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出门了哦。”
男人穿好自己的鞋子,转身与自己的妻子和女儿挥手告别。
“给爸爸道别哦。”
女人抱起大约是只有三岁左右的小女孩,握着她稚嫩的小手向着男人挥舞。
男人笑着点了点头,接过女人手中的小女孩,在她白皙的脸上亲了一口。
“我今天会早些回来,你到时候快到时间的时候收拾一下,我们一起去市场买晚饭哦。”
他对着女人温柔的笑着。
男人是卡伦迪拉中城卫军的一员,虽然名义上说是城卫军,但是实际上的工作内容大部分都是充当着巡逻队的身份。
早晨阳光明媚,阳光照在人身上暖洋洋的,令人有些犯困。
男人伸了一个大大的懒腰,然后打了一个哈欠。
“早啊。”
同僚也从房间里出来,彼此见面之后顺便打了一个招呼。
“怎么样,这几天没什么事情吧。”
男人询问着,他刚刚从假期回到队伍里,自然是要询问一下最近的情况。
“还能有什么事呢?一切照旧罢了。”
同僚一边调整着自己身上甲胄的位置,一边漫不经心的说着。
“刚刚登基的女王最近刚刚取消了联邦制,虽然现在政令还没有到这里,但是可以预见她这样一来能翻起多大的风浪。”
男人拍了拍同僚的肩膀。
“无所谓了,反正谁上台都是一样的,并不会有什么差别。”二人从路口转到熙熙攘攘的大街上。
“虽然名义上她是国王,可是无论那一届国王上台,这里从始至终不都是‘那位大人’的地盘吗。”
同僚指了指某个方向,然后小声地在男人的耳边说着。
“我听说女王上台之后还提拔了一个自己的亲信,据传说是一个格外美丽的女将军……”
“切——”
男人满不在乎的说着。
“——女人,不是我说,怕不又是一个没什么作用的花瓶罢……”
二人并肩在街上走着,他们丝毫没有发现在街道的对面,有一个带着兜帽的人影在路上疾行。
人影走到了路边的某个巷口,他观察了一下周围的情况,在确认没有人注意之后,便身形一闪进入了小小的巷子。
他在繁杂的巷子中穿行着,跨过了污水横流的臭水沟,跨过了衣不遮体的乞丐的聚集地,跨过了各种各样那容纳了城市中污秽和肮脏的地方,最后离开巷子,到了一处小小的广场中央。
在广场的中央,有一口硕大的水井,这里供给着周围近千人的饮水。人们从四面八方赶来,排好队伍从看起来仿佛取之不尽的水井中取着生命之源。
男人从路边一个不起眼的地方拿了一个水桶,他伸手将怀里的那个小小的水晶瓶拿出来,小心地将其中的液体向着水桶中滴了一滴。
“好——这就是第七十三个了——”
人影低声念叨着,他进入了排队取水的队伍,安静地等待着。
终于,轮到他去取水了,他将那水桶的把手困在水井上方的绳子上,然后将那水桶扔了下去……
“怎么样了,‘王’的计划。”
迪立特里希端着温热的红茶,他一边抿了一口杯中香气逼人的橙红液体,一边询问着坐在他前面正在擦拭着一个精美花瓶的长发消瘦男人。
“一切正常,我的朋友。”
后者一边对着花瓶的表面哈着气,一边用着白色的绸缎仔细地擦拭着。
“你就不怕那人背叛我们或者是将我们的事情说出去?”
迪立特里希的话语中透露着嘲笑,他轻轻将那茶杯放在面前的茶几上,却似乎是故意的一般弄出了几声清脆的响声。
“不怕,他不会那么愚蠢。”
消瘦的男人说着,他看起来似乎不太愿意说什么。
“那就好,那就好。”
迪立特里希站起来,他抚摸着做工考究的沙发靠背,然后又去查看着房间中高大的书架。
“迪立特里希你要是没什么事情做的话可以去多看看书,我想对你会很有好处,即便是——‘他们’的东西。”
消瘦男人微微笑了笑,将手里的花瓶放在墙边的架子上。
“不得不说,这里的东西还蛮符合我的胃口。”
肯普法拉瑞尔一边说着,一边仔细端详着挂在墙上的画作。
“算了,我出去走走,这里太闷了。”
迪立特里希放下手中的书本,他伸手拧开房间的门把手。
“朋友,我必须提醒你的是,不要给王惹麻烦,不然我会先把你打晕然后捆起来扔到庄园的下水道里。”
肯普法拉瑞尔拽了拽手上的白色手套,他撩了一下自己的头发,侧着脸看着他。
“那也得看看你有没有那个本事。”
棕发的年轻男人笑了笑,他透过自己的刘海看了对方一眼,随后用力拧开房门把手之后离开了这里。
“真是没有长进呢。”
黑色长发且消瘦的男人回到书架旁,他拿起了对方尚未放回书架的书。
“希望你永远保持忠诚,迪立特里希·洛拉利昂。”
他轻声说着,手上冒出了青色的火焰,那火焰将那书本包裹在中间,顷刻间灰飞烟灭。
“时间差不多了吧,应该也回来了。”
消瘦的男人从外衣的口袋里拿出一个小小的金属盒,将里面那长条状的东西点燃。
“阶段一,结束。”
……
拉伯尔侯爵几乎不记得自己是怎么回到庄园的,他强忍着回到了接应他的马车上。坐在车里,他终于再也无法忍受那身体带来的奇异痛楚,他抱着自己的双肩,身体剧烈的痉挛着。
马车的车夫听到身后的车厢传来的声响,他仅仅只是淡淡的望了一眼,便沉默的带着他向着庄园的方向前进。
打开马车的车门,拉伯尔侯爵甚至无法保持平衡,他一头从那不算低的马车上跌下来,重重的摔在地上。
“快走吧,肯普法拉瑞尔在里面等你呢。”
马车的车夫整理了一下头上的帽子,他没有理会趴在地上正重重地喘着粗气的拉伯尔侯爵,自顾自的打开庄园的大门走了进去。
许久,拉伯尔侯爵感觉到身体中的痛苦渐渐消失,他摇摇晃晃的站起来,跌跌撞撞的向着那大厅的大门走去。
“我们早就恭候多时了,拉伯尔侯爵。”
那个留着黑色长发的消瘦男人正站在大厅的门口,注视着一瘸一拐的拉伯尔。
“先进来休息休息吧,我们还要进行下一步的任务。”
……
坐在沙发里的拉伯尔侯爵,紧紧地将自己身上的衣服裹住自己的身体,他不住的颤抖着。
墙上挂着的罗德兰地图上,被写上了各种各样的箭头和标识。
“放松,拉伯尔先生,放松。”
肯普法拉瑞尔将一杯热气腾腾的红茶放到了他的面前。
“你的任务完成的非常好,我很满意。”他一边说着,甚至伸出手轻轻地拍了拍。
“不过接下来,我们还有很多事情要做,而且也没有过多地时间去浪费,所以我想你应该明白我的意思。”
他不知道从哪里拿出了一张写满字的纸,然后将它放到了拉伯尔侯爵的面前。
“请您将这上面的内容原封不动的抄写下来,然后亲自交给卡伦迪拉城内的信使。这个任务很简单,不是吗?”
看着那张白纸上面的文字,拉伯尔侯爵皱起了眉头。
“你们这是想干什么?”
他的声音中带着明显的被压抑的愤怒。
“很简单,就是字面意思而已。”
男人站起来,他一只手放在拉伯尔侯爵的肩膀上,一边走到了他的背后。
“只需要,将它抄写下来,再送出去。”
一边说着,一边微微加重了手上的力量。
“你们……你们还要折磨我多久……”
拉伯尔抱着自己的脑袋,此时,他的语气中充斥着名为绝望的气息。
“只要你遵守约定,我想我们的相处应该会非常的愉快——”
肯普法拉瑞尔伸出了一根手指,他把它轻轻地抵在了拉伯尔侯爵的后肩上。
“也许,你需要一些小小的——帮助?”
突然,后者感觉到从自己的体内产生出一种剧烈的疼痛感,那疼痛伴随着明显的灼烧感,从他的体内蔓延向身体的其他各个部位。
“放心,我仅仅只是烧干了你的一点点肌肉而已。”
男人收回自己的手指,还顺便在那手指的指尖上吹了一下。
拉伯尔侯爵喘着粗气,他的额头上因为痛苦而渗出了豆大的汗珠。
“我——我做——我都做——”
他一边喘着气,一边挣扎着让自己坐正。
拿起那张白纸,拉伯尔仔细的看着。
“我明白,就是把这个东西抄下来送给……送给拉耶夫娜就可以了吧,那个王国的女骑士将军。”
拉伯尔一边说着,一边看了看那个男人。
“嗯,我必须承认,你很聪明,拉伯尔侯爵。”
后者点了点头,他再次坐到拉伯尔侯爵的对面,盯着他的眼睛。
“可是……可是我并不知道那个女骑士将军到底在哪里,我该怎么寄出去?”
坐在他对面的男人笑了笑,他露出了一个赞赏的表情。
“放心吧,拉伯尔先生,我知道在哪里。”
他从沙发上站起来,伸出手指轻轻点了点墙上的地图上的某个位置。
“送到这里,就可以了。”
男人稍微停顿了一下。
“用军用紧急联络的路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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