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五章 观看者

人类联合王国.中央王国/暮色王国边境区.法涅森林

就在阿辛德尔远处的山脊上，乔尔姆蹲在悬崖边缘，微微皱眉，他当然看见了发生的一切，自己调皮捣蛋的干女儿，拉着无面人去这座鬼城作死，然后跑了出来，被树人抓走了，虽然不知道里面发生了什么，但他无论如何都知道，阿辛德尔是什么地方。

“你认为，他俩需要帮助吗？”阿历克斯站在身后，自顾自的咬着苹果，“树人不杀人，估计会把他们交给萨鲁曼。”

阿历克斯微微耸肩，又咬了一口那新鲜的苹果，嘿，这家伙飞出去，该不会是去买吃得了吧，“我想萨鲁曼不会对乔治的女儿下手，他讨厌的是麦吉诺。”

乔尔姆起身，拍了拍腿上的灰，微微皱眉，“阿辛德尔，萨鲁曼发现了这鬼地方，既然没有汇报给守护者议会？你认为呢？”略微嘲讽的苹果核，扔在了地上，“你觉得，他会向麦吉诺汇报吗？而且似乎也没出什么事，不然克罗他俩兄弟，再怎么互相躲避，也回去汇报的。”

微微点头，乔尔姆似乎认同了这种观点，“黄金时代，你还记得多少？”毕竟这里最老的还是阿历克斯，他也许是这片大陆上最古老的生物了，龙，那些古老而强大的生物，曾几何时，人类的传说中，死亡之翼划过天际，带来则是深深地恐惧。

“当然，我忘不了，你们人类最引以为傲的时代，你们现在连那时的边，都没摸到。”满是嫌弃的阿历克斯，可让乔尔姆满是苦笑。

“结果还是毁在了，你们自己手上，你们总是喜欢互相厮杀。”翻着白眼，阿历克斯再次掏出了一个苹果，咬上了一口。

其实这点某种意义上没有错，战争使文明进步，但如果打过了，那就会使得，整个文明的崩溃，就像那阿辛德尔的废墟。

黄金时代，乔尔姆曾几何时，在图书馆里见到了，那辉煌时代的记载，人类的第一次大统一，在奥尔以及达夏女神飞升后，留下了一个恢宏的帝国，那是人类的第一次团结，无数的年轻人类团结在旗帜下，为国家征战四方。

正如阿历克斯说的，现在的人类，在血腥纪元结束后，从第二纪元开始，人类的科技便再也无法到达，那辉煌的时代，人类的下一次大统一，科尼斯联盟的崛起，以及神圣联合条约的签署，那也是一晃就是两千年。

“我还记得那时，你们的文明何许的伟大，而如今，你们连非人族的游击队都搞不定。”捂脸苦笑，乔尔姆真的不太好说这家伙，毕竟还是见证过那段辉煌的岁月的，“伏龙希洛夫怎么说？”

阿历克斯主动调转话题，他也不想去为难老友。“那个小狼崽怎么说？”在龙眼中，这个世界上的所有生物，也许都是孩子，起码伏龙希洛夫在阿历克斯眼中，就像是幼稚的孩子。

“我最后一次是在溪谷镇，他派了个鸦人，在森林里找到了我。”坐在岩石上，乔尔姆掏出了酒壶，“也亏他，能找到我。”“可以想象。”阿历克斯自顾自的说着然后才乔尔姆手中，默默的抢过了酒壶。

扒开塞子，阿历克斯邪笑着喝下了酒水，“让我猜猜，他催你赶紧把亚当。”“基本没说错，但是，是我们。”起身猛地从阿历克斯手中夺回酒壶，这个老大不小的龙，却像孩子一样，搞不懂龙族的生理观。

“你想干吗？”阿历克斯笑着问道，但就像他预料的一样，乔尔姆不屑的翻白眼，“相比起大校，我更想知道，萨鲁曼有没有发现阿尔斯。”

“也是，虽然他和麦吉诺不和，但也不妨碍他抓人，然后去搞事。”阿历克斯双手抱怀，眺望着那白色的高塔，在森林深处，被无数大树拱卫着的白色高塔。

拿着酒壶，乔尔姆也看着那白塔，“克罗也没有出现，鬼知道现在究竟啥情况，在森林里那多么年，孤独早就腐蚀了他的内心。”

阿历克斯捞着自己的脖子，但那尽是鳞甲，只能听见如钢铁摩擦的声音，以及闪耀着的细微火花，“他能允许复国军在他的森林，还默许树精与他们为伍，你不觉得他其实已经和莱茵翻脸了吗？”

无奈的叹气，乔尔姆将酒壶放回了腰间，“守护者总是一群奇怪的家伙，喜怒无常，尤其是萨鲁曼，第一次见到他，我就觉得他是个怪人。”“在缅昂提里？”阿历克斯接上了话。

“对，高地反击战，“奥尔之盾”那场战役，他就是个怪胎。”面对乔尔姆毫无保留的批判，阿历克斯则是赞许的点头，“所以他会不会一脑抽，把德丽莎给弄死呢？”

苦笑着，乔尔姆无奈的摇头，“不会的，他还没傻到去惹乔治，说不准那家伙脑子一热，带着骑士近卫就来了，那一打起来，这片森林就不好过了。”

那是当然，如果圣骑士来了，那肯定会和复国军交火，那么联军肯定也会打，无论是出于和圣骑士的合作，还是最实在的利益问题，联军都会加入这场冲突，那么一直没打起来的森林会战，就可能，真的要开打了。

而最倒霉的，无疑就是这片森林，如果人类的臼炮对着森林里开炮，那么树人也不好过，那萨鲁曼动不动手？守护者是不能介入文明冲突的，最恶心的还是那个孤僻的法师。

“但阿辛德尔，这东西出现在法涅森林，你知道原因吗？”很显然，这里唯一可能知道点什么的，只有阿历克斯。

后者抚着下巴，走到峭壁边，看着那断垣残壁，似乎在沉思什么，“这地方曾是你们的军事要塞，黄金时代的一个要塞，阿辛德尔要塞，但它本该坐落在海拉尔的峭壁上，而他却出现在了这儿。”

皱着眉头，乔尔姆摁着剑柄，走到了阿历克斯身边，“所以这地方，应该埋葬或掩埋着勒古勒，却突然出现在了法涅森林？我们曾经在这儿，存在过要塞吗？”

微微摇头，阿历克斯皱眉，这件事并不对劲，“有是有，但是唯一的两座，虔诚质问要塞，以及传教士要塞，都坐落在辛德拉河上游，以及莫提亚山洞附近。”

“而还有一个就是风息城，虽然你们是拿着它的残骸，改造出来的。”这也许就可以说明，那架设贝拉级要塞炮，那些209MM巨炮的炮位，是从哪儿来的了。

阿历克斯继续凝视着那鬼城，似乎总有一种奇怪的感觉，就像是空间不断的扭曲，“风息城曾经叫圣赫里奥斯，还有两个在北边，你们的黑城堡，曾经的追寻要塞，以及你们和矮人边境山谷中，被埋在山坡下的切尔诺-阿尔法要塞。”

“你察觉到了？”显然乔尔姆也注意到了这座要塞，那不寻常的异样，而提前感觉到的阿历克斯，则是微微点头，“空间在扭曲，它也许是被传送过来的，看来这做森林里，有很多不知名的东西。”

“是的，很多，就连这些幽灵城也出来了，看来有的玩了。”掏出酒壶，乔尔姆主动递给了阿历克斯，而后者也默默的接过了酒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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