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章 背叛者

坚固的墙体暴露岩壁之外，铁石堡，这是一座矮人的要塞，至少曾经是，这座要塞建立于四个世纪之前，以矮人的标准而言这不是一座非常的要塞，甚至可以说年轻。

在维斯利亚战争前他曾是以伊鲁伯和东部矮人王国连接的交通枢纽之一，无数的矮人商队从恶地与地下的隧道抵达这里，在从这里前往伊鲁伯，或者别的矮人要塞。

在繁荣时期铁石堡曾经一度居住着数万矮人，这可不是个小数目，尤其是对于铁石堡这种并非非常核心的要塞，它并不大，矮人都喜欢居住在一起，使得城市通常变得非常的巨大而雄伟，就像伊鲁伯，围绕着三座山峰所修建的宏伟城市。

据说支撑伊鲁伯的支撑柱是先祖之神，初代都灵，也就是矮人口中的都灵神亲自祝福建造的，围绕着这三根石柱诞生了伊鲁伯，许多的矮人要塞也是围绕着这核心支撑点而建立的。

而铁石堡则不同，它深嵌于山体之中，这里的建造目的并非用于居住，而是作为军队据点的，在维斯利亚战争期间它发挥了自己的作用，铁石堡凭借着坚固的山体和四通八达的迷雾山脉山道，得以在刚德拉精灵的围攻下坚持了足足两年。

直到《维斯利亚协议》在人类的主导下签订，精灵和矮人都撤出了恶地，留下了一大堆的要塞和据点，这些地方自然而然就成了这片三不管地带不法分子的营地，而矮人的旧要塞则是鼠人非常喜欢的地方。

无需自己动手挖掘，便获得了一座非常完善的地下居住区，以及矮人早已修建的山间通道，坚固和防守完善的体系，这使得鼠人在矮人撤出恶地后，迅速便占领了无数的矮人堡，铁石堡也是其中之一。

鼠人蜷缩着靠在山坡后的墙壁上，寒风让他瑟瑟发抖，那怕点燃了营火也丝毫没有减少寒冬带来的寒冷，

“以大角鼠之名，这地方糟透了！为什么我要来这里看守！嘶嘶！”他抱怨着不耐烦的磨着自己的牙齿，当然，也可能是因为冷的，或者两者皆有。

这里可不止他一只鼠人，五六只鼠人都在这里，这里是位于铁石堡外的一处鼠人地道入口，修建在矮人废弃的前哨站中，这里说是前哨站实际上则是一出露天营地，无遮无挡的在寒风中暴露着，我想就算是那时的矮人，也不会喜欢来这里。

他看着别的鼠人，他们也各自蜷缩在自己找到的避风处，没人想呆在这里，如果不是为了今天能被分配到一些食物，谁会愿意来这鬼地方。

他们不想去跟着黑毛鼠出去打仗掠夺，对于他们这种普通褐毛和棕毛的普通鼠人而言，出去打仗基本上就是一去不复返，对于军阀和黑毛鼠指挥官来说，他们可真的就是炮灰，没人愿意当炮灰不是吗？

所以他们接下了这个苦差事，在寒冬之中守卫氏族巢穴的入口，这得不到多少的食物，但至少，也许可以撑过这个冬天。

鼠人瞟了一眼身旁靠在墙上的长矛，“谁会来袭击这儿？”他不快的说道，在这种严冬之中，尤其是位于群山之间，根本没有人会对地表发起进攻，因为他们在路上就冻死了。

无论是别的鼠人还是哥布林，它们很少从地表发起进攻，而是从地下的隧道中打过来，野兽人也许会，但可很少听说野兽人进山，尤其是冬天。

但鼠人有所不知的事，他们会遭到攻击，并且就是现在。

乔尔姆从山坡之上滑下，在落地前踩着地面蹦起，他跳入了营地内，并且在一只还没来得及起身前便将将他的脑袋砍了下来，随即又一脚踹翻了另一只正在准备爬起来的鼠人，随即一剑刺入了他的胸口。

在鼠人的惨叫着所有人都发现自己被攻击了，他们连忙爬了起来，我们所说的这是避寒的老鼠也爬了起来，握着自己的长矛，他看着另一只鼠人朝着这个人类冲去。

但他还没来得及做任何事，这只鼠人就被一冲天而降，长着翅膀的家伙直接捏住了脑袋，他猛的捏爆了在他的脑袋，脑桨四处飞溅，而这个家伙直接扔掉了尸体，手中燃烧着烈焰把残余的脑浆子全部烧掉了。

这个袭击者手中长出了利爪，一挥就又撕碎了又一只鼠人，还记得我说有几只鼠人吗？仅仅六只，现在只剩两只了。

握着长矛的鼠人还在仓惶四处张望想着办法，另一只鼠人已经扔掉了手中的刀爬出了营地，仓皇的向远处逃去。

但他还没跑几步就被射来的一道光束胸口开了个大窟窿，就这样普通倒在了雪地里。

乔尔姆和阿历克斯看向最后这是鼠人，他吓坏了，吓得小便失禁立刻扔掉了手中的长矛举起双手投降，他祈祷着，“他们不是鼠人，也不是哥布林，他们不会吃了我。”

“聪明的家伙，放心我们不会杀了你，只要你回答我的问题。”阿历克斯说着手一挥让营火燃烧的无比旺盛，他看着这只鼠人，他似乎没有听懂自己在说什么，只是惊恐地看着自己，口中不断的用鼠人语碎碎念。

“嘿，你会鼠人语吗？”阿历克斯倾向乔尔姆问道，后者拔出了自己的长刀甩掉了上面的血迹无奈的摇了摇头，“不会，我可不是什么语言大师。”

“那这个可咋整？语言不通审问也审不出什么啊。”阿历克斯头疼的捞着头，而此时梅赛德斯跳进了营地里，拍了拍肩膀上的白雪，她随即看向了鼠人，“回答问题，然后放你走，懂？”

“是的！是的！我会老实回答！”鼠人连忙说道，没错，梅赛德斯说的是鼠人语。

“卧槽，你还会鼠人语？”阿历克斯惊讶地说道，而梅赛德斯则是不屑的挥了挥手，“是啊，我还会精灵语，古矮人语，兽人语和斯巴达语，安达尔语和北域语。”“好了！好了！大学士，赶紧问问题。”

梅赛德斯松开了手，她的法杖并为倒下而是浮在了空中，水晶球中凝聚着魔法的光芒，“你只要敢做什么小动作，你可就会被像你的同胞一样被钻个窟窿。”“不敢！我很老实。”

“很好，老实的鼠人，这地下有你们的巢穴对吗？”“是的，有一个，很大的巢穴，我们在矮子的堡垒上建造的。”

鼠人用尖细的声音说道，这声音可非常的诡异，但还在他的口音还不错，起码能听清他说的词。

“你们是什么氏族？”“摩苏尔氏族，这是我们的一座地下分支巢穴，军阀，对，伊科特.利爪，他不在这儿。”

梅赛德斯赞许的点了点头，他看上去的确知无不言，忠诚什么的对于鼠人而言没有实际意义，鼠人社会充斥着尔虞我诈，权谋斗争更是层出不穷，某种意义上鼠人和人类真是出奇的像，甚至比矮人还要像人类。

如果这群袭击者可以放自己一命，那当然出卖氏族什么的，连眼睛都不会眨一下，毫不犹豫。

“有没有三名黑骑士进入你们的巢穴？”梅赛德斯开始问真正的问题。

“对，是的，是的，以大角鼠之名，有三名黑甲的人类，啊，也不像人类，他们比人类可怕多了，然我浑身的毛都立了起来，我还好奇为什么会有外人，不是我们的鼠人进入巢穴既然还没被吃掉。”

“他们还在里面吗？”“前几天进去的，我没见他们出来，我已经被扔到这鬼地方好几天了！”

鼠人甚至认为自己的领导想要冻死自己，才把自己扔到了这样的鬼地方，也许这样能少一张吃饭的嘴，或者......把自己也变成食物。

该死！真希望这群外来者可以杀了那混蛋！

“你确定吗？说谎的话会被那家伙烧成烤肉哦。”梅赛德斯指了指阿历克斯，后者满脸的微笑，但长着利爪的手已经燃起了烈焰。

“字字属实！我向大角鼠起誓！我还想让你们杀了那群混蛋，他们把我扔到这儿，就是想冻死我们！”

梅赛德斯打趣的笑了笑，手一挥法杖中的光芒消失了，鼠人也松了口气，看来自己不用被开个洞了。

“你们要进入巢穴对吗？从这儿进去可非常的复杂，我们留下的气味路标只有鼠人才能嗅出来，需要我帮忙带路吗？只需要把那里的食物全部给我就行了。”

这家伙想得非常的周全，外来者杀了那里的每只鼠人，自己再把他们的食物，物资和武器打包带走，去任何一个氏族自己都能成为上流人士，富裕而不需要自己在过这样的苦日子了。

甚至也许自己可以当上一个军阀，组建自己的氏族，是的！是的！这是自己的好运，这群袭击者简直自己的福星啊！

就像我说的不是吗？鼠人毫无忠诚感。

梅赛德斯打趣的笑了笑，“我可以用魔法感应出你们的路标，你就别去了，等下死了得不偿失，你想要那些东西没问题，反正我们也不需要，过几个小时你自己在进去爱干嘛干嘛，我们把事情处理完就走。”

梅赛德斯说着手一挥，鼠人身上便出现了一道锁链，一道若影若现的魔法锁链将他困在了墙上，鼠人显得非常的慌张，奋力挣脱但无济于事。

“别怕，这东西到时候会在自己消失，免得你东跑西跑，等会儿叫来援军把我们给围了就麻烦了。”

梅赛德斯说着转身看向乔尔姆和阿历克斯，“那三个家伙估计就在这里，走吧。”

梅赛德斯说着率先滑进了地洞里，随后阿历克斯拍了拍乔尔姆的肩膀自己也跳了进去，乔尔姆见阿历克斯也进去了，在又瞟了一眼那被困在墙上，和腊肉一样在严冬中瑟瑟发抖的鼠人苦笑了一番后也跳了进去。

寒风中只留下了一地的尸体，和那只幸运而又倒霉的老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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