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府,请谧园。
大夫跪在地上,为床榻之上昏睡的你诊脉。
殿中,侍女们一排排地跪在地上,他背对着床榻,双手放在腰前,等待着。
身后大夫起身,他立刻转身,期盼的眼神看着大夫。
傅筹:大夫,怎么样,夫人情况如何?
那老者双手作揖,说道:
“回陛下,夫人头部有瘀血,许是因为强烈的撞击,导致头痛病发,才会晕倒,在下开些舒筋活血的药,待瘀血散步,夫人或许会恢复记忆。”
他听罢大夫所说的话,看了床榻上昏睡的你一眼,才放下心来,点点头,对那大夫说道:
傅筹:那就好,下去开药方吧,项影,跟着大夫去取药。
项影:是,陛下。
他看着项影和大夫离去,走到床榻面前坐下,握着你的手,看着昏睡的你,对萧煞说道:
傅筹:到底是怎么回事?
#傅筹:且不说她头发如何变回了黑色,她为何会遭人追杀,掉落悬崖。
萧煞:公主那日出府烧香,中途遭人追杀,那日属下没在身旁,才让公主掉下悬崖。
萧煞:属下找到公主时,公主被一农户所救,额头包着纱布,已全然忘记了自己是谁,只记得胧月楼和她曾经用过的名字。
萧煞:公主伤好后,执意要回中山,所以,属下只能带公主回来。
#傅筹:原来如此,她竟受了这样的苦。
萧煞:至于公主的头发,属下见到公主时,她已是黑发。
#傅筹:嗯,如此就好。
#傅筹:你们既然回来了,就安心在府中住下。
萧煞:是,多谢陛下。
#傅筹:下去吧。
萧煞:属下告退。
萧煞转身离去,傅筹挥袖让众人退下。
侍女们起身行礼,退出房内,关上门,留了四人守在殿外,其他人依次离去。
他握着你的手,放在脸颊之上,感受着熟悉的香味。
傅筹:容乐,你终于回来了。
傅筹:一年多了,你知道吗?我好想你。
傅筹:我如今已是北临皇帝,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傅筹:我会封你为后,与你并肩,度过余生,好不好?
他闭上双眼,吻着你的手,流下泪。
他握着你的手指,突然动了动。
他渴望的双眼看着,悠然转醒的你,笑着,说道:
傅筹:容乐,你醒了啊,饿不饿,我让人给你送点吃的过来。
你看着陌生的地方,捂着发痛的头坐起身,他扶着你坐起来。
漫夭:这是哪儿啊,你又是谁?
你看着面前之人,皱着眉头,向后退去。
傅筹:这是将军府,我是傅筹,北临之主,更是你的夫君。
漫夭:北临之主?傅筹?夫君?
漫夭:公子,我实在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漫夭:多谢公子救我,我要回胧月楼了。
你说罢,便掀开被子,准备离去。
可是,你刚一站起来,便故意装作头痛的模样,踉跄一下,他连忙扶你坐下来。
傅筹:哎,容乐,你看看,身体还没好,怎么能起身呢。
傅筹:还是好好休息吧。
他刚说罢,两位侍女便走进殿中,端着热腾腾的饭菜与粥走过来低身行礼。
“陛下。”
你听着那两位侍女对他的称呼,看向傅筹,说道:
漫夭:你真的是北临的皇帝?
傅筹:是,我是北临皇帝。
傅筹:来,上来,当心着凉。
他扶着你重新坐在床榻上,为你盖上被子,从侍女托盘上拿过一碗清粥,用勺子吹了吹,才小心地喂你吃。
你看着嘴边的粥,又看着她期盼的眼神,犹豫了许久,才吃下他喂的粥。
他看着你,终于肯吃饭了,欢喜一笑。
喂你喝完粥,又喂你吃菜,才抬手让那两个侍女下去,从袖中拿出一方手帕为你擦去嘴边的饭屑。
他将手帕叠了叠,放在桌上,看着脸色有些红润的你,才宽下心来。
傅筹:从前的事情忘了也好,也许,对你来说,是一件好事。
傅筹:容乐,我还是卫国大将军时,你便是我的夫人。
傅筹:虽然你忘记了,但我未忘。
傅筹:你叫容乐,是西启长公主,而我,是你的夫君。
漫夭:我不明白。
你低下眉眼,思虑了一下,看向他,说道:
漫夭:你既然是卫国大将军,又怎么会成为这北临之主呢?
漫夭:这不是很冲突吗?
傅筹:容乐,这些事情已经过去了,我也不想再提。
傅筹:但我已是北临之主,无人可变。
漫夭:我可以相信你是北临皇帝,但我不能相信,我是你的夫人。
漫夭:所以,抱歉,我还不能接受。
傅筹:没关系,只要你不离开我,你不相信,没关系。
傅筹:我会用行动,让你相信,你是我的夫人。
漫夭:我累了,陛下还是回去吧。
傅筹:好,你好好休息,我明日再来看你。
他为你掖好被子,起身向门口走去。
你看着他离去的背影,突然有些伤感,莫名的伤感。
房门被外头的侍女关上,他站在月光下,低头一笑,走下台阶离去。
房中,你依旧看着他离去的地方,心中默默地说道:
漫夭:原来,他爱你,爱的这样卑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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