旧的疤痕也变得很淡。
“这池子里的水对我没用。”柳止猜出了白伶的心思,心里暗暗地想到“小家伙还知道愧疚?”
“可……”
“我的地方,我会不知道?”柳止打断了白伶,叫来了祁栖秋给他拿来药。
祁栖秋听到了柳止的话,既喜悦,又担心,喜悦的是,师父终于想起还有他这个徒弟,而担心的是,师父又叫他拿药,是那个小白伶药不够用?还是师父他干嘛了?
栖秋抓了药火急火燎地赶过去,推开门,没看见人,他又走到屏风后,就看到柳止站在灵筠池前,而白伶居然在柳止的灵筠池里站着。
柳止有洁癖,尤其不允许别人碰到他的床和灵筠池。在祁栖秋6岁那年的某一天,趁着柳止没在而偷偷潜进他的房间去玩儿灵筠池的水,被柳止抓个正着,罚他抄了一天的家规,往后他就再也不敢进柳止的房间里玩耍了,看着都要绕远点。
包好了药,柳止拿了一件纯白色的长袍穿好,再披上一件浅灰色的大氅(dàchǎng),大氅的下摆和袖口有用水墨画成的竹子,枝干纵横交错,颜色有的地方较浅,有的地方较深,使柳止看起来更加淡雅,风度飘逸。
身后的孩子没了声,柳止莫名心慌,心想“刚刚是不是话重了点”他又转回头,看着灵筠池里白伶双手握在一起委屈巴巴的样子,赶紧说道“我不怪你,这种常人都难以忍受的疼痛,怪我没有提前告诉你。”
柳止说完,看白伶还是没有吱声,又看看栖秋,也没有说话,就只是看着他。“咳咳…栖秋,你去重新拿一套衣服”
祁栖秋听到后,连忙逃离了那个浑身不自在的地方
“过来,给你把身上的水擦干”柳止说着,从声旁的箱子里拿出来一块纯白色的浴巾,白伶走到柳止面前,脸红的不得了,柳止蹲下身子,衣服拖到了地上,水滴在上面,宛如一朵鲜花瞬间开放,朝四面八方蔓延开来
“抱…抱歉”看到柳止衣服上的水,白伶的脸色更加通红,柳止似乎被白伶这一反应逗笑,眉头微微翘起,
栖秋送来了衣服,柳止接过衣服放在柜子上“穿好衣服,我带你去吃饭”说完,柳止便出去了,就留白伶一个在房间里。白伶这才感觉到口中的腥味儿,微微有点甜,他用了几口唾液将这腥味儿冲淡,吞入喉中,换上新的衣服,白伶终于可以细细观察这个地方了
房间很大,被屏风隔成了两间,灵筠池后面还有一扇门,门背后有什么,他很想知道。绕过灵筠池,走到门前,白伶双手撑着门,把耳朵贴在门上;门外很安静,静到可以听到他自己的呼吸声。他尝试着推了推门,眼前这扇门没有任何动静,门缝间有一层厚厚的灰,看样子是好久没有开过了
“白伶,你还没好?师父叫你来吃饭了”
身后传来了祁栖秋的声音,白伶立刻松开手,拍了拍手上的灰,喊了一句“来了”就跑出了柳止的房间。
出了大门,祁栖秋在院子里,双手抱着床被子“先跟我走吧”
白伶跟着祁栖秋顺着院子里纵横交错小路穿行着,四处张望。
【啊啊啊我要懒死了,每天过着胡吃海塞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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