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人生如若初相见

“月……月寒公子，喝茶”低若蚊蝇的声音，臻首低垂，视线只看着地面，不敢直视面前的人。

月寒轻笑一声，端着茶杯轻抿了一口茶水，嘴角微微上扬，柔声道：“抬起头”。

少女耳尖微微泛红，犹豫了半晌，缓缓抬起头，肌肤娇嫩，容貌清丽，身姿绰约，眉眼间还带着不知所措的羞意。

“灵溪真是越发的漂亮了，我见犹怜。”

“公子。”

“和你说了多少遍了，不要叫我公子，叫我月寒哥哥就行。”

“嗯，月寒哥哥”灵溪低声应道，声音里透着喜悦。

看着屋内简陋的家具，月寒皱眉道，“早就和灵越说了多少遍了，好歹也修整一下房子，这样的地方怎么能住人”。

“没事，这里挺好的，哥哥和我都很喜欢，左邻右舍也都挺照顾我们”。

“算算日子，灵越应该是今天回来吧”话音未落，远处已经响起了马儿的嘶鸣声。

月寒眉头不自觉的舒展开来，笑意浮现在脸上，一掀衣袍已是当先走了出去。

不远处，一骑绝尘而来，马上之人，身着一袭青衣，身姿挺拔，眉目俊朗。

“哥哥”，一旁的灵溪兴奋的叫道，对亲人的思念之情溢于言表。

“在家还好吧”，灵越跳下马，心疼的看着唯一的妹妹。

“嗯，很好，公……月寒哥哥常常遣人来看我”。

听的妹妹的话，灵越看向不远处的人，那人斜斜的靠着一棵歪脖子树，双臂抱胸，后颈处插着一把折扇，嘴角含笑，神色轻佻，凤目微挑，眼角的弧线便越发显得魅惑人心。

灵越的脸色渐渐的沉了下去，“你又来打我妹妹的主意了”。

“哥”，小姑娘脸皮薄，听得灵越如此说，已是脸红的不行，手上使劲掐了自家哥哥一把，跺脚跑回了屋内。

月寒拍了拍双手，取下折扇，啪的打开，一步三摇的走了过来，“话可不能这么说，灵溪也是我的妹妹，这做哥哥的来看妹妹，不是天经地义吗”。

“你这些浑话还是少说，我是一句都不信”，灵越不屑地道，也不理月寒，牵着马缰，就要离开。

“陪我骑马吧”，月寒牵过一旁早已备好的马匹，翻身跃了上去，一抖缰绳，骏马已如离弦之箭奔了出去。

灵越看着那渐渐消失的背影，缓缓皱起了眉头。

一望无际的绿野，望之已经是让人心胸开阔，天际尽头，孤峰缈缈，云雾缭绕，两匹骏马悠闲的啃食着地上刚刚冒出绿叶的野草，零星的花朵点缀在草地上，随着微风轻轻摇曳。

月寒头枕着双臂，躺在草地上，双眼微闭，神色安然。

灵越曲腿坐于一旁，目光从月寒身上扫过，看向远方缭绕的云雾中。

“你整日里忙于镖局的事，难得回来几次，不如将灵溪接到我那里，也好有个照应”月寒闭着眼，淡淡说道。

“你若是心里真的念着灵溪，将她交给你，我也放心，可惜这丫头情窦初开，偏偏心心念念的全是你，我不想她难过，更不想毁了她”。

月寒侧起身，以手支额，随手拔下一根野草，含于口中，“啧啧，你这话说的，倒像我是个无情之人似的”。

灵越冷笑一声，“这么多年，我倒真的没见你对哪个女子动过心”。

“真心这种东西，不要也罢”。

一时之间，两人都没有说话，看着远处的风景，灵越似是回忆起了什么，长叹一声道，“不知道云祁怎么样了，这么多年都没有消息”。

月寒表情有一瞬间的凝滞，抬眼看向天上的云彩，半晌，才云淡风轻的道，“是吗，你还记得他”。

灵越斜睨了他一眼，“虽说我们从小一起长大，倒是觉得你和他关系更亲近些”。

“以前的事情，许是时间太长，早已记不得了”。

记忆如此绵长。不过五年的光景，我却早已不记得你了，云祁，我努力想要做的事，就是忘记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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