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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二A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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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放学了———
周围的同学一个个都背起书包回家,空荡荡的教室。只有沈唤还在日记本上写着什么。
夕阳透着窗户照在脸上,轮廓被温柔的勾勒出来。
等到周围的同学人全部都走光了,她才长舒一口气,将日记本合了起来,不紧不慢的开始收拾起书包。
焦躁的天气并没有奈何她的情绪,依旧沉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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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肩背上书包准备离开,沈唤才刚踏出教室,手腕就被门边的一股力量抓住。握住自己手腕的,是一只修长白皙的手。
愣了愣,她抬头望着那手的主人。
秀眉不自觉微微皱起。
忍着心里泛起的恶心,可沈唤的语气还是不难听出厌恶。
沈唤:“陈立农,你一个高三的来高二干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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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立农:“爸妈临时有事出国了,他们担心你一个人在家不安全,让我来接你去我那住。”
陈立农像是没听到她语气里散发的那股厌恶气息一样,依旧好脾气的说道。他身上淡淡的香气将她包围,声音温柔到快要溢出水。
沈唤:“我和你住在一起就安全了嘛?”
沈唤突然一笑,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一样。猛然甩开陈立农的手,语气里满满的嘲讽。
陈立农,你别忘了。
在我眼里你也不是什么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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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立农抿了抿唇。
那双灿若星辰的眼睛有失落一闪而过。
被沈唤甩开的那只手在空气中着凉,风吹过,就连掌心里最后哪点温存的热量都被带走。
手心的纹路,脉络清晰。
可他和沈唤的关系,却狗血复杂永远理不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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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立农和沈唤,是同父异母的兄妹关系。
因为沈唤不喜欢自己,所以陈立农早就一个人搬出去生活了,如今父母出国在外,才不得已让陈立农帮忙照顾女儿。
而沈唤对陈立农的厌恶,是与生俱来的。
沈唤讨厌他那副假惺惺的样子,明明拆散了她家庭的人是他,可他还装作一副救赎者的样子,假善良,也不知道他装给谁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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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沈唤还是要和陈立农走,纵使她心里一千五个不愿意。陈立农的房子离学校并不是很远,所以陈立农是步行过来的。
沈唤还要陪他一起步行,回到家大约要10分钟时间,这十分钟里,虽然沈唤没有和自己说话,一直都是冷眼相待,可陈立农却感觉自己,是最幸福的人了。
或许,幸福,就是那么简单。
她在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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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立农:“小唤!楼上我给你留了一个房间。”
沈唤没有理会陈立农,径直的从他面前走过。他于她来说就好像是空气一般,即使自己再怎么想靠近她,可终究还是被忽视掉。
陈立农垂下眼睛,手指甲深深插进了手心的肉里,却感不到一丝疼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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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间被陈立农布置的很好,格局什么的都很合沈唤的口味,看来一定是下了很大心思,可只不过是陈立农为了收买她的把戏罢了。
她才不会上当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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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唤在书桌坐下,从书包里面掏出刚刚学校写的日记本。
才刚刚放在桌子上,脑部突然传来剧烈的疼痛。
是那种痛,好像被千万只蝼蚁啃食着一样,密密麻麻的感觉蔓延了她整个大脑,难受的让人感觉仿佛随时都会窒息一样。
沈唤扶着桌子慢慢蹲下。双手捂住了头。
沈唤:“嘶……好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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闭上眼睛,眼帘一片黑暗的时候。她出现了。
冥冥之中,那个女孩就站在自己面前。
沈唤愣了愣,刚想开口说话,那个女孩好听的声音就传来。
“听说你最近喜欢上一个人。”
“你怎么那么轻易就喜欢上一个人呢。”
“我想看看什么样的人才会被你喜欢。”
“我就出去玩一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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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唤:“你是谁?”
沈唤张了张干涸的唇,想靠近她看得清楚一些。
女孩慢慢抬头,嘴角扯出一抹意味不明的笑,和这黑夜,竟然意外的般配。
沈唤愣住了。
她们长的居然一模一样。
而女孩像是根本不在意一样,人畜无害的笑了笑“借你的身体用一下啦。”
白芷溪: “我叫白芷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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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芷、溪。
因为紧张和恐慌,额角渗出紧密的汗珠,墙上的钟摆到八点钟整,在那同一瞬间,沈唤猛然睁开眼睛。
嘴角没有理由的勾起一抹坏笑,和刚刚的沈唤
似乎判若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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睁开眼睛的第一眼就看到了自己眼皮下书桌上放着的日记本,纯白色的封面很干净。特别是右下角,黑色的签字笔写着“沈唤”两个字,字体娟秀,似乎和人一样,都漂亮的不像话,
白芷溪打开了日记本。
随便翻一页,都写满了沈唤的少女心思,尤其是最新的那一页,一张A5大的纸,满页写满了“范丞丞”三个字
白芷溪抚摸着粗糙的纸张,淡淡开口。
沈唤:“这就是你喜欢的人吗?沈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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