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一把将身边目瞪口呆的女人搂在怀里,她和她就像最亲密的恋人一般紧紧地贴在一起。
“你多大了?”
少女和那女人如同耳鬓厮磨一般的样子,她轻声询问着。
女人感觉到对方身体上那冰冷的触感,她的大脑一片空白,身体也开始微微发抖。
“唉,算了吧。”
不知道是幻觉还是什么,布鲁诺斯侯爵感觉到自己看到了那少女眼中一抹意味深长的目光。
“噗哧——”
击穿肉体的声音从二人中间传出来,那温热的粘稠液体向泼水一般洒在地上。
女人仅仅只能发出一声闷哼,她跪倒在地上,双手徒劳无功地想要按压住胸口那硕大的窟窿。
少女伸出自己的手,她拖着那女人的下巴,淡淡地说着。
“我很不喜欢你,很不喜欢——”
她另一只手拿着还残留着那女人温度的心脏,将它高高举起,放在自己的脸前。鲜血从那心脏上滴落,被少女伸出的粉红小舌接住。
“真是令人怀念的味道呢。”
随后,她就像啃苹果一样,将那心脏一口一口地吞食殆尽。
脚下,失血过多的女人躺在地上,已是没了呼吸。
少女白皙的脚趾踩在地上温热的血泊里,那一抹白色在大片的鲜红中显得是那么的刺眼。
布鲁诺斯侯爵想发出声音,却发现自己怎么都发不出来。他努力的想让自己的身体恢复行动,想让自己的目光脱离那少女的身体,却发现自己早已不知在何时失去了控制自己身体的能力。
少女身上的伤痕一点一点的消失,她低着头看着白皙的身体,随后对着布鲁诺斯露出了少女一般灿烂的笑容。
“你准备好了吗。”
她轻轻挥了挥手,房间里除了她自己以外的所有人都失去了控制自己身体的能力,他们只能站在原地,眼睁睁地看着那个散发着可怕气息的白发少女。
“你们是不是感觉很麻木,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失去了知觉,自己的大脑失去了控制身体的能力,就像你的灵魂被抽离?”
少女绕着房间自顾自的走着,伸出那沾染着鲜血的白皙的小手,抚摸着每一个站在房间里的人的脸。
“啪。”
她走到了其中一个女人面前,然后对着她轻轻打了一个响指。
那个女人的身体随着这一声清脆的声音,发生了恐怖无比的变化——
她的身体先是向着外部鼓起了一点,然后从那眼睛、耳朵、鼻子、嘴巴乃至全身的各个地方开始向体外渗出鲜血。
那出血的速度越来越快,过了几秒钟之后几乎就像一个被扔进榨汁机的橙子一般顷刻间被抽成了一具干尸,而那些被抽离的血液,则变成了一颗不断旋转的悬浮在少女面前的小小红色珠子。
她伸出手轻轻将其托在手里,然后用另一只手轻轻把玩着。
“你……你……你……你是谁……”
布鲁诺斯侯爵鼓起心中仅有的勇气,向着那少女问出了第一句话。
“哦?”
少女听到他的话转过身来,对着布鲁诺斯微微笑了笑。
“真是个充满了好奇心的人类啊。”
她手掌一翻,将那枚血红色的珠子放到了自己的嘴里。
“你们不需要知道我是谁,完全没有必要。”
少女蹲在地上,她在弯腰的过程中,那完全暴露在空气中的充满了诱惑的胴体,尽数展现在了布鲁诺斯侯爵的眼前,然而此时,后者却没有了一丝一毫的兴趣。
注意到对方的变化,少女轻声笑了几声。
“罢了吧,我本身也不是一个喜欢浪费时间的人。”
少女向前走了一步,站在了房间的中心。
“呼——”
她深深吸了一口气,那血红的双眼中,充斥着宛若即将进食一般的喜悦。
可是下一秒,布鲁诺斯侯爵就看到了超出他一生所能理解,所能接受的恐怖——
房间里除了他之外的所有人,就像在烤箱中被烤化了的糖浆一般慢慢变的形态不定而柔软无骨,他们无法发出任何声音,但是意识却一直保持在自己的体内,所以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血,自己的肉,自己的骨头离开自己的身体。
他们变成了一摊又一摊的血液、肌肉、白骨和肌腱的混合体,被吸引到了房间的中央,汇聚到了那个绝美的白发少女的身上。
少女的皮肤竟然能吸收这些令人恐惧的混合物,她闭着眼睛,脸上满是享受的表情。
就在这时,拉伯尔侯爵使劲将门打开,他一进门,便直面那正在吸收他人的骨血的少女。
拉伯尔迅速从腰间拔出了自己的佩剑,他面色阴沉,右手挺剑而上,那闪亮的锋利剑尖,对准了少女额头上,那双眉的中心。
然而,那长剑却在距离少女大约三米远的地方就已经停止,带着它的主人一起。
少女将除了面前这两个人的骨血吸收干净后,再次睁开了她那妖异的血色双瞳。
“富有勇气,凡人。”
她的声音出现了某种说不清楚的变化,她那本身白皙完美的身体在吸收完了那些人类血肉之后便恢复了正常,就像从未出现过一般。
拉伯尔侯爵感觉自己夺回了自己身体的控制权,他赶忙一把将瘫倒在地上的布鲁诺斯侯爵拉起来,一边挺剑对着那少女问道。
“你是何人?”
话音刚落,迎来的并不是对方的回答,而是一阵轻蔑的大笑。
“哈哈哈哈哈哈——”少女一边笑着,一边向着后方仰着,她丝毫没有在意自己的身体还处于不着片缕这个状态之下。
“不错,你很有趣,我开始有点想多将你留一会儿了。”
她细长的红色瞳孔看着拉伯尔侯爵,然后向着那二人缓慢地前进。
“也罢,这一顿我吃的还可以,接下来这可是我对你们的小小恩赐。”
白发少女的扭了扭脖子,又活动了一下手腕。
“注视着我吧,你们这些下等的劣等种族,好好看看,你们的捕食者原祖吧——”
少女的身体发出了轻微的令人倒牙的咯吱声,那是骨头与肌肉摩擦的声音。随后,少女居然在原地就这么消失了,而重新出现在那个位置上的,是一位容貌特征与那白发少女颇为相似的男子。
“真可惜,我还是没有忍住自己的食欲。”
男子走到了布鲁诺斯与拉伯尔的面前,他伸出手指轻轻夹住了对方劈向他的长剑,然后手腕一甩,便连剑带人甩到了房间的角落里,那手持的利刃也断裂成了数节散落在地上。
“仰望我吧,这就是捕食那些捕食你们劣等种族的捕食者的王,吸血鬼之王,世界原初的吸血鬼,你们这些凡人的祖先。”
男子背过身去,像一个骄傲的歌剧演员一般,两只手臂向着两侧平举。
“你们可以称我为,‘该隐’。”
拉伯尔因为该隐的重击而濒临陷入昏迷,他迷迷糊糊间,只能看到那个自称为“该隐”的男人走向布鲁诺斯侯爵的身影。
该隐走向布鲁诺斯侯爵,他停在他的前面,伸出一只手将他轻而易举的抓起来,放到自己的面前。
他伸出另一只白皙的手,那修长而柔软的手指轻轻抚摸着布鲁诺斯侯爵胸前的皮肤,但是他的脸上却是如同恋人一般的迷恋。
“啊——是心脏的气息——”
他伸出手指在对方的胸口处画着圈,然后又抚摸了一下他的脸。
布鲁诺斯汗如雨下,他面前的人,那口中极度的温柔和动作的极度残忍,再加上对方眼中那冷酷至极的气势,令他几乎分不清楚现在是现实还是自己的梦魇。
这两种截然不同的风格交杂在一起,再伴随着吸血鬼所特有的魅惑的能力,令布鲁诺斯侯爵的精神几近崩溃。
“你有什么想告诉我的吗?”
该隐微微地笑着,他专注地与他对视着,看着他那充满了恐惧的瞳孔中倒映出来的自己的脸。
“求……求……你……我……我还……不想……不想死……”
布鲁诺斯侯爵口中发出着断断续续的声音。
“是吗——”
自称“该隐”的男子那只游走在他胸口的手停了下来,停在了他胸骨中心的下侧边缘。
“我最后还有一个问题哦。”
男子温柔地说着。
“你会听食物的哀求吗?”
他一个字一个字地、极慢的说着。
布鲁诺斯侯爵微微转了转自己的脑袋。
“你知道吗,凡人。”
该隐的声音中夹杂着某种怒火和厌恶。
“虽然你们是我的食物,但是你们身上令人作呕的臭气和如同最肮脏下流的野兽一般的行为真是让我除了生气之外别无他物。”
那只空闲的手轻轻点了点对方的胸膛。
“算了,就这样吧。”
那手猛然化做一把尖利无比的利刃,它深深地**了对方的胸膛,在那充满着血肉的身躯中,找到了生命的源泉——
他的心脏。
那个充满着生命力的器官在他的身体中跳动着,将那象征着生命的血液送到他身体的各个部位,而现在,这个东西却被一只白皙而修长的手如同持握着某种宝物一般轻轻握住。
下一秒,那只手连带着那颗尚在跳动中的心脏被整体从布鲁诺斯侯爵的胸膛中扯出,那淋漓的鲜血和温热的液体,甚至还在微微颤动中的内脏……
“看到了吗。”
该隐将那颗心脏拿到了他主人的面前。
那心脏的主人努力地睁着自己的双眼,他的身体失去了血液的供应,那血管中失去了压力的血液如同决堤的洪水一般从胸膛处的伤口中涌出。
随后,该隐五指用力,将那枚跳动着、还残留着温度的心脏,捏成了一滩柔软的碎肉。
——真恶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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