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类联合王国.中央王国边境线.风息山脉
简陋的木架狠狠的撞在了地面,毫无疑问,哥布林那落后的工业产物,瞬间被撞了个粉碎,我想那上面的人.......该死,难道就不能给我点面子吗?
好吧,的确,那木架遭到了粉碎性打击,但是德丽莎和渡鸦却没有和木架一样的下场,上半部分基本完好,虽然下半部分,好吧,它已经是木屑了。
渡鸦松开德丽莎的腰,而后者跌跌撞撞的晃下了木架,狠狠的摔在了地上,渡鸦站在木架边缘,看着脸朝地的德丽莎,她趴在地上,就像昏死了一样。
“别把你那漂亮的脸蛋刮花了,骑士长。”打趣的笑着,渡鸦纵身跳下木架,拉起了德丽莎,而后者一脸怨气的看着渡鸦,“还真是谢谢啊,混蛋。”甩开渡鸦的手,德丽莎一把拔出骑士剑,猛地插在了地上,正在艰难爬行哥布林的背上。
渡鸦苦笑着双手抱怀,“不然怎么跑?而且,你不是抱怨没水洗澡吗?”前半句还没什么,而后半句却让德丽莎起了兴趣,骑士长抬头看着渡鸦,一脸诧异,“你找到水了?”
被询问的向导,笑着走上前,一把德丽莎的脑袋转向一旁,这可不是要断脖,而是让她看该看的定西。
虽然这依旧无法改变,德丽莎想一剑刺穿他的想法,但是她所看见的东西,却让她暂时还不想弄死这个混蛋。
那是一汪泉水,晶莹剔透的,如月光般的泉水,而那顶部的洞穴中,那皎洁的明月照耀在泉水中,朋友,那是一种别样的美,又有谁能想到,在哥布林的地下城里,会有这样别致的地方呢?
“我不会偷看的,我发誓。”拍了拍德丽莎的肩膀,渡鸦拉起肩上的剑鞘,挥手朝着一块背对泉水的岩石走去,看着渡鸦,德丽莎微微的笑了出来,“也会偶尔干点好事嘛。”
将那锋利的骑士剑放在岸边,德丽莎脱去了身上的夹克,马靴和衣物被随意的扔在一旁,我只能看见那皎洁的月光,以及那泉水中,站着一个**的女孩。
我发誓,那就像是画卷里一样,如果你和我一样看见的话,也会这么想,嘿,伙计,可别想歪了,如果你敢做什么,下一秒,一把利刃就会插在你的头上。
渡鸦完全明白,所以这个猎魔人坐在岩石后,完全没有去作死,只有耳边回想着水的滴答声,虽然不能看,但这不代表,渡鸦不能想象。
“我很好奇,你们这些美丽的姑娘,本应该找个好丈夫持家,为什么会在这里,干男人该干的事呢?”渡鸦自顾自的说道。
德丽莎坐在泉水中,洁白的手臂伸出水面,似乎想要去抓空中的明月,“你这个带偏见啊,谁说女孩不能当骑士?”这可让石头后的渡鸦,苦笑些许,“乔治团长,既然会放自己亲爱的女儿,来前线?”
那水中的女孩微微笑了,捧起泉水,将其洒在自己的胸上,让那水滴从凸起的表面上,自然留下,“我的母亲也是骑士。”
“当然,艾莲娜和乔治的故事,吟游诗人们不断歌唱,是一段凄美的故事。”渡鸦拔出银剑,擦拭着那上面的血迹,那些哥布林的血,“你和你的母亲一样美,就像诗歌里唱的那样,“雪绒花飘荡在剑与血之间,恍如永夜中的火光。””
“大概吧,我没见过她,在我出生后没多久,她就牺牲在了坦能堡。”德丽莎笑着说,似乎看不出忧伤,但渡鸦却可以明白。
钢铁也有自己的脆弱部分,没有削铁如泥的利刃,也没有无坚不摧的盔甲,渡鸦明白,他非常清楚。
他没有在说话,而是静静的擦拭着自己的利剑,“话说,你来自那儿?还没听你说过,当然是真的而不是假身份的那个。”德丽莎又换了个话题。
渡鸦愣了一下,但还是无奈的笑了,“太久了,我离开家乡太久了,久到我已经忘记了那陡峭的山脊,金黄色的田野,那河畔边渔夫们吆喝着,孩童们在街道上打打闹闹。”
德丽莎沉寂了下来,也没有在说什么,这让渡鸦苦笑了一阵,起身走到了泉水边坐下。
理论上,按以往来看,德丽莎肯定会一剑上去,哪怕自己是背对着渡鸦的,而现在德丽莎却没有,依旧不断擦拭着身子。
“利维亚,那是她的名字。”渡鸦从泉水里捧起一汪水,泼在自己的肩甲上,擦拭着那上面的血迹,“你的名字呢?我是说真名。”继续问着问题,一些她想知道的问题。
而答辩的渡鸦,则是扭着头,“那有什么重要的吗?我都快忘了自己的名字,我是黑暗中的人,我是秘密警察嘛。”“也是猎魔人。”
德丽莎狡猾的接上了一句,这可让渡鸦好是苦笑了一阵子,“是,我也是猎魔人,无面人,秘密警察,除此之外,我还有一堆称号。”拔出铁剑,猛地插入水中,让那泉水慢慢的稀释了斑斑血迹。
法印渐渐浮现在铁剑上,当再次拔出时,那剑上的水滴早已退去,这些古老的法印非常有趣,它不是法术,并非只有法师和巫师可以释放,而是仅有微弱魔力的人也可以使用。
它就像是门的钥匙,只要**去,你就可以打开它,这也许可以打开普通人对于魔法的大门。
但就像是一种限制,你要使用法印,就必须接受药物改造,而那剧毒的药物改造中,几乎没人可以活下来,而活着的无一例外,都成了猎魔人,也许也正是因为高死亡率,猎魔人一直很少。
而也正是因此,猎魔人垄断了这一系列的技术,只有凯尔.莫汗的要塞,猎魔人的大本营,那里的导师才知道如何进行药物改造,教会你如何使用法印,如何准确的猎杀怪物,和阻挡你的任何人。
但德丽莎也知道,这些看似强大的猎魔人,却无一例外,都被凡人所敌视,他们被称为异类和怪胎。
就像猎魔人常说的,“你求的我的帮助,那便需将你意想不到的东西,赠与我。”而那往往会是什么呢?你刚出生的孩子也许就是其中的一个。
就像诗篇中说的那样,“猎魔人抱着襁褓里的孩子,骑着马匹行走在昏暗的森林里,脚边的沟渠里尽是骸骨,那阴森的风从森林中吹出,凯尔.莫汗的要塞就在那儿。”
这些将被训练成猎魔人的孩子,又有几个可以活下来呢?
德丽莎不知道渡鸦的过去,和他的身世,也许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的父母是谁,在那要塞里长大,他们大概都不知道自己的来历,他们只知道日复一日的练习,最后成为猎魔人,开始漫长的赏金猎魔之旅。
“能给我看看你的脸吗?”渡鸦苦笑着,想要和前面一样,糊弄过去,但是随着一声水的哗啦声,渡鸦的眼睛逐渐瞪大。
德丽莎从水里站了起来,面向自己,那洁白的身躯带着滴滴水珠,那银色的眼睛看着自己,什么也说,也没做,但却让渡鸦不自觉的起身,看着这个水中的仙女。
笑了笑,渡鸦做了他应该做的事,而德丽莎则侧着头,看着渡鸦笑道,“这就是你的脸?你没骗我吧?”“我发誓。”渡鸦将德丽莎湿哒哒的头发撩起,别在耳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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