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长枪化作耀眼的彗星,化为将击穿天与地的终结的一击,它向着少年飞去,带着狂风骤雨。
仅仅是面对着这一记真正意义上的“神级”武器就已经令人几乎无法动弹,这迎面而来的恐怖气势更是压得人近乎昏厥。少年的瞳孔泛起了蓝色的光,宛若一湖平静的湖水,他不退反进,向着那颗彗星冲去,它上面所附着的破坏力,仅仅这一击就足以将整个城市一起从地面上抹去。那长枪已然到了他的面前,少年将左侧腰间的长剑猛地抽出,带着他奋力的爆喝,反手握着长剑从下方对着那长枪斩去——二者接触之际,发生了剧烈的爆炸,那爆炸带着足以将人推飞的冲击波,将教皇等一列人等尽数推飞,那余波冲入了外侧的树林还丝毫没有减弱,在将最外圈树木吹倒了一片之后,化为一股震耳欲聋的巨响,向着远方继续传播。
但是长枪却在那爆炸的瞬间继续飞出,它仅仅只是微微偏离了原先的轨道,但是仍然向着少年身后帕拉汶的城墙飞去。站在城墙高处的阿纳拉克,感受到了从远方传来的恐怖压力,他迟缓的转过头去,眼中最后留下的景象,就是那柄神枪炽热而散发着金色光芒的枪尖——它带着无坚不摧的气势,在它面前帕拉汶厚重坚实的城墙就像一张薄薄的纸被瞬间撕裂,连带着那城墙上的一切,在堪堪掠过后面城防军们的头盔之后,余势不减,向着帕拉汶的上空飞去。那明亮的光让太阳都黯然失色,把滚滚黑云下的城市照的如同白昼一般,所撩起的狂风连带着将帕拉汶的皇宫顶端都削去一大块,最后带着滚滚音爆,将天空厚重的云层捅出一个大洞,消失在天际……
所有人都对着这种无可阻挡的破坏力惊的呆若木鸡,瓦拉纳面容呆滞的看着面前消失了的一大片城墙,教皇等人还没有从地上爬起来。就在众人还没有回过神来的时候,在那第一次爆炸发生之后,灰尘还未散去之时,从里面猛地窜出一个人影,他浑身带着血,左臂耸拉在身体侧边,他脸上表情丝毫未变,右手的长剑向前平举,直直冲向因为发现了他的身影而还未从震惊中回过神来的少女。
——怎么——可能?
当那少年的长剑接触到少女胸口的华丽盔甲,手中早已不堪重负的长剑前端顷刻间蹦碎成几块,即便如此,带着巨大的冲击力,还是让长剑勉强击穿了她身上的盔甲。鲜血贴着少女美妙的身躯滴落在地上,她一只洁白的手紧紧地抓着那少年的剑锋,锋利的剑刃将少女的手割开了不小的口子。那只小手看起来柔弱无力,被她抓住的剑锋却再也难以前进半寸,此时那张俏脸上满是冰霜,她右手向着天空中虚握——
远在帕拉汶城后高高的空中,一颗流星从天空还未恢复的云层中穿出,向着那帕拉汶城外两个正在僵持的身影飞驰而去,它划过天际之时,伴随着滚滚而来的震雷之声。少年似乎感觉到了身后的危险,他当机立断,右手松开剑柄往后稍退了一小步,转身提腿一脚狠狠的踢在那长剑的侧面,那伤痕累累的长剑应声断裂,后半部分带着一截剑刃向着右边飞出,他反手一把抓住那残余的剑刃,将它直直的送到了那少女洁白的脖颈处……
“嘭——”
萧赫一声轻轻地叹息,手中的残剑轻轻掠过少女洁白优雅的脖颈,他转身将那残剑狠狠的砸在身后那枚长枪之上,残剑应声破碎,那长枪没有丝毫的延缓,依然按照着它本来的轨道,径直插入了少年的肩头,那锐利的枪尖不止击穿了他的身体,还依靠那巨大的惯性将少年裹挟着向后方倒去。少年猛地后退了好几步,才堪堪站稳在地上。本已经伤痕累累的他,此刻右肩再次鲜血淋漓。
少女嘴唇微张,她不理解为什么在那最后的时刻,少年还是没有将那锋刃切向她的喉咙,而是选择了和自己的神枪硬碰硬——
不过那都不重要了。
看到二人的战斗已经结束,教皇欣喜若狂。萧赫重伤,罗德兰现任掌权者意外身亡,另一继承人已经与其结成大恨,前任罗德兰一世在这种情况下身死,帕拉汶城墙被打出一个无法填补的巨大缺口,一切的一切都是千载难逢的良机,只要自己一声令下,斯雷因教国的将士们就将从那缺口中冲入,直接攻破帕拉汶,帕拉汶一旦陷落,整个罗德兰离灭亡还远吗……
天空的大雨还在哗哗的下着,将少年身体上的血污轻轻洗刷着。身后,那少女的眼中也没了往日的神采,那双美丽的眼睛也从金色恢复到了原来的紫色,她就那么定定的站在那里,低着头沉默不语。远方,拉耶夫娜扶着阿纳斯塔西亚缓缓起身,站在她面前的,是帕拉汶的城防军,还有同样浑身是伤,单膝下跪行李的瓦拉纳等一干人。
一时间,所有人都陷入了某种沉默当中。
“斯雷因教国,‘审判’骑士团全体听令,目标帕拉汶,冲锋!”
顺着这声令下,教皇身后的教团骑士们开始列队,他们调整马匹,整理身上的盔甲,准备向着帕拉汶发起最后的冲锋。马蹄声渐渐密集,骑士们开始了加速,他们将那骑士长枪平举向前,向着帕拉汶大开的城墙冲去。
“保护她,为了罗德兰而战!”
帕拉汶城中的城防军向前簇拥着,他们利用高高的塔盾组成了一道巨大的人墙,塔盾下方是拿着利剑的士兵们,他们将在骑士越过或者穿过盾阵的时候攻击他们座下的马匹。眼见距离越来越近,教团骑士们和帕拉汶的城防军们几乎能互相看到对方眼里的决意。
“你敢——”
教皇从胜利的预想中清醒过来,他目瞪口呆的看着前方那个浑身浴血的身影,此刻那个身影缓缓的站起来,他一只手握住右边肩头上的枪柄,一边用力的将它拔出自己的身体。当那沾满了鲜血的长枪,被他从身体里拔出,然后插在地上的时候,教皇终于回过神来。他满脸嘲笑的指着那早已不复优雅与从容的少年,高声大笑着。
“那又怎么样,你不还是输了?我的军队马上就要踏平整座帕拉汶,你又能做些什么?你现在不过是强弩之末,你除了眼睁睁地看着神的战士们将你身后的一切踏平以外,你还能做什么?那城墙也是因为你,因为你才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真是讽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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