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接触魔法

“那么，我具体该何去做呢？”

虽然答应了尼尔维斯的提案，但我并不清楚关于魔法的具体内容。

“嗯.....不如先让我再对你释放一次魔法如何？放心，这个魔法不会让你死去的。”

只是不会死去....么？还真是含蓄的说法呢。

只是——

“为什么是我呢？为什么一定要是我来呢？”

“因为只能是你啊。你的身体强度十分高，与其说就算是受到了对普通人来说的致命上你也不会死去，倒不如说是除非让你灰飞烟灭，你作为「生命」都不会消逝。”

“这个和这个有什么关系呢？”

“关系大着呢！许多魔法不对活人释放是无法知道效果的，而帝国却对这方面十分吝啬，根本不给我任何实验的机会，偶尔在外面找到了人也还是经不住几个魔法。要不是帝国为我提供了良好的环境，我早就到大街上抓人去了。”

说完之后做出了十分不满的样子，但是我不知道那是否是真实而不做作的。

是么？对这个人来说我只是个耐用品么？不过也好，他身为魔法师的尊严也不会让他言而无信，估计一定会认真教授我魔法的吧。

“嗯，来吧。”

我抬起头看着他，从我赤红的双瞳中是可以看到坚定的。

而对于自己的那份坚定，我也感到不可思议。

因为....太过清晰了。

丝毫没有给我犹豫与迷惘的时间，我就这么做出了如此的决断。

尼尔维斯老师很是满意。

“好，那么先来一记这个吧。「幻影（phantom）」！”

在尼尔维斯的话语落下之时，我的意识也掉入了深层。这大概是针对精神的魔法一类的吧，应该没有杀伤力的。

突然睁开眼睛，我环绕着四周。

是一座花园，草坪排布得十分整齐，接着我发现我身处在花园的中央———一座庭院。

这还真是美好的光景啊，此刻正值晌午，却没有一丝灼热之意，小孩子在这里欢快地玩耍。

等等！小孩子？我连忙起身赶到孩子群那里，然而一个孩子却带着微笑、直勾勾地向我冲来，似乎是没有注意到我。

“请问，这里是———”

还没有等我问出口，异常就出现了。

孩子穿过了我的身体。他的笑容和穿过我之前一模一样，也没有一毫的惊讶，仿佛理所应当似的。

看来这的确是幻觉呢。但是正因为是幻觉，才让人感受到流连忘返。

我漫步着，但是却走到了本应该是不存在的，世界的尽头。我自嘲地笑了笑，我究竟在这幻想的世界里去寻求什么呢？更加磅礴的空虚感？

而这一切也拉下帷幕，就在转瞬之间，魔法破除了。

空间破碎，一切重归于黑暗，我再次缓缓睁开了眼睛。

“回来了么....？”

我发现我正躺在地上，然而试图自行起身但失败了。

原因是我的身体居然不听我的指挥了，除了大脑还能活动和视觉以外我的身体没有一丝知觉了。

面前的尼尔维斯似乎在说着什么，但我听不见。

他做了什么？我为什么动不了了？是因为那个魔法？但那个魔法看起来只是针对精神的。

精神？原来如此。精神创伤么....还真是恶劣啊。

过了将近五分钟，我的五感恢复了。

“「幻影（Phantom）」，是我正在开发的技术。”

“我本想让它成为精神类魔法，但不知道为什么，被释放过的人都成了植物人。似乎是他们的精神永远留在了那里——幻想的伊甸园。看来连你也不意外出现了类似的症状，虽然不想承认但这个魔法的确是失败的。”

尼尔维斯看上去很失望的样子，眉头都要皱到一起去了。

“好了，今天就到此为止了。接着我们去外面，我来教你魔法了。”

“哦哦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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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想到这里也有这样的地方呢，我环绕着这个如同「高中教室」的地方。

真是无比熟悉的地方。

按照格局，我就坐于靠墙的倒数第二排————那也是我在原来世界班级里的位置。

其实也是对原来世界的一种怀恋的表现。

“那么我先从基础知识开始讲，不要小看它们，这是一切魔法的基础也是其伟大之处！”

“首先对于魔法，据说最早是由一个叫做「康」的大神祇发明出的，是一种消耗精神力的技术。总的来说可以分成自然魔法和元素魔法。”

“啊，那个我知道，自然魔法就是没有杀伤力的魔法吧。”

“你是在哪里知道的？真是太肤浅了。自然魔法中还有时间魔法的存在，可以做到更可怕的事情。而元素魔法就是杀人的技术了。”

“因此，你是希望学习哪种魔法呢？我尊重你的选择，毕竟魔法是如此神圣的技术。”

尼尔维斯没有一丝嬉笑之意，如此说着。

“不能同时学么？”

“....很难。我不能说不可能，我就是活生生的双修的例子。你的精神力似乎很强的样子，可以尝试哟。”

“那还是请教我自然魔法吧。”话语之中带着因为犹豫而颤动的音节，但我还是选择了心目之中的选择。

我想了想，果然太过贪心是不行的。我不觉得我能够同时学习。而且涉及到时间的魔法我很感兴趣，毕竟说不定真的能够把时间停止了呢，停留在那一瞬....

“是么。真遗憾，我还以为你会选择和我一样的道路呢。”

“让您失望了。”

“自然魔法的实质是对世界原则的干涉，是最直接地违背客观规律的魔法。它通过魔法师个人的强大执念和一些特殊的公式来施展。我问你，”接着他变魔术似的从长筒帽中取出了一只白色的鸟，轻轻提起来问我，“这只鸟是活的么？”

看着那在尼尔维斯手中叽叽喳喳叫着的生物，我没有疑问地说道：“是活着的呀。”

“那么幻想它现在死了，死在我的手心里。”

我无法理解这之中的含义，但我还是照做了。

我闭上眼。

可爱的小鸟流满血液倒在尼尔维斯手中的图片浮现在了我的眼前。

然而我还是听见了小鸟的叫声，它并没有死去。

“果然现在就学这个有些太早了么。那么你拿着这只鸟。”

我连忙用双手捧起这只鸟。

接着尼尔维斯凝视着这只鸟，过了许久，将近有一刻钟，我看到尼尔维斯脸上冒出了汗珠。

终于，小鸟不再叽叽喳喳，它倒在我的手里，安静得就像睡着了一样———如果它的体温不在缓缓消失的话。

这魔法岂不是无敌了？

“看到了么？这就是自然魔法的力量。你之所以做不到就是你对这个鸟知道的太少了。你需要想象它死去的过程，每一分每一秒每一毫秒你都要万倍，亿倍，无限倍地期待它的死亡，你需要想出它的每一个细胞死去的样子，当然还有相对应的公式。所以你不要以为这个魔法无敌了，像人这样的动物太复杂根本无法生效。”

但这已经足够让我惊讶了。不过那极度困难的达成条件是什么鬼？

不过....这就是如果我想你死，你就会死？

多么可怕啊！这干涉自然的力量。而尼尔维斯尽管吃力了一些但还是做到了。这个人，果然是魔法的宗师。

“魔法师的优劣，一旦到了我这个等级，就是对于魔法理解的深浅了。你现在不用学这些，你只需要掌握就行了。这只是更新你对自然魔法的认知罢了。”

原来是这样，这是属于极其难的魔法，根本就不抱我能学会的态度。我还以为所有的自然魔法都这么难呢。

接着尼尔维斯又变出了一些石子，依次排开，一共有十颗。

“接下来就是对公式的解释了。你翻到这本书的第七十四页，看关于物质位移的那一章。”

我接过尼尔维斯的一本书，古朴而典雅。翻到尼尔维斯所说的那一页上。我的天啊，这是什么？我看着这一排排的罗马音（帝国的正统文字是汉字，使用的是拼音。）我就意外了。

“看不懂吧，这就是魔法公式，我来教你怎么读。”

“oki te，waga ni shi ta ga u（起来，服从我）....”

就算是一直持有着高傲态度的尼尔维斯也似乎被我震惊到了：“你会读！”

“啊，是啊。”

在原本的世界之中我还专门去学习过了，虽然是为了读懂许多日文歌曲....不过拜此所赐，这些东西我还是会读的。

“不过这也太长了吧，起码有一百多字符。”

“那当然，这可是干涉世界的魔法。你现在照着上面读一遍，但同时还有想着这些石子悬浮起来。”

于是我按照尼尔维斯的话开始执行————

虽然有些坑坑巴巴，但我终究读了下来，但是还是什么都没有发生。

我有些失望。

不过尼尔维斯却说道：“不必失望，你会学会的。魔法是只要努力无论谁就能学会的东西。”

但有句话他却没有说出来，那就是———

但是不代表不管是什么人都一定能学好魔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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